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花生，毛豆，小燒烤。
東海人夜生活四件套。
姜凡打了一杯扎啤遞給了葉傾城，與她踫了一個，先干了一大杯。
兩人的身體素質，喝這點酒跟玩似的。
葉傾城已經完全適應了普通人的生活，甚至十分的享受。
她靠在椅子上，熟練的把毛豆放進嘴里，然後一嘬，把皮吐出。
姜凡瞧的一笑，詢問道，“怎麼樣，俗世的生活有意思的，還是修真的生活有意思？”
“各有各的好吧！”
葉傾城輕吐道，“以前，我很排斥這樣的人生。庸庸碌碌，糊里糊涂的過完一生，一輩子都得不到解脫。”
“現在嘛！”
她環顧四周，看著煙火氣十足的人間，神色平和道，“現在我很羨慕他們，他們看上去更像是活生生的人。即便不能解脫，但是至少經歷了俗世的生離死別，七情六欲，也算是一種別樣的圓滿。”
“你變了！”
姜凡听得一樂，“你徹底墮入紅塵了。”
葉傾城抿嘴一笑，“為墮落干杯！”
“干！”
姜凡笑著和她踫了一個。
知道她這是第二人格的甦醒佔據了主動權而已。
如果恢復第一人格，她頃刻間就會變成以前不食人煙煙火的模樣。
趁著聖女的紅塵心泛濫，姜凡趁熱打鐵。
一連灌了葉傾城十幾杯啤酒，即便是鳳凰真血的肉身也有些微醉。
一張俏臉泛起迷人的紅暈，眼神也變得秋波盈盈。
“時間不早了，咱們是回學校，還是繼續喝啊？”
他試探詢問。
葉傾城醉醺醺一笑，“老實交代，你是有什麼想法吧？”
“哪有。”
姜凡干咳了下，心里確實著急完成任務，然後去山上調查母親的事情。
不過，他知道欲速而不達。
這個甲方不滿意，他是不會強求的。
“走吧！”
葉傾城興趣盎然，“我看看你能干出什麼缺德事。”
姜凡樂道，“什麼叫缺德事？都是戀愛中的男女的正常操作好吧？”
為了沉浸式體驗大學生的生活，他帶著葉傾城在就近的小旅館里開了個房間。
這一片，他熟。
當初剛來東海市，他就是在這里落腳。
他以前和胡麗麗開的按摩店，就在隔壁的街道上。
整個環繞大學城周圍的街道，城中村，全都是為這些大學生服務的。
小旅館遍地，一晚上好的房間也不過一百左右，深受大學生的喜歡。
兩人進門後，姜凡讓葉傾城先洗漱一下。
他掃過房間，檢查了下有沒有偷窺的設備。
現在開房不容易，到處都是攝像頭。
確定沒事後，姜凡坐在床上，心情忐忑的等待葉傾城出來。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這位聖女是怎麼想的。
衛生間的淋浴停下後，葉傾城擦著長發，然後邁出白皙的長腿出了門。
她只穿了件緊身的小背心，下面是白色的網紗面料的內內。
小腰細軟，豐胸翹臀。
一襲完美的身材，在姜凡面前展露無遺。
饒是姜凡之前假扮姜靈姍時候，已經見怪不怪。
此刻在這種環境和氛圍下，暗暗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去洗個澡吧！”
她過去坐在化妝鏡前，拿起吹風機吹起了頭發。
姜凡以兩百碼的速度沖進衛生間，只用了三分鐘不到就回來坐在了床上。
葉傾城不禁側目，她的頭發還沒有吹干，這個家伙把澡都給洗完了？
姜凡靠著床頭，筆挺的坐著。
眼楮不由自主的被葉傾城的修長柔軟的後背吸引。
等她吹干頭發，隨意把頭發挽起，過去跟他坐在了一起。
一股股薰衣草沐浴露的香味襲來，讓不大的房間里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
“下一步要做什麼？”
她的大眼楮盯著姜凡，好奇詢問。
姜凡尷尬介紹，“正常的情侶，當然是摟摟抱抱，然後共度春宵唄！”
“那你還不來？”
葉傾城示意。
啊？
姜凡愣了下，感覺怎麼像是機械的在完成任務一樣？
他禁不住詢問，“你確定這樣能幫到你？”
“不知道！”
葉傾城茫然的搖頭。
“說實話，這兩天我對你的感覺還跟之前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姜凡聞言不禁有些泄氣，“看起來，咱們倆都不知道怎麼像是普通人一樣戀愛了。”
“來唄！”
葉傾城躺平後，拉起被子羞澀的把自己蓋上。
“興許，干了那種事情，就找到感覺了呢？”
她躍躍欲試。
姜凡覺得不靠譜。
人家戀愛，是見色起意也罷，是真的欣賞對方也罷。
至少是走心的。
他們倆現在都是在毫無感情的交流。
他也躺了下來，側過身子看著葉傾城一張精致的臉蛋，出人意料的感到一陣空虛，並沒有任何想象中的熱情。
葉傾城的眼楮里也是純粹的清澈，哪里有半點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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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是兩眼空空。
此時，隔壁卻是地動山搖。
不怎麼好的大床不斷搖晃，發出吱吱扭扭的響聲。
同時，伴隨著女孩子的怪叫。
由小到大，越來越肆無忌憚。
姜凡和葉傾城不禁都紅了臉，忍不住噗嗤大笑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這小酒店的隔音確實不行。
“傾城。”
姜凡認真的看向葉傾城，沒有再稱呼她葉小姐。
嗯？
葉傾城瞪著大眼詢問，“怎麼了？”
“也許你說的對，只有完全的墮入紅塵，才能找到普通人才有的七情六欲。”
姜凡的眼神熱烈。
“所以呢？”
葉傾城迎著他的目光沒有逃避。
“所以，對不住了！”
他拉起被子，把他和葉傾城蓋在了里面。
一手熄滅了燈光後，黑暗的房間里面頓時變得春意盎然，彼此只能听見對方的心跳聲。
事情的發展，一切好像都在掌控之中。
一切好像又脫離了掌控。
像是一葉扁舟行駛在茫茫的大海中。
一會風平浪靜，悠閑自得。
一會狂風驟起，海浪翻滾。
天亮後，兩人擁抱著對方，睡到太陽照到了身上才睜開了眼楮。
姜凡再看葉傾城的眼神，從空洞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里面多是柔情蜜意，竟然有種小女人的愛慕贊賞之意。
“你，表現的還不錯！”
她滿意的夸贊了姜凡一番。
姜凡激動問道，“你找到那種戀愛的感覺了？”
“好像是吧！”
葉傾城莞爾一笑，柔軟的雙臂摟著他的脖子，示意道，“模模糊糊的，有點不真切。要不，再試試看？”
啊？
姜凡吐血。
這是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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