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超音速模式。”他躍上九天飛行器，青色的尾焰劃破長空，“我要讓這些畜生知道，什麼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趙家莊的棗樹在二月里本該孕育新芽，此刻卻掛滿了尸體。
江川降落在村口時，芥子氣的黃綠色煙霧尚未散盡。
他激活系統的防護罩，穿過濃霧走向村中廣場。
每一步都踩在黏稠的血漿上，防毒面具的鏡片很快被血霧模糊。
廣場中央，幾十具尸體保持著掙扎的姿勢堆成小山。
最上面是個穿紅棉襖的小女孩，她張著嘴，手指深深摳進自己的喉嚨——那是芥子氣灼燒肺部的劇痛導致的。
她的眼楮還睜著，瞳孔里映出最後一個畫面︰三頭鬼子兵正用刺刀挑開孕婦的肚子。
“畜生！”江川的怒吼震碎了廣場上的水缸。
他蹲下身，輕輕合上小女孩的眼楮。
就在這時，系統突然警報大作︰“檢測到生命體征！東南方向地窖！”
地窖里蜷縮著十幾個村民，他們用濕布捂住口鼻，在毒氣滲透前躲進了這個紅薯窖。
最年長的老者看到江川，渾濁的眼淚沖開了臉上的血痂︰“後生...快走...鬼子要拿活人試新毒藥...”
突然，地面傳來坦克履帶的震動。
系統光幕閃現︰“小鬼子第59師團第三聯隊正在逼近，攜帶有改良型路易氏氣毒劑。建議立即——”
江川已經沖了出去。
他的瞳孔泛起青銅器般的青光，那是系統全功率運轉的標志。
村口處，五輛坦克正噴吐著黑煙，炮管上吊著幾個血肉模糊的村民。
“啟動山河社稷模式。”江川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下殷紅的甲骨文，“我要借齊魯大地三千年殺氣。”
坦克里的小鬼子士兵看到個穿黑色風衣的年輕人獨自走來，紛紛哄笑著轉動機槍塔。
指揮官佐藤大佐卻突然汗毛倒豎——他認出了這個在關東軍絕密檔案里被稱為"死神"的身影。
“開火！毒氣彈準備！”
五挺機槍同時噴出火舌，子彈卻在江川身前十米處詭異地懸停。
他輕輕揮手，那些彈頭調轉方向，帶著尖嘯射回坦克。
炮塔上的防毒面具應聲而碎，露出小鬼子士兵們驚恐的臉。
“你們喜歡毒氣？”江川的聲音通過系統放大，在每頭小鬼子腦海中炸響，“試試這個。”
他打了個響指。
坦克裝載的毒氣罐突然劇烈搖晃，閥門自動旋開。
但噴出的不再是黃綠色霧氣，而是某種活物般的猩紅煙塵。
那些煙霧凝成無數細小的手，鑽進防毒面具的濾罐，順著呼吸管道爬進小鬼子的肺里。
“這是1937年京市下關碼頭被你們用機槍掃射的冤魂。”江川看著坦克里瘋狂抓撓自己喉嚨的士兵，“他們很想和諸位...親密接觸。”
佐藤大佐的耳膜開始流血。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呼出的氣息變成了黑色的絮狀物，那些絮狀物在空氣中組成一張張人臉。
最前排的小鬼子坦克兵已經發不出慘叫——他們的眼球正在融化，從眼眶里流出鮮紅的膿液。
突然，大地開始震顫。
江川雙手按地，古老的咒語喚醒沉睡的地脈。
坦克之間的地面裂開巨大的縫隙，無數白骨手臂探出，抓住履帶往下拖拽。
一輛坦克試圖後退，卻撞上了憑空出現的青石牌坊——那是系統投影的曲阜孔廟欞星門，門楣上"萬世師表"四個大字正滴著血。
“八嘎！啟動"牡丹"計劃！”佐藤對著無線電嘶吼。
最後一輛坦克突然自爆，艙門里滾出三個金屬培養艙。
艙體裂開的瞬間，江川聞到了731基地特有的福爾馬林混著腐肉的味道。
培養艙里爬出的人形生物讓幸存的村民發出慘叫。
那是三個"拼接"出來的怪物︰有著少女頭顱的蜘蛛，軀干上布滿縫合痕跡的巨漢，以及一個渾身長滿眼球的雙頭嬰兒。
“這就是你們用華夏孩子做的實驗品？”江川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系統掃描顯示，那個蜘蛛少女是用十二個女童的肢體縫合而成，每個關節處都釘著寫有符咒的銅釘。
雙頭嬰兒突然發出高頻尖叫，聲波震碎了方圓百米所有玻璃。
江川的防護罩泛起漣漪，耳孔滲出血絲。
更可怕的是那些眼球，每一顆都在釋放不同的精神污染——系統警告這是731部隊開發的"腦髓抽取術"變異體。
蜘蛛少女噴出的不是絲，而是沾滿鼠疫菌的鐵蒺藜。
江川側身閃避，鐵蒺藜擊中身後磨盤，堅硬的石磨瞬間腐化成綠色泡沫。
縫合巨漢趁機掄起電線桿砸來，風聲中夾雜著冤魂的哭嚎。
“啟動英靈殿協議。”江川擦去嘴角的血，玉墜突然迸發出刺目的白光，“以炎黃之名，召歷代忠魂！”
大地深處傳來編鐘的轟鳴。
蜘蛛少女的鐵蒺藜突然在空中調頭，反而射穿了巨漢的膝蓋——那里恰好是用京市大屠殺遇難者腿骨嫁接的部位。
雙頭嬰兒的眼球一個接一個爆裂，每爆一顆就有淒厲的倭語慘叫響起。
虛空中浮現出無數半透明身影︰甲午海戰中自沉的致遠艦官兵，濟南慘案里被割舌的蔡公時，台兒莊戰役血肉長城里的川軍將士...他們握住江川的手，將積累數十年的怨憤注入系統。
“這是山東，”江川的瞳孔變成灼熱的金色，“孔子曰"以直報怨"的地方。”
他雙手合十，所有英靈化作流光沒入大地。
下一刻，整片戰場的地面變成了流動的青銅溶液。
蜘蛛少女的八條腿最先熔化，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兒童牙齒。
縫合巨漢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那些來自不同受害者的器官正在互相攻擊——左臂掐住右臂，左腿踢向腹部。
最慘的是雙頭嬰兒。
兩個腦袋突然互相撕咬起來，脖頸處的縫合線崩裂，噴出腐臭的黑色膿血。
佐藤想逃，卻發現自己的影子變成了實體，正用雙手死死掐住本體的脖子。
“饒...饒命...”佐藤的求饒被自己影子塞回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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