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家伙，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
慕容梔拉下下臉，斜了姜凡一眼，暗道你不說實話能死啊？
直接暴露按摩技師的身份，不是故意讓這群老家伙為難自己嗎？
慕容護國也是尷尬的看向了姜凡。
沒想到他這麼實在。
靠著按摩技師的名頭，哪里能壓住在場的這些老人？
哪里還能當這個領頭人？
姜凡此時站了起來，平靜地掃過眾人詢問道，“敢問諸位前輩，你們年紀大，資歷深，請問你們現在研究出什麼結果了？”
在場的專家皆是干咳了兩聲，辯駁說道，“現在是沒研究出來，這不是正在研究嗎？”
“我們相信，我們早晚能打贏這場戰爭。”
“你小子是什麼意思？我們沒研究出什麼結果，你難道就能研究出來？”
“誰說我們沒有進展？”
黃宗澤把一份報告交給了慕容護國，傲然說道，“首長，我們小組在今天早上剛剛得到了證實。在感染者的血清和腦脊液里面，查出了狂犬病毒的特異性抗體。現在基本可以斷定，這次的傳染病正是狂犬病病毒。”
什麼？
在場的專家也接過他的驗證報告，仔細的看了起來。
眾人皆是一臉的困惑。
要知道，狂犬病病毒也不是說感染就能感染的。
在被感染的戰士身上，並未發現任何的咬傷情況。
甚至，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傳染源。
在以往的案例里，也從來沒有發生過通過呼吸道傳播的情況。
一下上百個戰士感染這種病毒。
不管什麼方式都解釋不通。
“這位姜神醫，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黃宗澤得意的看向了姜凡。
暗道你個前來摘桃子的關系戶，還想借著慕容梔的關系過來鍍金？
【這個機會，老子偏不給你。】
姜凡看過了報告，詢問道，“我現在要討論的不是病癥的問題，而是這種病癥是通過什麼方式傳播的？如果不能掐斷傳染途徑，還有有越來越多的戰士感染。黃醫生，這一點你有發現嗎？”
“這個還在調查之中。”
黃宗澤拉著臉不快道，“難道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這個未經調查，我自然不知道。”
姜凡平靜的看著他，提議道，“不過，我可以和你打個賭，看看咱們倆誰先找到這個傳播途徑。”
打賭？
黃宗澤不屑大笑，“憑你一個按摩的技師，也配和我打賭？”
“這小子也太不自量力了吧？黃少可是醫師協會會長的兒子，西醫學博士。他一個按摩技師，拿什麼跟黃少打賭？”
“這小子就是故意想顯擺自己而已。”
“你們還沒看出來？他就是個傍上慕容家的關系戶。”
“這小子必輸無疑。”
在場的各路專家，皆是戲謔的看向姜凡。
孫雨薇忍不住開口，看向黃宗澤故意激他道，“黃少，你是不敢跟我師父打賭吧？”
“有何不敢？”
黃宗澤拉下臉大喝，“我會怕他一個按摩的技師？”
姜凡輕笑道，“行，黃少敢應戰就好，那這個賭約便定下了。黃少如果輸了，就請跪下來為我們中醫界賠禮道歉。”
“那你要是輸了，又當如何？”
黃宗澤質問。
“隨黃少處置。”
姜凡平靜應承。
黃宗澤的神色一凜，“好，這可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輸了，你就跪下來喊我三聲爺爺！並且當眾承認，中醫就是垃圾！”
“那就這麼定了！”
姜凡痛快地答應了他，看向慕容護國說道，“伯父，我沒有問題了， 現在就可以著手調查。”
“我也沒有問題了。”
黃宗澤傲然保證道，“三天之內，我必定查出傳播途徑。”
慕容護國本以為是讓他們一起合作，誰知道搞成這樣。
“好，好，大家有干勁就好。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他鼓勵了下大家，留下幾個治療狂犬病的專家，讓其他人散會。
出門後，姜凡找人要了防護服，準備帶著孫雨薇和慕容梔去隔離病房里查找線索。
黃宗澤跟在後面，冷嘲熱諷道，“我勸你不要白費心機了，如果在這里能查出線索，我們早就查出來了，還等到你過來嗎？”
姜凡輕笑，“黃少自己沒本事，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嗎？”
“行，你有本事，你就繼續䱇瑟，我看你過後怎麼收場。”
黃宗澤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帶上自己的人離開。
他打算去前線戰士被感染的營地里查找線索。
在這里，他已經仔細查過了。
並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慕容小姐，我勸你離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鄉巴佬遠一點，他配不上你。”
臨走時，他故意提醒了慕容梔一聲。
看她和姜凡待在一起，滿心都是醋意。
慕容梔一陣頭疼，過來是想要幫父親的，不是來看倆人爭風吃醋的。
黃宗澤走後，她沖著姜凡數落道，“你干嘛要和他打這個賭？萬一輸了可怎麼辦？到時候你怎麼下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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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萬一。”
姜凡自信說道，“這個傳播途徑，他查不出來。”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慕容梔也覺得他太狂了。
畢竟黃宗澤已經在這里研究多日，而且有了自己的成果。
他們才剛來，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哪里都不佔優勢。
姜凡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她和孫雨薇進了一個病人的隔離間。
這個病人躺在床上，發著高燒，已經插上了氧氣管。
病毒侵入了他的中樞神經，引發了呼吸困難。
孫雨薇找護士長要來了病例，跟姜凡說道，“這個是一號感染者，也是最早送來診治的病人，從發病到現在已經有半個月時間。”
姜凡說道，“狂犬病的發病期在七天左右，所以有七日驗證法之說。能堅持半個月，說明病毒的劑量並不高。”
他的眼楮，從病人的身上掃過。
穿過病人的肌膚表層，深入肌理，達到內髒肺腑。
情況不容樂觀。
因為病毒侵入的緣故，導致心血管受損，五髒器官功能都出現了多處的受損情況。
對于現代的醫術來說，狂犬病依舊是不能治療的絕癥。
姜凡現在只能寄希望于找到傳染源，然後在傳染源的身上提煉出抗體。
這樣的話，病人才有一線生機。
在病人的身上，他確實沒有發現任何肌肉受損的情況。
也就說是，基本可以排除皮膚入侵。
唯一的可能，就剩下氣溶膠傳播。
但是狂犬病毒如果沒有載體，在空氣中暴露後，會因為厭氧的特性很快失去活性。
所以，想要通過氣溶膠傳播，需得經過特殊的手段進行煉化提純。
否則，通過單個的病原體呼吸，根本釋放不出足夠劑量的病毒。
姜凡最後盯在了病人的眼楮上。
病人的眼角膜紅腫，顯然已經受到了感染。
“沒錯，眼楮，病毒肯定是通過眼楮入侵到了體內。”
姜凡心中豁然，馬上帶著孫雨薇和慕容梔去了其他隔離病房里，檢查了下其他病人的癥狀。
最後都是同樣的結果，皆是因為眼角膜受損導致的病毒侵入。
【那麼問題來了，這些戰士經歷了什麼，會導致眼角膜同時受損呢？這種情況，更像是他們的眼楮被噴了毒氣一樣。】
姜凡帶著疑惑，找到了一個神智還清醒，癥狀較輕的戰士詢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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