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欄一片風雲起。
許不凡依坐在窗前,看著窗外雲卷雲舒。
星輝賦予了更強大的能量,身體更加堅韌無比,僅憑肉身他覺得都可以力扛化神,暴打嬰變不在話下。
可是帶來的壞處就是,經脈被星輝堵塞了,靈力調動不了。
“怎麼才能調動星輝的運轉呢?”
許不凡的腦子就是好用,他內觀身體,驚訝的發現,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閃爍的星輝。
“自己真的成怪物了”
他不禁啞然失笑。
既然靈力調動不了,那麼星輝能發生什麼作用呢?
“小金金在想什麼呢?”
葉靈兒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在這里她沒有什麼玩伴,大家都是修煉為主,生活很是枯燥。
看到這丫頭,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都是一群傻瓜。
那葉文蘭居然拿了一本《馭獸大全》給葉靈兒。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這修仙修到狗肚子上去了。
但還是有禮貌的微微一笑。
“這里是哪里?”
許不凡轉頭隨意的問著。
“青雲宗啊”
葉靈兒脆生生的回應著。
“青雲宗?”
許不凡听的心頭大震,往事一幕幕又涌上心頭,呢喃著“驚太立?”
“驚太立你可听說過?”
接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啊?沒听說過啊”
葉靈兒一臉茫然。
“噢”
許不凡略有失望,暗自思忖“難道此宗非彼宗?就像那個與混元宗齊名的劍宗一樣,不是自己在地球上遇到的那個劍宗”
“那這里是什麼大陸,或者說是什麼地方?”
他有點不甘心。
“這里是青雲大陸,隸屬于天虛大陸…”
因為平常沒有什麼人跟葉靈兒聊天,所有現在的葉靈兒倍感興奮,滔滔不絕的講著。
許不凡才知道這整個是天虛大陸,被海河分割,現在所處的是青雲大陸,青雲宗是曾經的青雲大陸第一宗門,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落了,現在被一個曾經的小宗門,天樞宗欺壓。
說到這,小丫頭一臉黯然。
“尼瑪,俱往矣了啊”
許不凡是听的心頭巨震,這還真是驚太立的那個青雲宗,只是往事不堪回首了。
“已經沒落成這個樣子了?”
他唏噓不已,摩挲著手指上驚太立給的戒指,到現在他都沒能打開。
“天色已晚,我回去了”
不知不覺,兩個人聊了一天,葉靈兒也出言告辭了。
許不凡依然依坐在窗前,看著不遠處翻騰的雲海。
心中思索著,知道了自己在哪里,讓他也不感覺著急了。
但是經脈的堵塞讓他很是郁悶。
入夜了,許不凡難得的躺在床上。
雖然宗門風雨飄搖,可他不過是一個過客。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還是要靠自己”
他思緒難眠,想著自己一路走來,一直向往著進入宗門專心修煉,結果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山風習習,吹的微涼。
周邊樹葉沙沙作響。
許不凡瞪大了眼楮,雙手重疊放在頭下,翹著二郎腿,就那麼的躺在床上。
“咦,這是誰來了?”
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入了他的耳中,“這是哪個偷偷摸摸的?”
他的耳力極佳,听到那腳步進入了院子。
葉文蘭在洞府修行,葉靈兒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
“不管他了,看看他做什麼吧”
許不凡想著這麼大的一個宗門,不至于摸到他的頭頂上吧。
“嘎吱”一聲,房間門被推開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進。
“啊?還真是奔我來的”
許不凡郁悶,但他也沒有動彈,不是他不怕刺殺,而是他認為不可能。
只見那人緩緩走到床前,面帶陰鶩的笑容,向著許不凡伸出一只手。
然而,當對上許不凡圓睜的雙眸時,反倒被驚得身形微顫,後退幾步,正是做賊心虛。
“金長老,這麼晚了,有何貴干?”
許不凡坐了起來,看著眼前之人,正是那日賣弄學問的金長老。
“嘿嘿,醒了?”
金長老沒有想到會這麼尷尬,干笑了一聲,“實不相瞞,老夫欲煉一丹藥,正好需要你的血液做藥引子”
“而那葉文蘭妮子,肯定要敲詐老夫一番,所以…嘿嘿”
金長老開門見山,或者說是肆無忌憚。
“那你就不怕我告訴她?”
許不凡似笑非笑的說著。
\"一個區區元嬰修士,能奈我何?即便對質,老夫矢口否認便是。\"金長老的語氣中滿是不屑,沒想到金長老如此不要臉。
“她元嬰,那你就是嬰變嘍”
白天,葉靈兒告訴他宗門的情況,他知道宗門最強也不過嬰變後期,听的他是唏噓不已。
現在一听金長老的語氣,就猜測這家伙是一個嬰變。
“算你小子有眼力勁”
金長老似有榮焉挺直腰板傲然道。
“唉,一個垃圾”
“什麼?你小子說什麼?”
金長老大怒。
話音未落,許不凡動手了,殘影劃破夜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骨節分明的手掌閃電般扼住金長老咽喉,指節暴起青筋,如同鐵鉗般死死扣住他的命脈。
金長大駭,脖頸傳來的窒息感令他喉間發出咯咯怪響。
丹田處剛運轉的靈力被這突如其來的壓制攪得七零八落,掙扎的雙手如墜泥潭,竟使不出半分力氣。
就在他奮力想要運轉元嬰之力時,許不凡另一只裹著凜冽罡風的拳頭,已然重重轟在他丹田下方三寸。
金長老先是胸悶,然後悶響如雷炸開,眼前炸開無數金星,五髒六腑仿佛被重錘碾碎,肋骨斷裂的劇痛順著脊椎直沖天靈蓋。
喉間腥甜翻涌,未及發出慘叫,第二拳又裹挾著摧枯拉朽之勢轟來。
這一擊直擊命門,金長老渾身筋骨寸寸欲斷,癱軟的軀體全憑那只鐵手提著,方才不至栽倒在地。
“這是一個什麼怪物?”
“飛金獸跟書上記載的不一樣啊”
最後一刻,金長老帶著不甘,驚恐,疑惑,昏迷了過去。
“有這麼弱嗎?”
“不堪一擊”
許不凡搖了搖頭,他已經很收斂了,沒有想到這家伙如此不經打,居然暈了過去。
他並沒有殺人的打算,他還想待在這里一段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