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最終易中海吐出一個蒼白無力的嘆息。
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都老了很多。
似乎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兩人默默的抽著煙，一言不發。
直到煙快燒盡，沉默才被打破。
“老劉，這個劉成實在是太詭異了。”
“詭異？怎麼詭異？”
易中海道︰“你想想，從我們開始計劃到現在，中間大家還多次出手，這小子一次都沒被算計到，反倒是我們，接連倒霉。”
“如果只是一次兩次，我們可以認為他運氣好，可是次次都是如此，是不是特別詭異？”
劉海中一臉郁悶，“還別說，是有些詭異。”
易中海黑著臉道︰“我知道一些內幕，其實賈家一直在針對劉成，並且也是最先對劉成出手的。”
“當初跳水救人，東旭算計的，原本想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結果劉成不僅沒有淹死，反而成了小英雄，還撿了金子，得到了獎勵。”
“再後面，老賈也出手了，坑他去墓園掃墓，同時暗中向什剎海的混混兒透露他的消息，說他有很多錢，引來地痞去搶他。”
“結果地痞的運氣忒不好，撞見了軍管處的戰士也去掃墓，結果地痞們不是被擊斃就是被抓，唯一一個漏網之魚，結果在墓園門口把老賈暴打一頓，那次老賈斷了好幾根骨頭。”
“再後來，東旭又出手了幾次，不是被打就是吐血，到現在你看看，東旭缺了門牙，鼻梁也斷了，更是卵蛋都被打破了。”
听到這里，劉海中也是渾身一激靈。
他也想起了不少事情。
“是啊，我家光奇也多次出手，不僅沒有坑到劉成，反而幫他多次發財，到最後孩子居然坐牢去了。”
“還有一起坑劉成的許大茂，甚至倒霉到卵蛋都失蹤了一顆。”
“一樁樁一件件，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還有這次，我們的計劃如此完美，誰能想到，到最後結果變成這樣了，他居然再一次跟危險失之交臂。”
易中海都有些畏懼了，“老劉，你說劉成運氣這麼好，難道是老天爺在幫他？”
這話倒是把劉海中給問住了。
他可不信鬼神這些。
其實一大爺也不信這些，不過是隨口問問。
兩人再次沉默。
這時，劉海中道︰“劉成就是運氣好一點而已，其實我們也有坑到他的時候，比如捐款那次，他可是把家里所有值錢的都捐了，到最後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還真是。”一想到這件事，易中海臉色都好看了不少。
劉海中繼續安慰道︰“就拿這次來說，剛剛我仔細想了想，其實計劃本來也不完美，資本家會被清算，會被槍斃，就是我們主觀推斷出來的。只能說，對比農村土改，有可能那些頑固的資本家會被這樣處理，像那些擁護改革的人，政府肯定不會亂處理。”
“就拿婁老板來說，誰知道他居然如此擁護國家政策呢？這也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所以這次事件，不是我們不夠努力，也不是劉成運氣好，就是因為我們低估了婁老板的愛國心。”
一听這話，易中海精神為之一振。
“你點醒了我，在鄉下的時候，農村土改，也出現了很多開明的地主，直接把土地捐出來分給了農村，不僅沒有被抓，反而得到了嘉獎。該死，我居然忘了這點。”
二大爺點頭︰“就是，只能說我們考慮不周，好在這次，劉成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婁家的大廠子，大房子，大商鋪，都捐給了國家，現在婁家也成了普通人，劉成佔不到半毛錢便宜。”
一大爺突然想起劉成嬌羞可愛的老婆！
“難道娶了一個漂亮媳婦不算好處？”
一想到在他們的努力下，劉成娶了個城里大小姐，這依舊讓他們心里很堵。
興許是心寬體胖的原因，劉海中又一次最先釋懷。
“娶了就娶了吧，就算我們不撮合，遲早他也要娶媳婦的，至于城里大小姐，嘿嘿嘿，我看未必是好事。”
“咱們都是過來人，娶老婆，當然是勤儉持家的最好，城里的大小姐，尤其婁曉娥這種特別有錢人家的，平時家務活都是佣人干，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享受慣了，什麼也不會做，也不持家，時間一長有劉成受的。”
易中海眼前一亮，先前他被郁悶蒙蔽了雙眼，完全沒想這麼多，听劉海中這麼一說，瞬間醒悟過來。
“你說的對，而且像婁曉娥這種家庭，錦衣玉食慣了，哪會過苦日子，再加上劉成也好吃懶做，兩人大吃大喝，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坐吃山空，劉成所有的存款都會花光，到時候他肯定變成窮光蛋。”
“你想想胡同口那個劉二棍，他娶的那個老婆，還只是鄉下小地主的女兒，後來土地被沒收，這才嫁到城里，想當初劉二棍還小有家產，就因為這個好吃懶做的小地主婆娘，他現在商鋪都賣了，而且那個小地主婆，脾氣還特別怪，膀大腰圓，動不動就打劉二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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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也是變得興奮起來。
“說的對，說的對，所以我們讓劉成娶婁曉娥，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步妙棋。劉二棍的婆娘還只是小地主破落戶，婁曉娥可是巨富千金，那德行可能更彪悍。時間一長，她的小姐脾氣，也會讓劉成難受，讓他憋屈，還要把所有積蓄揮霍光”
就這樣，四合院的兩個大爺，從一開始的憋屈，難受，一番合計之後，很快就變得開心起來。
因為他們又看到了坑劉成的希望。
當然，運籌帷幄那麼久，一拳打在棉花上面，依舊讓他們很難受，很憋屈。
就這樣，帶著這種失望難受的心情，劉海中易中海一整天都沒有心思上班。
更可怕的是，在工作的時候，兩人都好幾次操作失誤，釀成大事故。
雖然最終避免了重大安全事故，可是他們都受了一些小傷。
易中海的手臂被機器撞到，淤青了一大塊，一開始還沒有那麼痛，到下班的時候，整個手臂都有些抬不起來了。
至于劉海中，也是在鍛造的時候發生了意外，鐵塊居然從機器上滾了下來，砸在了他的腳上。
好在那個鐵塊只有十幾斤重，只是把腳掌軟組織砸傷了而已。
雖然沒有骨折，不過下班的時候，腳背已經腫的老高，走路都變得一瘸一拐起來。
就這樣，兩位大爺帶著憋屈，難受的心情，回到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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