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神魂體罷了,真當老子好欺負?”
許不凡哪肯坐以待斃,神魂瞬間離體,反手便是一記耳光扇向蠡蟾。
“你…你怎麼…”
蠡蟾驚得話都說不完整。他分明記得先前許不凡的神魂雖讓他有些驚艷,可此刻觸踫之下,竟強橫到這般地步。
或許是猝不及防,又或許是太過輕敵,他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掌,整個人被拍飛出去。
若說在七境幻天時,許不凡還只憑神魂體本身的強悍,那如今融合了魂族老祖的神魂修煉法門,他已是毫無保留,手段盡出。
“神魂禁——定!”
許不凡低喝一聲。
驚慌失措的蠡蟾瞬間被定在原地,可這禁錮僅維持了一息,便被他強行掙破。
“你怎會魂族的神魂術?”
蠡蟾竟一眼認出,隨即冷笑︰“可惜這點本事還不夠看!大神魂拳!”
凝聚著神魂之力的拳頭直逼許不凡,就在即將觸踫到的剎那,拳鋒驟然變掌,裹挾著凜冽“呋噙式@惱品綰鶯萆仍諦聿環采砩希 確沙鋈ャ br />
“原來‘呋鴃@鼓 庋 謾 br />
許不凡受了一擊,卻很快掙扎著站起。
另一邊,幾個還在等著蠡蟾大仙為他們灌體的人,遲遲不見動靜,連大仙的身影都沒了蹤跡,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啊?怎麼回事?大仙去哪兒了?”
“是啊,難道是還沒準備好?”
“……”
他們哪里知曉,神魂體本就無影無形,絕非他們能看見的。
許不凡與蠡蟾打得激烈,他們卻對此一無所知。
“喂,許不凡,你怎麼這麼入神?”
眾人都在四處張望,唯有許不凡一動不動,神情鎮定。張夕月心中疑惑,伸手推了推他,卻見他毫無反應。
“難道……”
三寶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見許不凡這副紋絲不動的模樣,心中頓時生出猜測,或許是出了什麼狀況。
他本就不甘心被一個煉氣二層的小子震懾,此刻更是覺得顏面盡失,恨意翻涌,低聲道︰“要不趁現在……”
話音未落,三寶突然暴起,揚手就朝許不凡扇去。
變故突生,反應最快的竟是唐譽。他見三寶心懷不軌,當即一拳揮出,擋下了這一擊。
“哼,你少管閑事!袁長老,跟我一起拿下他們!”
見許不凡果然毫無反應,三寶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當即招呼道。
“嗯?”
袁長老也是一臉茫然,完全不清楚狀況,但見三寶已經動手,也不好袖手旁觀,只得跟著上前。
“小姐,我們怎麼辦?幫誰?”
那個坐馬車的小丫鬟有點不知所措。
“嗯,看那人也不像好人,打他”
坐馬車的小姐環視了一下,她看到三寶尖嘴猴腮的,于是一拳打向了袁長老。
旁邊的袁長老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你看不慣三寶,跟我有什麼關系。
一時間,場面徹底混亂,眾人纏斗在了一起。
“果然……”
打斗間,許不凡的身體終究還是被三寶擊中,而且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還手。見狀,三寶心中愈發肯定——許不凡定是出了什麼事。
“哈哈,小子,還是太嫩了點。”
蠡蟾大仙笑得陰鷙,語氣中滿是不屑︰“就讓你見識見識,頂尖戰力該如何運用—魂之力——信仰之力!”
話音未落,蠡蟾又是一拳轟出,拳風裹挾著呼嘯的“聲響”,那是信仰之力凝聚成形、摩擦發出的擦擦聲。
“好強!”
許不凡心頭猛地一悸,靈魂仿佛都在顫抖。
這是信仰之力,是匯聚了眾生神魂的力量,一旦被擊中,自身神魂怕是要遭受重創。
“你會,我亦會!”
許不凡依著魂族老祖殘存的記憶,將當年狐狸為他塑體時留下的那點微薄熣` 鄢梢壞榔琳系蒼諫砬啊 br />
兩道力量相撞,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卻在接觸的瞬間蕩開層層波瀾,如同水面漣漪般向四周擴散。
“啊——!”
正纏斗不休的眾人只覺神魂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那股源自神魂深處的劇痛讓他們難以忍受,紛紛停下打斗,抱頭倒在地上痛苦翻滾。
“發生了什麼?”
三寶疼得失聲大叫。
袁長老已是在場修為最高之人,此刻卻也同樣抱頭蜷縮,難掩痛苦。
唐譽亦是感到頭痛欲裂。
其余幾位女子更是不堪,個個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直接癱軟在地。
“倒還有點能耐。”
蠡蟾見自己方才一擊未能徹底得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低喝一聲︰“㧜蹬歜屩j br />
話音落時,他猛地舉起一只手臂,拳頭緊握,獨獨豎起一根食指。
剎那間,一股凝練至極的恢葙B 訃餘纈慷 觶 僕肪谷綹 顧 拱懍櫪鰨 Γ 佔潿急凰毫殉霾悴闥楹邸 br />
這一擊快得不可思議,幾乎在出手的瞬間便已擊中許不凡。
若非神魂無形,此刻的許不凡怕是早已噴出一大盆血來。
他只覺神魂像是被子彈打中,一個孔洞出現,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連站穩都成了奢望。
“話說,我很是好奇,以你的能力不應該這麼強啊”
蠡蟾看著萎靡的許不凡,緩緩走來,“居然能跟我打的旗鼓相當,嘖嘖,佩服”
“你……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許不凡掙扎著想站起身,四肢卻軟得像沒了骨頭,半點力氣也使不出。
“哈哈哈……神魂一滅,便是徹底的灰飛煙滅,屆時六道輪回里,連你半點影子都不會留下!”
蠡蟾勝券在握,笑聲里滿是譏誚,在他眼中,許不凡早已是個死人。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我又哪里得罪了你?”
打到這份上,許不凡仍是滿心不解,實在想不通這場生死搏殺的緣由。
“告訴你也無妨,本座乃是七境幻天的天管。”
蠡蟾傲然抬首,語氣里的輕蔑毫不掩飾︰“至于得罪?就憑你,還不配,忘了告訴你,與七境幻天的聯系就是我讓人切斷的,哈哈…一只螻蟻而已”
說著蠡蟾又舉起了一個手指戳向了許不凡——去死吧,小爬蟲!
“殺死一只爬蟲,需要什麼理由!”
蠡蟾語氣輕慢,仿佛碾死許不凡就像碾死一只螻蟻,根本不值一提。
“要死了,要死了……”
一道突兀又詭異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兩人神魂深處響起,帶著幾分戲謔,又透著幾分陰冷。
“誰?!”
蠡蟾猛地一怔,臉上的傲然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愕然與驚恐,他下意識地厲聲喝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