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別,被你跑了,這次你可要受死吧”
熊羯浪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弧度,眼底寒芒閃爍如淬毒的利刃,“我一點一點的捏死你”
他如一條游龍般,劈開人群,每一步都似帶著化神的余威,如泰山壓卵般,震得每個人的心里都如篩糠般顫抖。
在招隱之地所受的屈辱,他要如數討回,每每想到那,他便心有余悸,如驚弓之鳥。
不過如今已置身于外,小子,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熊羯浪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那笑容如寒霜般冰冷,他要讓許不凡的身心都遭受雙重的重創。
“小金金”
青雲宗這邊,眾人都為許不凡捏了一把汗,甚至有人已緊閉雙眼,不敢直視。
“啊?不是?”
方千璣和金長老的臉上如變色龍般,陰晴不定,一臉懵圈,不是一伙的?難道還是對頭不成?
許不凡卻如老僧入定般,從容地拂拭著身上的灰塵,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然而,他的內心實則慌的一批。
這可是化神啊,若是他遠程斗法,以他如今的實力,豈不是只有挨揍的份兒,不過或許能多抗幾下罷了。
不過,熊羯浪若是近身的話,嘿嘿……
看著緩緩走來的熊羯浪眼神閃爍,腳步一滯。
“壞了,不能嚇唬他,萬一他遠程攻擊,我可承受不住”
許不凡深知不能再保持這種狀態,萬一熊羯浪試探一下,那自己可就完犢子了。
“哼,好了傷疤忘了疼,怕你呀”
許不凡咬著牙關,強裝鎮定,雙腿卻如風中殘燭般,微微顫抖著。
“嘎嘎,小子知道怕了啊”
看到許不凡那強裝的樣子,熊羯浪又如打了雞血般,恢復了自信,心情愉悅如春風拂面。
嚇唬人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他自信滿滿地一步跨了過來,如老鷹捉小雞般,一把捏住了許不凡的脖子。
“不是吧?只是抗揍?”
曲伯的眼神如迷霧般,迷惑不解。
“啊…”
青雲宗弟子發出如杜鵑啼血般心痛的驚叫聲。
這可是化神啊!
“唉,好無能的青雲宗”
沈衍行滿臉不屑,如看跳梁小丑般,輕蔑地搖了搖頭,竟拿一個毫無修為的弟子打頭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嘎嘎…”
熊羯浪獰笑著,看著如小雞仔般的許不凡,心中怒火又不打一處來,如不是在招隱之地,又豈會遭他羞辱,一個跳腳小丑,小螞蚱。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熊羯浪猙獰著,似乎有著血海深仇,他話音未落,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緩緩低下頭,看到許不凡一拳打在了他的氣海之處。
而許不凡正眨巴著眼楮看著他。
熊羯浪五髒六腑都翻江倒海串了位置,劇痛很快從頭到腳,連手都在發抖了,靈力停止運行,好似又回到了招隱之地。
那該死的回憶又如潮水涌上心頭,熊羯浪痛苦無比,面部扭曲,這特麼的比在招隱之地打的還疼啊,得有一百倍。
熊羯浪手一松,許不凡掉落在地,他抱著肚子驚恐的看到,許不凡又一拳要打過來,趕忙傳音“大哥饒命啊,您大人有大量,饒命啊…”
“嗯?”
許不凡沒想到會有熊羯浪的傳音,還是急切的連續求饒,于是慢慢收起了拳頭。
熊羯浪一手捂著肚子,另一只手撐著腿低著頭,在外人看來像是在低頭同許不凡講話。
可是看在沈衍行眼里,卻是瞳孔緊縮,那一拳看似很慢,跟輕輕的撓癢一樣,可是他明顯感覺到了熊羯浪的臉色變化,雖然臉是綠的。
“還真沒看走眼你小子,真是一個天才”
曲伯贊賞的又喝了一碗酒,他的神識一直在關注著。
方千璣心頭大震,這是一個隱藏高手啊,幸虧上次金長老被踢屁股時,他沒有出手,否則,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金長老暗暗得意,看來老子這一屁股沒白挨踢。
“大哥,別打了,剛才人多,我說話大聲了點,是我不好。”熊羯浪低聲下氣,“我也就是在天樞宗混口飯吃,給個面子,以後都不敢了”
熊羯浪傳音苦苦哀求。
“嗯?”
許不凡思索了一下,權衡利弊,自己雖然暫時佔了上風,其實是熊羯浪被嚇破膽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繼續打下去,以他的實力,也是殺不死的,萬一熊羯浪要魚死網破,那得死多少人,犯不著。
“滾!”
許不凡輕喝。
“哎,兄弟好久不見了,待哥哥去取個好酒,咱們好好喝上兩杯”
熊羯浪如蒙大赦,心頭狂喜,要面子的胡謅著。
其他人大跌眼鏡,剛才劍拔弩張的要打要殺的,這又是唱的哪出戲?
只見熊羯浪深吸一口氣,感覺疼痛緩解。也不管四周怪異的目光,一個閃身消失了,還有一個聲音遠遠出來“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妨礙等會我跟兄弟喝酒”
眾人面面相覷。
沈衍行面色如灰,緊咬著牙關,他看出來了,這個不靠譜的熊長老跑路了,今天這人丟大發了。
“回去!”
他冷哼一聲,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只留下一幫帶來的懵圈的弟子。
這些弟子互相看看,也一窩蜂的跑路了。
一場宗門危機,就這麼戲劇化的結束了。
同樣留下了一幫懵圈的青雲宗弟子。
唯有許不凡挺身拔立,雙手負背,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遙望遠方。
“警報解除,大家回去吧,該干嘛就干嘛去”
方千璣揚聲吩咐。
“喏,我等回去”
一幫青雲宗長老,彎腰行禮,回了宗門。
“你……”
宗門大門外,僅剩的兩人相對而立,方千璣面色復雜,緩緩開口,然而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英雄莫問出處,我對青雲宗唯有仰慕之情,絕無半點惡意。”許不凡昂首挺胸,牛逼哄哄的,不過這也是他的心里話。
“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方千璣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這一戰之後,他如飛鳥般一去不返。
“藏書閣的所有書柬的權限。”許不凡目光如炬,對這一點最是感興趣。
“可。”方千璣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同意了,心中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生怕他沒有任何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