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帶上房門,楊華和大姨轉身下了樓,楊華將葉飛的真實病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大姨。大姨听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喃喃自語道︰“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楊華看著葉飛,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姨,等葉飛醒來後,我想和他好好聊一聊。如果他願意痛改前非,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他治療;但要是他還是無法戒掉酗酒的惡習,那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楊華和大姨坐在餐桌前,正準備享用晚餐。就在這時,葉飛終于緩緩地下樓了。
他的步伐有些踉蹌,顯然是宿醉未醒。當他看到楊華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猶豫了一下,還是喊了一聲︰“哥。”
接著,葉飛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從角落里翻出了一瓶藏起來的好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似乎是想用這瓶酒來招待楊華。
楊華見狀,並沒有拒絕葉飛的好意,而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晚餐期間,氣氛有些沉悶,大家都默默地吃著飯,偶爾閑聊幾句。過了一會兒,楊華放下筷子,看著葉飛,笑著問道︰“小飛啊,醫生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呢?”
葉飛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說道︰“哥,醫生說我得了肝硬化,已經沒辦法治好了。就算花再多的錢,也只能多活幾年而已。而且,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你們就別為我操心了,讓我在剩下的日子里過得輕松一點,少受點罪吧。”
楊華听了葉飛的話,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依舊面帶微笑,輕聲說道︰“你能這麼想,我也就放心了。不過,你也別太悲觀了,畢竟我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幫你。你放心,你的孩子我們會照顧好的,一定會讓他讀書成才的。”
葉飛抬起頭,看著楊華,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他連忙問道︰“哥,你是說我的病還有救嗎?我也想活下去,看著孩子長大成人,娶妻生子。”
楊華語重心長地對葉飛說︰“中醫確實能夠治好你的病,但在治療過程中,你肯定需要戒除一些食物,尤其是酒。此外,你還需要跟隨那些道士每天練習一些養生的功夫。”
葉飛听後,心中有些猶豫不決。他猛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哥,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我什麼都听你的!”
楊華見狀,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葉飛啊,你都已經四十多歲了,以前不懂事瞎搞,我也不想過多地責備你。但現在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你應該回頭好好想想,這麼多年來,你媽和你姐為了你付出了多少犧牲啊!”
葉飛的眼眶漸漸泛紅,他聲音略微哽咽地回答道︰“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也想改變自己,可真的太難了。現在醫生說我的病沒救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失去了希望一樣,所以才會如此自暴自棄。”
楊華面帶微笑,語氣輕松地說道︰“哈哈,我和武當峰可是頗有淵源!只要你能積極配合,我絕對有把握把你的病治好。但是你也去武當峰待上幾個月,不僅可以治病,還能修身養性!等身體完全康復了,再回來。而且以後就算再適當喝些酒,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听到這話,一旁的大姨顯得有些激動,她連忙插話問道︰“華華,你說飛飛只要上了武當峰,他的病就能治好嗎?”
楊華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大姨,您放心吧!山上有好幾個中醫厲害的老道士,只要他上了山,乖乖听話,按照老道士的方法治療,百分之百可以痊愈的。”
葉飛听了,心中一陣感動,他真誠地對楊華說︰“哥,真是太感謝你了,要是我能痊愈,以後一定活出一個人樣來!”
然而,實際上,葉飛根本不需要去武當峰,楊華完全有能力把葉飛的病治好。但是,楊華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盤,他希望葉飛能夠上山去磨練一下性子。
楊華接著說︰“好了,先別忙著謝我了,咱們先吃飯吧!等吃完飯,我先給小飛緩解一下病情。”
大姨一听,趕緊催促葉飛︰“飛飛,你還愣著干什麼呢?還不趕快謝謝你華華哥!你看雄雄,病得那麼嚴重,都被你華華哥給治好了。你這病啊,肯定也能治好的!”
晚飯後楊華拿出活力藥劑,倒了一些出來,遞給葉飛讓他馬上喝了。
葉飛接過碗時指尖都在發顫。藥汁帶著草木清氣滑入喉嚨,起初是微澀,片刻後竟有暖意從丹田緩緩騰起。
隨後楊華讓葉飛坐直身體。楊華掌心貼上他後心命門,內力如春日溪流般漫入經脈。
葉飛只覺淤塞處似有細針輕輕挑動,酸麻過後是久違的通暢,藥液化作點點金芒,隨氣流在四肢百骸間游走。
屋內靜得只能听見呼吸,大姨端著青瓷碗守在門邊,見葉飛眉心漸漸舒展。
一炷香後楊華收回內力,葉飛額角已沁出薄汗,原本灰敗的臉頰泛出淡淡紅暈。
葉飛感覺了一下身體,然後說道︰\"媽!華華哥,我現在胸口悶的感覺好像沒有了,頭也不是昏昏沉沉的了,肝腹也沒有隱隱的脹痛感了。\"
楊華說道︰“小飛,剛剛喝了藥,你體內排出不少雜質,你趕緊去洗個澡。”
大姨忙上前探額頭,觸手溫涼,懸了半日的心這才落回實處,看小飛去洗澡,大姨眼角笑紋里盛著水光問道︰\"華華,飛飛這是好了嗎?。\"
楊華嘴角含笑,輕聲說道︰“大姨,您可別把我當神仙啦!我剛剛不過是略施小計,幫小飛緩解一下癥狀而已。明天您記得給飛飛準備兩套換洗的衣物,再去買好去武當峰的車票哦。我會給小飛寫封信,等他上山後,把信交給武當掌教就好啦。山上什麼都有,您不用擔心他的生活。快的話,三四個月小飛的病就能好;就算慢點,也絕對不會超過半年的。”
大姨听後,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啊!華華,那我需不需要也跟著去武當峰照顧飛飛呢?”
楊華連忙擺手,笑著回答道︰“大姨,小飛都已經四十多歲啦,他這次上山主要是去治病的,您就安心在家好好享享清福吧。”
大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應道︰“嗯,只要能治好飛飛的病,我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