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搞砸了”
許不凡想伸手拉一把,可是看到鳳菲菲那冒出火星的眼神,“算了還是跑路吧”
一溜煙的就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憤怒的鳳菲菲瘋狂的舞著劍,劍花落葉滿天飛,發泄著。
藏書閣。
佔地極大,氣勢磅礡,盡顯青雲宗底蘊。
一個宗門曾經輝不輝煌,就看他的書閣。
用現在的話講就是一個圖書館。
好學的還是挺多的,進進出出許多人。
知識是要付費的,不同于我們的圖書館過安檢,這里入門是要刷腰牌的,進門就要扣10個貢獻點。
一排弟子坐在門廳里執勤。
還有一個老叟,皮膚干枯,頭發灰白,胡子拉碴的躺在花梨木做的搖椅上,微眯著眼,端著一個小茶壺,時不時的抿一口,很是愜意。
偶有路過的弟子會恭敬的稱呼一聲曲伯。
據說曲伯自幼就在宗門了,因為天資不好,無法引氣入體,但人家祖上牛啊,所以他才能在宗門里謀的差事,然後又吃了珍貴的長壽丹,都活了上千年了,比掌門年紀還大。
那資歷遠超掌門,就是掌門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的。
刷了腰牌的許不凡,也不能免俗,對著老叟一抱拳,“曲伯”。
只見本來眯著眼楮的曲伯雙眼驟睜,眼神落在了許不凡抱拳的鐵戒指上,然後又猛然閉上,眼皮微跳,“嗯”
曲伯少有的回應了一聲。
這一層面積極大,有玉柬,有書籍。
外圈是一個一個的隔間,如要練法術,還有法術屏障隔間。
“這老金頭還挺夠意思的,居然給了10萬貢獻點”
許不凡看著書,摩挲著腰牌。
這里的書包羅萬象,許不凡也不挑,每本都津津有味的看著。
但唯一不爽的是,每本書都要收費。
“原來天虛大陸這麼大的,羯炎人在被海河分割的羯炎大陸,離這里不知道是多少億萬公里…”
行萬里路,不如讀萬卷書。
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許不凡如饑似渴,都沒有出去,一直呆在里邊。
藏書閣藏書之多,當他想再度拿起一本的時候居然貢獻點不夠了。
“我去…”
許不凡沒想到消耗會如此之大,這一層才看了才冰山一角呢。
“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整天泡在書館里也不是事”
一個老叟拿著一個拖把,拖著光潔的地面,頭也未抬的說著。
“曲伯”
許不凡悻悻的摸著腰牌,輕聲喚了句。
曲伯停下動作,整個人倚靠在拖把桿上,緩緩抬起頭。
那雙渾濁的眼楮蒙著層淡淡的白翳,與許不凡四目相對。
“嗡”的一聲,許不凡只覺頭腦亂哄哄的,然後失去了意識。
“你是誰?”
“我是許不凡”
“你來這里的目的?”
“沒有目的,葉文蘭把我撿回來的”
“你來自哪里?”
“我來自…”思維混亂。
“你手上的戒指從哪里來的?”
“驚太立給的”
“他為什麼要給你?”
“他說有可能的話幫他帶回來”
“他怎麼樣了?”
“他早就死了,是他的殘存靈識”
“…”
曲伯陷入了沉思。
“咦,剛才怎麼了?好像在做夢,有人在問話?”
許不凡四處張望,曲伯還在慢條斯理的拖地,自己剛才一瞬間好像睡著了。
“是看書看多了嗎?”
他搖了搖頭,看著光滑干淨的地板,“曲伯,地面亮的都照出人影來了,不用浪費力氣了,改天請你喝酒啊”
看了那麼多書,他也感覺疲憊,頭腦發懵,伸了伸懶腰,好心的對著勤快的曲伯提醒。
“許不凡,真的?”
曲伯枯瘦的手指攥緊拖把桿,渾濁的眼珠泛起微光。
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人說請他喝酒呢,曲伯頗感意外和感動。
許不凡邁出門檻的腳步陡然一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好笑“這老頭,說個隨便敷衍的場面話還當真了”
“呀,我是不是說漏嘴了”
曲伯看到身形一滯的許不凡,趕緊捂住嘴。
藏書閣外,陽光明媚!
“風和日麗的,找個地方喝個小酒去”
許不凡看到這麼好的天氣,心情也好起來,“隨便也給這個可愛的老頭帶一壺,哈哈…”
青石階在腳下蜿蜒,許不凡邁出三步後猛然僵住。
“許不凡?不對,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寒意順著尾椎骨竄上後頸——方才曲伯分明直呼他的本名,可腰間腰牌鐫刻的是“小金金”三字。
\"不對勁!\"他死死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記憶如破碎鏡面重新拼湊︰昏迷前那陣蜂鳴、虛無空間里的靈魂拷問、曲伯最後那句下意識的“許不凡”.....冷汗浸透後背的瞬間,他恍然驚覺方才根本不是讀書犯暈,而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著道了!
\"好個扮豬吃老虎的老狐狸!\"許不凡恨的牙癢癢。
很多事情不能細想,能在他毫無察覺間侵入識海,這等修為,不敢想。
\"罷了罷了。\"他深吸一口氣,萬幸對方似乎並無殺心,這樣一個傳承幾萬年的名門大派,有那麼個老怪物的也不稀奇。
“唉,這些高人啊,總喜歡遮遮掩掩的生怕別人知道,也不知道老學究去哪里了?”
許不凡又想到了老學究,當年也是躲到人群里,做一個教書匠。
“好聰明的小鬼,居然被他猜透了幾分”
這一切逃脫不了曲伯的目光,滿眼贊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老夫帶酒呢”
曲伯誕水都快流出來了,“這一幫子蠢貨,老夫在這里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發覺,合該宗門沒落”
曲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
宗門哪里有酒,都是清修之地。
“老金頭肯定有,算了,再嚇到他了,不然喝的也無趣”
許不凡連日的看書,有點枯燥,想喝點酒調節一下。
于是轉身往山下走去。
山門口,幾個守門弟子百無聊賴地倚著廊柱。
見許不凡走來,他們眼神透著詫異。其中一人伸手攔住他,嗤笑道︰“哎,你怎麼走這個門?雜役該走西邊的小門,如今的人真是沒規矩!”
許不凡摸了摸鼻子,或許是自己沒有修行,引起了誤會。
再看看別人,都是身著宗門統一服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