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雲宗這些人的表情,金子軒暗自竊喜,有一種陰謀得逞的意味,“哼,你們這些宗門弟子,平日里高高在上,在大宗門又如何,武的不行,這文的也不行。”
“鳳姑娘,不過是一些雅趣游戲而已,增添一點樂趣罷了,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金子軒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說著,一邊悠然地站到窗前,望著外邊那如銀盤般的圓月,
“今天月中,正值花好月圓之際,咱們就以月為主題,隨意做一首詩詞如何?”
不管鳳菲菲是否同意,金子軒都自顧自地提了出來,然後又繼續說道︰“青雲宗的朋友們,可是我們最為尊貴的客人,就由她們先來拋磚引玉,如何?”
“好,理當如此”
“我等一向視青雲宗馬首是瞻”
“是極是極”
世家子弟們一個個彬彬有禮,臉上卻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鳳菲菲面色窘迫,雙頰緋紅,心中叫苦不迭,這是要自己當眾出丑嗎?自己哪里會作詩詞了?
“這是要造反了嗎?”
許不凡環顧一圈,這些家伙個個暗藏心機啊,宗門衰落,世家崛起,此消彼長,絕非好事,長此以往,宗門必將被這些世家子弟踩在腳下。
這些世家子弟則紛紛裝出一副虔誠聆听的模樣,這是要把青雲宗弟子架在火上烤。
“哎,區區小事何須煩擾師姐啊!那讓我先來吧”許不凡看著那群如餓狼般凶猛的家伙,滿臉不屑地站了起來。
鳳菲菲面露尷尬之色,輕輕地拉了一下許不凡的衣角,柔聲細語道︰“不用你出頭。”
盡管她對此一竅不通,可她寧願自己丟人現眼,也不願牽連他人。
當然,許不凡的挺身而出,還是令她頗為感動。
“你也會?”那只舔狗竟然首先輕蔑地發出嘲笑。
“要不你先來?”
許不凡對這個豬隊友可不留情面,舔狗面色一僵,隨即大�A br />
燕兒對舔狗更是流露出了極度厭惡的神情,此時此刻,就連她都明白許不凡與她們是一伙的。
朱 緊緊抿著那櫻桃小嘴,馬小華更是坐立難安,緊張地盯著許不凡。
其他世家子弟頓時一片嘩然,“哈哈,區區一個凡人,裝什麼大尾巴狼”
許不凡無視嘲笑,端起酒杯,緩緩來到了窗前,面帶微笑,與金子軒對視一眼,眼神里飽含深意,“你那點心思我全知道”
金子軒眼神閃爍,心中一驚,透心涼,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望著窗外一輪圓月,又是月半,窗外街道人流如織,熙熙攘攘。
許不凡仰頭將手中杯酒一飲而盡,“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詩罷,全場鴉雀無聲,仿若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眾人皆如痴如醉,沉浸其中,難以自拔,回味無窮。
“我不過是略施小計……”
許不凡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得意︰“跟我斗詩,你們還太嫩”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難道他……啊,不會吧!”
鳳菲菲輕聲呢喃,臉上的羞紅愈發鮮艷,如熟透的隻果,只差用手捂住,都不敢看許不凡了。
“接下來該輪到誰了?”
看著如死水般沉寂的場面,許不凡猶如一道驚雷,劃破了這片寂靜。
“我去,驚為天人啊,好詩好詩!”
“這詩詞簡直驚世駭俗啊!”
“不行,我得趕緊記下來!用它去泡妞,嘿嘿…”
“哇,這男人看起來還有點帥的”
“……”
眾人心中皆是一片震感,無言以對。
誰又敢自夸有如此才華呢?在場者無一人敢如此,哦,許不凡除外。
金子軒的臉色變得如死灰一般,僵立當場。
背後的姜管事一直微眯的眼陡然睜開,“這詩好有意境啊”
一雙眼楮終于正式的打量著許不凡。
朱 像從未認識許不凡一般,重新審視著他,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燕兒美眸流轉,這貨看起來如此順眼,若是再有修為,那便更完美了。
馬小華則是滿眼小星星,仿佛看到了世間最耀眼的光芒,心中暗自感嘆︰真是帥到令人窒息啊!
即便是其他世家的千金,此刻也對許不凡另眼相看,要是他有修為,定要家里做主去求親,實在不行當個男寵也行。
然而,其中也夾雜著一些不友善的目光,當然,包括舔狗。
“咳咳…”
金子軒干咳了兩聲,打破了沉默,“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也都累了,就此散席吧”
累個屁,修行人士喝個小酒還能累著,實在是無法繼續,誰有本事接,把他們祖宗從墳里扒出來,也對不上啊。
都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 當的貨色,這臉被人打的啪啪響。
“是啊是啊,我母親要我早回家的”
“對,對,我家里也看的嚴,不讓晚回家”
一幫世家公子紛紛找著可笑的借口。
“那個,鳳姑娘,明天附近雞首山上有問道會,希望您能大駕光臨”
金子軒又滿臉誠意的提出。
“哦?”
鳳菲菲本想拒絕,可是許不凡開口了“好啊,明天肯定很好玩吧”
他微笑的看著金子軒,暗忖“看看你們還要玩什麼花招?”
“哦?”
金子軒詫異了一下,心道“又關你屁事,這詩詞算你行,這論道,你懂個錘子”
但還是笑容滿面“當然,都是各路杰出的一些心得交流”
實則婉拒許不凡,你去了又听不懂,去的都是英杰,你算那顆蔥。
“好吧”
鳳菲菲見許不凡同意了,下意識的也答應了,隱隱以許不凡為首,朱 幾人也無異議。
“這酒樓有上等房間,諸位不妨在此歇息一晚”
金子軒心細的安排好了一切。
“有勞了”
鳳菲菲道了一個萬福。
“金公子,今天的酒不錯,不妨送師姐幾壇,閑暇時小酌”
許不凡突然的插了一嘴。
“沒問題”
金子軒一愣,同時又和煦的揚手。
此時,酒會在歡樂又不祥和中散場了。
一路來時,許不凡尾隨她們。
現在下樓了,幾個人隨在他的後面,隱隱以他為首。
都成了他的小跟班,儼然他就是她們的主心骨。
這看在金子軒眼里,直冒火星。
“該死的家伙,都被你搞砸了,還搞老子的酒,你不知道那個有多貴”
金子軒在後面恨恨的握緊了拳頭,但臉上時刻保持著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