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這樣一個世界!”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女媧補天,星辰化人,神獸存世!”
“甚至,還有九空無界、劍界、劍心地獄等異空間?!”
“而且,這個位面世界的武功,貌似,有些邪門啊!”
“武功威力極強!但是,卻極少有武功能夠有延壽之能?”
江邊巨佛,依山而立,有數百丈之高。
白夜天立于巨佛之頂,俯瞰著廣闊江面,腦中正在消化著游戲面板所傳來的背景故事。
風雲!
便是他根據背景故事,給這個位面所起的名字!
水淹大佛膝,火燒凌雲窟!
收斂心神的白夜天,目光掃過巨佛。
靈識如流水般,瞬間散于天地之間。
巨佛之下,宛如迷宮的洞窟之內。
正呼呼大睡,但周身卻散發著狂暴氣息的火麒麟,似有所覺。
打了個響鼻,眼楮微微睜開了半息,又重新陷入沉睡。
巨佛之頂,白夜天收回了靈識,微微笑道︰
“這就是火麒麟?瑞獸之軀,卻意識混亂還充斥魔意!”
“這個世界,果然不簡單!”
“既如此,就先融入這個世界再說!”
“安全,永遠第一!”
淡淡的呢喃之聲,隨風飄散在高空。
白夜天的身影,也霎時消失,仿若從未出現在此一樣。
....................
小河村。
算是這方圓百里內,最為富庶的村莊。
沿著西溝河,住著百余戶人家。
三月前,村中王寡婦家來了三個神仙般的人物。
據說,是他那早死的男人曾經的主家。
來此,只是為了耍樂散心。
初進村,便直接住入了王寡婦家。
村中立時流言四起。
但是,在那神情冷厲的如畫姑娘收拾了些人後。
流言頓止。
這三人,正是白夜天、如詩、如畫三人。
數日之後。
白夜天直接找來了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官差,在小河村一處河灣處圈下了大片空地。
然後,金銀開路。
一座佔地十余畝的精美莊園,僅三月時間便完美竣工。
王寡婦和她那相依為命的兒子,在無數村民羨慕嫉妒的眼神中,住進了莊內。
這山莊,名曰︰極武山莊。
山莊內,如詩慵懶地起身。
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如玉身軀,沒有絲毫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公子,這麼大的莊園,只有我們五個人,也太空了點吧。”
白夜天一邊輕揉著蓋著被子,卻滿臉酡紅不吭聲的如畫,一邊笑道︰
“放心吧,人,很快就會多起來的。”
.................
聶人王!
白夜天心中默念這名字。
目光卻未曾離開掌中那柄,寒芒流淌的刀。
刀長三尺七寸,鋒刃無瑕。
觸手溫涼似寒玉,隱隱有股不屈的鋒銳意志,在刀身深處蟄伏。
如同被冰封的狂雷。
沉寂,卻隨時可爆發出斬斷江流的凶威。
“雪飲刀,果然名不虛傳。”
話音剛落,身後便響起一道沉厚的聲音。
帶著山岳般的壓迫與一絲被侵入領地的、猛虎低吼般的怒意。
“閣下何人?擅闖私室,可非是為客之道!”
白夜天眼中的笑意加深,如古井微瀾,深不見底。
他悠然轉身,動作舒緩,不帶絲毫煙火氣。
眸中帶笑,落在那發聲的漢子身上。
須髯如戟,散發披肩。
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褐衣,裹著頎長身軀。
乍看確如田間勞作的農夫。
然而,那雙濃眉之下,虎目開闔間精光如電。
一股被深深壓抑、卻依舊透體而出的凶悍挺拔之氣。
令這簡陋的臥房,都仿佛成了虎穴洞窟。
他站在那里,便似一柄藏于破舊皮鞘內的絕世狂刀。
鋒芒內斂,凶煞暗藏。
“好刀。”
白夜天開口,聲音溫和清朗。
贊的是刀,目光卻鎖在聶人王臉上。
“白某不請自來,叨擾了聶兄清修,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他並未將雪飲刀遞回。
反而指尖在無瑕的刀脊上,輕輕滑過。
聶人王濃眉驟然一緊,虎目之中厲芒暴漲。
如同沉睡的凶獸,被徹底驚醒。
對方不僅知曉他的身份,更直接點破他刻意隱藏的“清修”狀態。
定然有著叵測居心!
一股凝若實質的凶悍刀意,瞬間勃發。
房間內空氣仿佛凍結,牆角蛛網無聲碎裂。
透過窗縫灑入的陽光。
將兩人的影子在斑駁牆壁上,拉扯得扭曲不定。
“你認得我?!”
聶人王的聲音更加低沉。
每一個字都像鈍刀刮過生鐵,帶著迫人的壓力。
他周身那股莊稼漢子的平凡氣息,瞬間褪盡。
取而代之的,是屬于“北飲狂刀”的凜冽鋒芒。
目光如刀,直刺白夜天。
“雪飲刀,不是誰都能踫的。”
無形的刀氣切割著空氣,發出細微的嗤嗤聲。
但白夜天身周的空氣微微扭曲,仿佛有無形的屏障將這股凶悍刀意悄然化去。
他依舊帶著那溫和的笑意,仿佛感受不到絲毫壓力。
“北飲狂刀聶人王,天下用刀者,誰人不識?”
白夜天語調依舊平穩,目光掃過這間簡陋的臥房。
落在那張簡陋的木板床上,意有所指。
“只是聶兄隱居于此,整日與泥塵為伴。”
“倒是比白某想象中,更懂得‘放下’二字。”
他指尖在雪飲刀身上輕輕一彈。
一聲清越悠長的刀鳴,驟然響起。
如龍吟九天,瞬間沖破了房內凝滯壓抑的氣息。
刀鳴入耳,聶人王瞳孔猛然收縮。
身體微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
對方這一彈指,時機、力道,無不妙到毫巔。
瞬間引動了雪飲刀沉寂的靈性。
更隱隱撼動了他體內,某種蟄伏的、狂暴不安的力量!
只是,他遍搜腦海,也未曾找到關于眼前之人的絲毫信息!
如斯恐怖的強者,卻江湖無名?
他死死盯著白夜天,眼神銳利如刀。
試圖從對方那溫潤如玉、無懈可擊的笑容下,挖出深藏的根底。
“放下?閣下是來奚落聶某的不成?”
聶人王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自嘲。
更多的卻是被觸及逆鱗的暴怒。
“聶某的事,不勞外人置喙!”
“閣下若無他事,還請留下雪飲,速速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