賈張氏說完,越想越激動。
既然劉成發財已經成了既定事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分一杯羹。
劉成養雞的成本,就是從他們家借出去的,還簽有協議。
白紙黑字,必須讓他分錢。
賺了1000,分他500,一點都不過分。
扣除賈東旭的醫藥費,還能剩下400多。
不,醫藥費也要他掏,東旭可是去他養雞場後才吐血摔傷的。
一想到他們家也能發財,賈張氏瞬間變得開心起來。
一大爺卻沒那麼樂觀,畢竟是借的錢,又不是合伙養殖,這怎麼分?
不過一大爺不想觸霉頭,選擇閉嘴。
不多時,賈東旭被推了出來。
頭上包的像個粽子。
咽喉也纏著紗布。
因為過于肥胖,大量的出血凝固在了氣管里面,所以必須手術切開,慢慢抽掉淤血。
好在醫生的醫術精湛,賈東旭沒什麼大礙了。
“家屬。誰是這個胖子的家屬?”
賈張氏連忙湊了過去,“我是他媽媽。”
護士沒好氣的看著眼前這個肥胖老太太,“病人有三高,以後能不能少吃點?減減肥?否則再這樣下去,會出大問題的。”
賈張氏一臉疑惑︰“什麼是三高?”
“就是血壓高,血脂高,血糖高。”
“三高會導致吐血嗎?”
“何止吐血,再不控制體重,以後出血的地方就不僅僅是呼吸道,而是腦血管。”
賈張氏沒什麼文化,“腦血管出血是什麼病?”
“就是常說的腦溢血,中風。”
一听這話,賈張氏被嚇壞了。
以前覺得營養好,身體才會胖,身體胖是健康的表現,沒想到身體太胖還是三高,會導致腦溢血。
可是讓她們減肥,這談何容易。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們一家人的嘴早就養刁了,尤其胃被撐大了,一頓不吃就餓的心慌。
少吃了一點,就會心情煩躁,頭暈眼花,難以入睡。
豈是一大爺也有些看不慣賈家人的生活,不知道偷偷吃了什麼好東西,關鍵是還經常在他那里來哭窮。
“賈大嫂,我就說嘛,你們要控制一下,這下好了。”
賈張氏可不認為自己有錯,“不,不是我們的生活,是劉成,都怪劉成。他必須負責。”
一大爺也懶得跟賈張氏掰扯,見賈東旭已經穩定,就回去了。
幾天後,賈東旭出院了。
劉成可一直等著賈東旭,見他回來,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滿臉腹黑的大聲嚷嚷起來。
“東旭老哥,你可算回來了。”
“怎麼搞的?我怎麼听說你吐血了?還因此摔了一跤,生生把自己摔成了重傷?”
賈東旭黑著臉,不容他說話,劉成已經又開口了。
“噢,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見我的雞一只沒死,還因此大賺了一筆,你這是替我高興,因為太過高興,太過激動,所以才會吐血的。”
“哎喲,東旭哥,你不得不說,你人真的很好。你的心真是太善良了。”
“所以我每天都等著你出院,目的是感謝你。”
“今天你可算出院了,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今天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鄭重的感謝你。”
“如果不是你的建議,我壓根兒不會想到養雞這件事。”
“尤其感謝你,替我物色了一個好賣家,讓我能以最便宜的價格買到200只大雞。”
“要不然,我也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直接賺了1000元。”
“那啥,我甚至懷疑你應該提前知道,四九城會爆發雞瘟,特意讓我在這個時間點投資養雞,因為一旦雞瘟爆發,就意味著大量的活雞死亡,市場上的活雞供不應求,價格自然水漲船高,我肯定大賺一筆,你真是太好了。”
劉成不停的感謝著,賈東旭听的臉蛋火辣辣的。
這哪里是感謝,這分明是打臉,還是用門板打臉。
神特麼的為你著想,老子是巴不得你血本無歸。
該死的劉成,狗日的劉成,什麼狗屁運氣,氣死我了。
賈東旭的臉色越來越黑,眼看又要吐血了,賈張氏反應過來,連忙呵斥起來。
“劉成,不要胡說八道,誰要你感謝了?”
“你不要空口白牙,你給點實際的感謝。”
“對了,你養雞的錢還是我家東旭替你想辦法湊集起來的。”
“你賺的錢,有我們加一份。”
“對對對,你必須把利潤至少分一半給我們。”
賈張氏越說越激動,歡呼雀躍起來。
“老少爺們都听听,都來評評理,劉成養雞的主意是咱家東旭替他想的。”
“他養雞的本錢也是咱家替他湊集的。”
“他買的便宜雞,也是咱東旭辛辛苦苦替他練系的。”
“他能賺錢,我們家有不可或缺的作用。”
“所以說,大家平評理,這錢,我們應不應該分?”
四合院禽獸很妒忌劉成這次突然發財,全都跟著起哄道︰“應該。”
見自己的意見得到了大家的響應,賈張氏愈發激動。
“還有,還有,咱家東旭這次吐血受傷,是去看劉成養雞場導致的,劉成應該負責湯藥費。”
許大茂等人,也跟著再次起哄,“應該,應該!”
此時的劉成,心里不停冷笑,就知道賈家會搞ど蛾子,沒想到賈張氏臉皮這麼厚,居然直言不諱要錢。
“喲,賈張氏,你不要忘了,賈東旭慫恿我養雞,是出于什麼目的?你還有臉來要錢,你要點逼臉不?”
賈張氏頓時惱羞成怒,“反正你發財,是我們家幫助的,見者有份,理所應當。”
劉成道︰“想要錢,一分沒有,不服氣你打我?要不然你報官?”
“報官,對,就報官,讓官府來替我們家評評理。”
賈張氏已經利益燻心,早就把算計劉成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報官,報官。”
其他人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很快就有人去報告了。
劉成面露笑容,早就知道這錢能讓紅眼病瘋狂,所以劉成已經有所準備。
他完全不怕賈張氏報官,甚至巴不得報官。
對于賈張氏這種人,就必須狠狠的敲打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