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來到頂層後，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視線陡然一亮。
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無比開闊的空間，四周一片白茫茫，仿佛沒有盡頭。
在這個空曠的環境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正中央漂浮著的一個光團。
那光團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宛如一顆明珠。
在林凡靠近的時候，那“光團”竟開口說話了。
“恭喜你，林凡，成功通過試煉。”
是一個頗為穩重的少年聲音。
“你是第28位通關幻境之塔的試煉者。”
“並且，還是第一位觸發了主人殘念的試煉者！”
“主人？”
“初代劍神秦九霄大人創造了我，便是我的主人。”
林凡點點頭。
守護靈繼續道︰“既然已經通過試煉，那麼你可以選擇自己的獎勵了。”
“稍微等一等。”
守護靈︰？
“我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為我解答。”
林凡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守護靈，輕聲說道。
“請說，你是最特殊的一位試煉者，只要在我的回答範圍內，我都能為你解答。”
“我想問一下，上一位到達此處的人，應該是叫王瀾吧？”
守護靈沉默一會，似乎是在檢索資料庫。
很快，它就找到資料。
回答道︰“沒錯，上一位通關90層的試煉者，的確是王瀾。”
重頭戲來了！
林凡心中暗道。
王瀾這個人，在林凡的印象中幾乎是完美無缺的。
他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像是被上天眷顧一般，事事順利，從未出過差錯。
是“完美”的化身。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卻在最後關頭主動放棄了試煉。
這里面沒什麼特殊的理由，林凡是不相信的。
他有種預感，自己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很可能會了解到王瀾不為人知的一面！
于是，林凡深呼一口氣，定了定神，隨後再次詢問道︰
“我想問，王瀾為什麼最後要放棄試煉？”
“為什麼要放棄，‘問心’這一關？”
“......”
隨著他的開口，空間里驟然安靜下去。
光團在微微閃爍。
林凡見狀，心中不禁一緊。
難道這個問題連守護靈都無法回答嗎？
還是說，這里面存在著某種保密協議？
那這可就麻煩了啊！
明明距離真相這麼近...
在林凡有些焦躁的表情中，守護靈終于開口︰“主人說過，武道之路，不僅是煉體，更是一個煉心的過程。”
“如果一名武者，始終心存迷惘，不知道自己未來究竟想要做什麼，那麼他的武道之心就必然是不明確的。”
“這樣的人，無論他的身體如何強大，都無法在武道之路上走得長遠，最終只能成為一個失敗者。”
“問心，問的是自己的心。”
林凡听完這番話，倒是能理解初代劍神的想法。
內心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但這和他問的有何關聯？
守護靈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此前的27位試煉者中，都有一個共同特征。”
“這個特征便是︰凡是能夠成功通過第90層的試煉者，在接下來的問心之路上，都能夠毫無阻礙地順利通過。”
想想便是很正常的事。
那些能在地獄級的幻境之塔一路打上90層的，無疑不是當時的人杰。
如此人物，內心必然極為強大，又豈會在問心之路上跌倒？
林凡此時也知道了守護靈話語中的意思。
是啊！
你說王瀾比之前那些先輩們差嗎？
肯定不差。
甚至可以說要強不少。
可就是這麼一個曠世奇才，居然主動放棄了問心的試煉。
未免太過奇怪了吧？
林凡由此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問心問心，問的是自己的心。
那假如...
沒心呢？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一般劃過林凡的腦海，他赫然抬起頭，目露震驚之色。
守護者看著他的反應，淡淡道︰“我只能言盡于此，再深入的話就會涉及他人的隱私。”
“我明白，多謝前輩！”
林凡感謝道。
回想起剛才的一切，他不禁從心底里升起一股涼意。
王瀾，竟是一個“無心之人”？
這個發現讓林凡感到震驚不已。
雖然這只是他的猜測，但從守護靈的反應來看，應該便是如此。
林凡一直都知道，王瀾在情感上的確比較寡淡，這也算是他的一個特點。
當時他並沒有細想。
畢竟生活在那個戰亂紛飛、黑暗無光的時代，誰有心思去考慮這些？
情感淡漠一些說不定還是好事。
而且這世上不是有一種病麼，“先天性情感缺失癥”。
但經歷過後面的事情後，林凡不免細思極恐。
情感缺失，和沒有心，是兩個概念。
情感缺失只是一種心理狀態，表現為對情感的反應較為遲鈍或淡漠。
而沒有心，則意味著一個人完全喪失了感受和表達情感的能力，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人是有靈魂的。
如果一個人失去靈魂，那麼他和一具空蕩蕩的軀殼又有什麼區別？
重生這麼久，林凡終于了解到王瀾的另一面。
這個渾身上下疊滿buff的天才，背後竟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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