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秘書將張燕引到林楓辦公室的會客廳就出去了。
張燕第一次來到林楓的辦公室，有些緊張，拘束地坐在沙發上。
林楓見張燕的模樣，輕笑道“不用拘束，先喝杯茶，有什麼事慢慢說。”
張燕輕輕地喝了一口林楓倒的茶，似乎平靜了一下心情，才緩緩地說“林導，我，我想辭職。”
這句話確實讓林楓有些意外，忙問道“哦？是做得不開心嗎？還是工資太少了？”
原本，林楓作為老板，一個小小前台的離職是不會特別關注的。
不過，既然踫到了張燕主動過來跟他提離職，他也就趁著這個機會，問問清楚，天恩底層員工的工作狀況。
馬芸就說過，員工離職無非就兩個原因，委屈了或者錢少了。
“不是的”張燕連忙擺手道，“公司很好。給我們這些外地人安排宿舍，還有食堂，工資只要不是亂花，每個月都還能存下點。
只是吧，上次不是客串了一次趙導的戲嗎，我就覺得自己非常喜歡演戲，喜歡那種被人矚目的感覺。另外就是賺的多。
林導你知道嗎，那次的戲，只拍了半個小時，趙導就給了400塊，都快趕上我一周的基礎工資了。”
張燕在林楓面前很坦白，沒有扯什麼為了藝術啊，為了夢想什麼的鬼話，老老實實說就是為了光環，為了錢。
其實在林楓看來，這很好，這才是大部分人選擇演員這個職業的真實原因。
林楓輕笑道“但是做演員，也可能會有朝不保夕的時候，接不到戲，你可能連飯都吃不起，你想過嗎？”
張燕還年輕，今年才十九歲，林楓也不希望她是一時沖動，把自己在天恩看到的那些明星當例子。
如果沒有做好準備，一旦遇到問題，小姑娘很容易崩潰的。
其實林楓想多了。
前世的張燕，從一個職業學校畢業後，就在老家做前台，然後一個人闖蕩京城，她的性格中必然帶著幾分果敢和堅韌的，不讓前世遇到那麼多非議，反而越來越紅。
張燕嫣然一笑，用手輕輕將一縷發絲撩到耳後道“林導，謝謝你的關心。不過，這次我們有裸辭。”
“哦？找到下家了？”林楓有些驚訝。
林楓記得，張燕前世剛來京城的時候，就是在幫著雜志拍攝一些性感的廣告圖片或雜志封面，說白了就是雜志用擦邊提升銷量。
林楓不知道歷史的慣性是不是那麼強大，她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軌跡。
至于說林楓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拜托，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平時看些擦邊雜志不正常嗎？不看才有問題。
“也不算下家”張燕一雙媚眼直勾勾地盯著林楓道“我客串了趙導的片子後，他在常姐那提起我，常姐看了那幾個鏡頭，就邀請我去美亞侖做預備藝人。”
“預備藝人？我怎麼不知道美亞侖還有這麼個崗位？”
林楓只听過棒子國有練習生制度，還沒听說過國內有什麼預備藝人的說法。
“常姐說去年就有了，也找了一些苗子在培養。可能你跟常姐平時討論的都是大事，這種小事她不會沒必要在你面前談吧。”
不得不說，剛剛張燕說了自己決定要辭職離開天恩後，她覺得自己面對林楓，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拘謹，漸漸放開了心神。
“哦，也許吧。這樣也好，有個去處，不用辛苦飄著。不過這個常繼虹，怎麼挖人都挖到天恩來了，你們李總再見到她，肯定不會給她好臉。”
林楓自然是說笑，李小萍每天忙著集團和天恩的事，怎麼可能會真的關注一個小小的前台。
要不是林楓是重生的，要不是前世經常看張燕的一些圖片，也不可能像現在一樣，花半個小時跟要離職的前台談話。
所以說男人啊，有時候很復雜，有時候又非常簡單。
張燕還是很有分寸的，將事情說完了，就準備告辭。
她今天過來只是跟林楓道別，順便感謝一下他將自己推薦給趙寶鋼，至于有沒有其他目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等一下，你既然準備進入這個圈子了，你張燕的名字就不合適了，太普通。這樣吧，我給你個藝名，你要是願意就用吧。”
林楓想起後世張燕的名字，自己的惡趣味就上來了，打算摻和一腳。
這也許就是重生者對這個世界的疏離感，讓他想與這個世界建立一些關聯，也算是見證歷史的一種吧。
這種好事，張燕自然不會拒絕。
有了這個名字，相當于跟林楓建立了某些聯系，以後這樣的名頭，說不定在什麼關鍵的時候會拉自己一把，她又不傻。
林楓故作思索了一會道“《詩經》有雲‘無然歆羨’，意為不慕名利、專注修養；另有‘取予有節’，強調節制與慷慨的平衡。就叫張歆予吧。”
“歆予~~張歆予，真好听，寓意也好，謝謝林導，以後我就叫張歆予了。”
說完，高興的蹦了一下。
這一下，薄薄的高領緊身毛衣根本擋不住胸前的波動，高聳的胸前形成了一陣陣波浪，在衣下翻滾。
林楓這個臭男人，就這樣直勾勾地盯了好一陣，等波浪平靜下來才收回目光。
張歆予自然是發現了林楓的情況，雖然有些害羞，但並沒有制止，更沒有將大衣收緊，心里還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其實林楓並不是那種饑渴難耐的人，剛開始確實被驚艷了一下，不過還是瞥了一眼。
之所以一直盯著，其實不是真的有什麼齷齪想法，只是他想到了電影。
沒錯，就是這麼奇葩，看個波浪還能想到電影。
不過不是自己的電影。
林楓看著平靜下來的張歆予說道“張歆予，既然你想走這條路，那我就送你個禮物，當做你加入美亞侖的賀禮吧。”
林楓說完，也沒管滿臉疑惑的張歆予，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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