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劍氣發出一道嘶鳴,一劍劃破虛空,從利爪上斬過。
下面的人慘叫一聲,閃身就走。
但是當著姜凡的面,哪里還能逃脫。
長劍貫穿了怪物的身體,把他往後面頂飛了出去,一劍釘在了三十米開外的大樹上面。
怪物嘶聲哀鳴,拼命的掙扎。
但是此劍乃昆侖至寶,劍氣強大,直接撕裂了他渾身的經脈。
姜凡饒有興致的一把將他的頭套拉了下來。
一張猙獰恐怖,布滿黑色鱗片的臉,與姜凡四目相對。
“你是?”
姜凡頓時一臉的意外,“徐耀宗?”
對面的半人半獸扯著嗓子,嘶聲一吼,“混蛋,你還認識老子!”
“你還活著呢?”
姜凡都以為,徐耀宗的墳頭都長草了。
沒想到,他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
當初,徐耀宗帶著東瀛刀法高手柳生傳人來洛家找麻煩。
姜凡給兩人放了慢性毒,兩天必死無疑。
可是,徐耀宗竟然沒死?
他揮手引了一縷血氣,給徐耀宗檢查了一下身體,心中頓時了然。
“妖血?你被妖血改造了肉身?”
他打量著這個富二代贊嘆道,“到底是首富家的兒子,這些邪門歪道的路子還真是不少啊?”
“我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拜你所賜。要殺就殺,別他娘的廢話!”
徐耀宗靠在樹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自從變成怪物後,他並沒有重生的喜悅,而是每天都被這副丑陋的模樣折磨的痛不欲生。
他無時無刻不想殺了姜凡,將這個害自己變成怪物的罪魁禍首碎尸萬段。
可是剛才一交手,他才知道自己跟姜凡的差距有多大。
“穿山甲的妖血?怪不得你能破開陷仙訣,遁地而走。”
姜凡找出了妖血的溯源,質問道,“說吧!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你做夢!”
徐耀宗大吼,“老子死也不告訴你,老子只恨,當初怎麼就饒了你的女人!老子就該把她辦了,老子就該早點弄死她!”
姜凡輕笑道,“你也太小看修真者的手段了。你以為你自己不說,我就不知道嗎?”
“你,你想干什麼?”
徐耀宗緊張的一哆嗦。
“你馬上就會知道。”
姜凡的嘴角揚起。
揮手將一面黑色的長幡祭出。
招魂幡?
一旁的眾人,感到了陰煞的氣息,皆是驚恐大叫。
長幡輕搖。
里面冒出了一團陰煞之氣,化成一雙鬼手,朝著徐耀宗抓了上去。
徐耀宗的眼楮瞪大,頓覺頭暈目眩。
感覺像是有一股力量,生生的把自己的意識往外剝離。
“這是明魂術!”
白牡丹嚇得大叫。
她們合歡宗最擅長此道,勾人魂魄。
將人的神魂與肉身生生的剝離,從軀殼里抽出來。
若是修真者,神魂強大一點還好。
若是普通人,神魂虛弱。
剝離之時,猶如搜骨刮腸,痛不欲生。
放了我大哥,饒了他啊!”
徐耀宗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如被野獸啃食身體。
徐小彬在不遠處崩潰哭嚎,真是後悔趟這一趟渾水。
明明是普通人,卻來參加修真者的爭斗。
其他人也是嚇得面色慘白,一直都被姜凡和善的外表蒙蔽。
正是覺得,他是個好說話的人。
沒想到,他的殺伐如此果決。
什麼瑤池聖地,什麼首富之子。
他全然不顧,該殺就殺,毫不手軟。
很快,潛藏在徐耀宗意識里的過往畫面碎片,紛紛浮現在姜凡的面前。
沒想到,讓徐耀宗記憶最深的碎片,竟然是他羞辱洛玉曦的那一晚。
接著就是在洛家中毒後,他被緊急送往了國外進行醫治。
記憶碎片模糊不清,隱隱只能看見一個類似于實驗室的地方。
里面擺放著各種玻璃器皿。
玻璃器皿里面裝著溶液,溶液里浸泡著各種動物的尸體。
砰!
一聲悶響。
徐耀宗的肉身突然炸了個粉碎。
即便是肉身被妖血強化,也承受不住招魂幡的煞氣侵蝕。
雖然只得到了一些記憶碎片。
但是也讓姜凡找到了不少的發現。
看起來,搭救徐耀宗的勢力很不簡單。
竟然動用了現代的科學,去改造人體的基因結構,與妖血進行融合?
如果他們的勢力不斷坐大,不知道對這個世界將產生怎樣的改變?
他回到了其他人的面前。
一群人已經嚇哭了出來。
白牡丹第一個大叫,“別殺我們,我們認你為主。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主人,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再跟你為難。”
“對,對,丟!您殺了我們也沒有一分錢的好處,還不如留下我們給你當個幫手。”
燕鶴鳴急忙奉承。
“姜兄,我秦風是真服您了。你饒我們一命,我們以後給你當奴僕都行。”
霍旺也著急表態。
只有龍虎山的傳人,張清宇,面色通紅,梗著脖子不想低頭。
程琳琳此時也跑了上來,小聲勸道,“姜凡,你別再殺人了。我這不是沒事嘛!放他們一次吧!他們剛才還替我說話了。”
她趕緊把剛才徐小彬要欺負她。
這些人為她說話的事情告訴了姜凡。
姜凡身上的殺氣,這才減弱了不少。
“行了,既然我朋友幫你們求情,那我就再饒你們一次。”
姜凡終于松開,讓一群人長松了口氣。
不過,姜凡很快便補充道,“如你們所說,對天起誓吧!”
他先看向了白牡丹。
白牡丹沒有猶豫,馬上舉手賭咒,“我白牡丹,從今天起甘願拜在姜凡門下為僕。如違此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現在只想保住性命,不敢有任何的小心思。
修真者發誓和普通人可不一樣。
修真者與上天的感應更為強烈。
一旦違背誓言,有極大的概率是要應驗的。
姜凡的眸子,掃過燕鶴鳴等人。
燕鶴鳴幾個跟著紛紛賭咒發誓。
有白牡丹給他們打了樣板,台詞都是一樣的。
場上,只有張清宇和袁九齡保持沉默。
姜凡看向了袁九齡,冷聲問道,“袁老,您的意思呢?”
袁九齡老臉漲紅。
在一群小輩面前實在是拉不下這張臉。
他都一大把年紀,早晚是個死。
正要保存氣節求死,卻听姜凡說道,“听聞關中袁家和李家都是上千億的產業?”
袁九齡心里一咯 。
暗道自己就這麼死了,姜凡一定會讓這些僕從對他們的家族下手。
他若是活著,還能給家族爭取一線生機。
“我,我也認你為主!”
權衡利弊,袁九齡不得不跟著賭咒發誓。
一大把年紀,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當了奴僕,差點沒把他臊死。
場上,最後只剩下了張清宇一人。
他滿臉的不服氣,扯著嗓子大叫,“你不過是靠著這些旁門左道的陣法困住的我們,你敢不敢放了我,和我公平的較量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