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炎靈王感覺自己仿佛淪為了一介凡夫俗子,曾經引以為傲的法力和功力,此刻皆如過眼雲煙,消散無蹤。
“咦,竟然還有用?”許不凡驚訝地發現,那被神識包裹的負墜已然消失不見,身體又恢復了往日的輕盈自在。
而在另一邊,站在山頂的炎靈王,滿臉驚恐,如遭雷擊,他難以置信地抬起手臂,拼命揮舞著,那動作是如此的普通,與一個平凡人毫無二致。
他無法相信,自己莫名其妙地,法力竟然盡失,甚至還像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
“趁他病,要他命!”許不凡看著上躥下跳、活像個小丑的炎靈王,毫不猶豫地抽出了擎天劍。
“大王,這是在做什麼呢?”
“大王好像在跳舞哎”
“那許不凡死定了,大王肯定是開心得手舞足蹈,在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呢”
“沒想到大王還有如此獨特的嗜好”
遠處的一幫羯炎人,如一群幸災樂禍的看客,遠遠地望著許不凡,誤以為炎靈王是因為即將手刃仇敵而興奮異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本王怎麼會變得如此平庸?”炎靈王驚駭欲絕,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平凡人,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濟于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不凡的一劍如泰山壓卵般向自己劈來,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不要啊,本王可以將王位拱手相讓!”炎靈王面色慘白如紙,驚恐萬狀地失聲尖叫。
“大王,莫要胡言亂語了”
“是啊,大王定然是歡喜過了頭”
…
手起劍落,炎靈王的頭顱如一顆炮彈般高高飛起,雙目圓睜,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就連那元嬰,也在須臾之間,被許不凡一劍斬滅,煙消雲散。
“啊?”
遠處的一幫羯炎人看傻了眼,大王的頭顱怎麼高高飛起了,那許不凡雙手負立,一柄長劍依靠在後背,正將目光緩緩轉向他們。
“天哪,他把大王殺了”
“完蛋了,我們跟他拼了”
“拼個毛線啊,快跑路啊”
“不行,我得趕緊將緊急機關打開”
“趕緊上報上界!”
一幫羯炎人慌亂成一團。
“你們,今天誰都跑不掉”
許不凡氣勢如虹,一個破空閃就來到了眾人之間。
那些羯炎人跟熱油鍋里滴了水,一下子炸開了鍋,紛紛四下逃散。
元嬰們紛紛將許不凡圍攏起來。
可是他們怎麼是許不凡的對手呢。
許不凡手持擎天劍,如虎撲羊群,手起劍落,劍芒如銀龍出淵,所過之處元嬰修士的護體靈光寸寸碎裂。
血霧與殘肢混著四處飛濺,將這片天地化作修羅地獄。
這里是羯炎人的居住地,現在成了一個牢籠,誰也出不去。
煉獄,人間煉獄。
很快的在這里的羯炎人都被許不凡砍殺殆盡。
許不凡四處搜索,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發現這里似乎是一個小世界。
突然,一陣沉悶的轟鳴自地底傳來。大地劇烈震顫,碎石如雨點般墜落,遠處的山巒竟開始扭曲變形。
許不凡瞳孔驟縮,只見天穹如同被無形巨手壓下的幕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地面則一道道裂痕在腳下蔓延。
“不好!”許不凡穩住身形,卻感覺整個世界像是被無形力量攥緊的核桃,正在急速收縮。
他身形不穩,整個人如同被拋起的皮球,在扭曲的空間中上下翻飛,好不容易抓住一塊凸起的岩石,指節都因用力而發白。
更讓他心驚的是,來時的入口早已消失不見,原本應該存在出口的方位,只剩一片亂石頭堆。
許不凡劍指蒼穹,靈力真氣夾雜著閃電術,試圖打開空間壁壘。然而,劍氣觸及空間壁壘的瞬間,竟被一層金色光盾彈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到底怎麼回事?”
許不凡心里發毛了,原來好好的一個地方,怎麼一下子就像自己被關進了一個瓶子似的。
那空間急劇的收縮,空間內的山川河流都被擠成了齏粉,唯有許不凡被突然出現的光芒包裹。
一段時間後,光芒消失,那些齏粉將許不凡狠狠的擠壓在了一起,讓他半點動彈不得。
“這是被困在這里了?”
現在的許不凡連眼珠轉一下都困難,他覺得若干年後,自己會成為一個化石。
從外界看,這小世界所處的地方,山巒崩塌,飛鳥盡起,如遭了地震,灰塵滿天飛揚,一個小球從漫天灰塵中沖天而起。
直破雲霄,直至劃開了空間壁壘,進入了一個未知世界。
“不對啊,我怎麼感覺像坐火箭似的?”
被桎梏住的許不凡還是感覺到了,加速度。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能感覺出自己在高速運動。
“咦,3582號什麼情況?怎麼回來了?”
一個巨大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封閉空間內,一個高大的紅須羯炎人盤坐在一處平台上,盯著一個緩緩飛來的小球喃喃自語。
“讓我看看那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隨手甩出一枚玄鐵紋水晶球,指尖精血滲入的剎那,球體驟然迸發出刺目光芒。一道光柱轟然射向小球,虛空泛起水波般的漣漪,許不凡揮劍斬殺羯炎王的畫面,清晰投射在水晶球表面。
如監控錄像,一段影像就出現在了水晶球上。
“一幫廢物,居然被一個人類給打敗了”
紅須羯炎人氣的吹胡子瞪眼的,“3582號牧場算是被毀了”
“嗯,我先跟上面匯報一下”
紅須羯炎人思索了一下,“可是,這樣子要匯報了,會認為我瀆職的吧?”
紅須羯炎人陷入了糾結和矛盾。
“那個叫許不凡的還在里面,要不將他拿出來?”
紅須羯炎人一臉糾結,“還是等上面發落呢?”
許不凡感到身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根據經驗,他知道,這肯定是跨空間了。
“現在到了哪里了?”
他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總之一切雲山霧罩的。
現在的他就像掉進陷阱里的小獸等待發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