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倫敦影，向你致敬！
“世界要被毀滅了，大家最終都會死去。”
“創世紀記載道︰
神言，我要使洪水泛濫在地上，毀滅天下。凡地上有血肉，有氣息的活物，無一不死。
因為我造他們後悔了。”
如滿天洪水般彌漫的灰霧將城市吞沒，它們如獵犬般追趕上獵物，將居民們拖入死寂。
黑門遙夜端坐在列車私人包間的窗邊，指尖摩挲著茶杯，轉頭看向身邊銀發、眼中閃著一圈光暈的開膛手︰
“這就是聖經中諾亞方舟的故事。”
“我當然知道，所以這和‘ark(方舟)’組織有什麼關聯？”
諾亞方舟靠在窗邊，注視這位謎題集般復雜神秘的男性。
“當然有啊。”黑門遙夜饒有興趣地看著逆流擠來的兩道身影，“其中的關聯就是...立即與我簽訂，解鎖更多有趣內容吧！”
諾亞方舟︰？
“如果你想趁現在擬訂契約，當然可以。”
諾亞方舟答應得如此利落，反而輪到黑門遙夜沒準備了︰“咳！不要這麼急躁，簽訂契約需要合適的時辰。”
黑門遙夜略帶心虛地移開目光。
...其實是他還沒學會簽訂契約，游戲結束要去找小泉紅子家緊急補習。
說到紅子，如何償還那本夾著“一千字少女自創戀愛詩歌”的魔法書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啊！
諾亞方舟不語，敷衍著點點頭︰“別忘了你答應的，告知90的計劃內容。”
“好好。”黑門遙夜困擾扶額。
搞不清楚自己的計劃大綱有什麼好好奇的。
“對了，接下來雪莉的測試內容就拜托你了，內容很簡單...”黑門遙夜低聲附耳，“如果雪莉做不到，你就借此將她淘汰出局。”
諾亞方舟疑惑︰“那如果她真的直面恐懼，做到了呢？”
“嗯...”沉吟片刻，黑門遙夜單純歪頭，豎起食指，輕快得像在菜單上點餐︰“那說明這孩子已經堪稱隱患，親手殺了就好了！”
“...只要你違背我們約定好的未來。”
“安心~”黑門遙夜嘴角微揚，眼中卻毫無笑意，“這是私人恩怨。一碼歸一碼，一報還一報，這我還是懂得。”
...宮野艾蓮娜。
回憶起她，黑門遙夜重重將五指壓在心口，眉間凝聚散不去的冷意。
十七年前，他已經因為一時的心慈手軟付出慘痛的代價。如果這個禍端的女兒表現出威脅性，利用完後除掉也罷。
“一切都是對你的回禮罷了，艾蓮娜。”
…
逆著慌亂奔逃的宮野志保突然感到一陣...思念？
經過一番奔波，她和柯南總算混入列車，但直到列車發動，也沒等來其他可能上車的同伴。
寂寥的車廂內，僵硬破碎的氣氛縈繞在二人身邊，將他們推得更遠。
柯南抓住灰原哀的手臂，語氣嚴厲︰“灰原，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我希望你冷靜下來，不要輕舉妄動。”
灰原哀甩開他的手，眼中燃燒著怒火。
本來指望他為惡劣的態度道歉，結果還是高高在上的老樣子！甚至到生死存亡的關頭還抱著完全無所謂的慈悲，想給敵人留出一條活路？！
灰原哀冷笑︰[再怎麼天真也得有個限度吧？！]
[這是我和姐姐、莫里亞蒂之間的仇怨，你又懂些什麼！]
“哈？那你想過失敗後所有人都要喪命嗎！”
[那也比你高高在上要強！]
“ ！”
宮野志保用力甩開門，不理會柯南，徑直朝最前端的列車頭進發。
“喂！灰原！”柯南緊隨其後，心中充滿了不安。
“......”
車廂內一片狼藉，死寂中，兩道身影不遠不近地前進著。
行李箱和文件散落一地，柯南的目光掃過，預防可能存在的危險。
浪潮般翻涌的白霧拍打在車窗上，每一下都讓車身發出尖銳的摩擦。腳下的地板有規律地晃動起伏著，體感不似乘坐一列火車。
反而猶如一條陸上行舟。
事到如今，以灰原哀這個狀態也沒什麼好聊的了。兩個人繼續爭執不如各自顧好自己。
走出基礎車廂後，私人包間也是差不多的景象，堆滿行李，但沒有一位乘客。一節車廂連著下一節，每深入一步，車廂就更加豪華、整齊，也更加昏暗。
走到倒數第三節車廂時，宮野志保和柯南不得不停下腳步。
——因為琴酒正靠在車廂盡頭的門前。
錚！
利刃摩擦刀鞘的瞬間，不寒而栗的殺意從顱頂墜下！無論是柯南的焦慮還是宮野志保的憤怒，都留存不過一刻！
宮野志保倒吸一口冷氣，迅速從腰間掏出手槍，想要找回當時射擊琴酒的勇氣。
而琴酒，哪怕被槍口指著，他也沒有一絲警惕或不滿，目空一切地蔑視著︰
[“僥幸活下來的偵探們，教授敬佩于你們的勇氣，決定再給一次額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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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身為開膛手杰克的我，你們將有榮幸謁見教授；或者轉過身，向後方的車廂里探尋，在某個角落中藏著與炸彈一同沉睡的美人——艾琳•艾德勒小姐。”]
‘老爸就在後面！’柯南心中大驚，下意識想要回望，就想起莫里亞蒂從開頭到現在展示的文字功夫︰
“呵！又要玩這些顛倒黑白的文字游戲嗎，傻子才會相信你們說的話！”
琴酒似乎早就知道了這點，不用停頓便繼續︰“教授願意用他的名譽和理想作擔保，如有違背，他將永生無法享受犯罪、以及與福爾摩斯對峙的樂趣。”
柯南︰！
柯南立刻就說不出反駁了！
以教授高傲自負的性格，他會這麼承諾，就一定所言為真。
但是教授說過，他想親眼目睹福爾摩斯失去摯愛時的表情，福爾摩斯在意的人不多，為什麼他現在主動拋下這份樂趣了?
柯南瞳孔一縮，想到了答案︰“麥考夫先生在你們那里。”
琴酒聞言多看了他一眼，沒有否認，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柯南抬眼看向如臨大敵的宮野志保︰“灰原，你要不和我一起？”
回答他的是堅定的搖頭。
一邊是戰友，一邊是可能在游戲里身死的父親。這是個陽謀，工藤新一沒有選擇的余地。
“那你保重，我很快就回來！”
他只能咬牙，轉身離開。
旁觀者離去後，周圍的環境逐漸安靜下來，除列車行駛外的聲音被無限放大。
咯、咯咯、咯...
宮野志保循聲，看到自己抖成篩子的雙手。
瑟縮的顫抖中，槍械零件互相撞擊，叮鈴作響。
她想找回守護姐姐時奮起的勇氣，但勇氣並非宮野志保常伴的盟友，在她的一生中，恐懼眷顧她更多。
開膛手就如同一塊不可移動的人形靶子，既不攻擊也不移動，只是用不屑凝視著她。
越是如此，宮野志保就越是羞憤！
宮野志保的手緊緊握住槍柄，指尖因用力而發白。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耳邊轟鳴，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
琴酒的身影在她眼中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組織里黑暗的過往——冰冷的實驗室、擺在流水線上的實驗素材、血腥和消毒水混合的氣味、沐浴在血泊里的烏鴉們。
她想要扣動扳機，為姐姐報仇，但手指卻像被無形的鎖鏈束縛，無論如何都無法動彈。
‘為什麼……為什麼我做不到？’她在心中吶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緊閉上眼，‘啊啊啊啊啊！就不能放我逃走嘛！’
！ ！
槍口直直豎起，貼在額頭上還有余溫，宮野志保抬起頭，車廂頂部的彈孔就像一個笑臉。
曾經的勇氣如潮水般褪去，留下亂作一攤的她。
見六發子彈清空，琴酒拿起尖刀，走向砧板上忙著填充彈藥的魚肉小姐。
！ ！
“嗚，呃...!”悲鳴被扼在喉頭，宮野志保只能嗚嚶著後退，扣動扳機。
！
死亡的陰影最終還是蒙在她的臉上，在那雙破碎的水藍色的瞳孔中，利刃拉出一條銀色的刀光。
......
[恭喜您解鎖成就︰唯一存活的玩家。]
柯南為工藤優作松綁的手猛然一顫。
工藤優作睜開眼，耳邊槍聲的余響已經消散殆盡︰“看來灰原小姐失敗了，這也在莫里亞蒂的預料之中吧。”
柯南在父親溫厚的注視下沉默地捏緊了拳頭。
嘶啦！
工藤優作將晚禮服繁贅的裙擺一一撕掉，抬起掌心，輕輕揉蹭著柯南的發頂︰
“你听好，事情發展成這樣並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莫里亞蒂的角色難度已經遠超孩子們能力範疇，連我和黑門都感到棘手，更遑論在角色扮演和信息差下設置的層層阻礙！
或許在這場游戲里，諾亞方舟從一開始就沒有讓我們獲勝的打算！”
沒有獲勝的打算！柯南感覺腦袋里炸開一道驚雷。
他茫然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接下來，我需要你保證自己存活的情況下，盡可能多的發揮自己的推理能力。”
工藤優作將撕下的布條扭成繩索，把剛剛拆除的定時炸彈綁在胸前︰“我會用炸彈威脅開膛手同歸于盡，你趁機溜到莫里亞蒂教授身邊，和他對話，從他的口中盡可能多地獲得情報和信息！”
“怎麼可以！”柯南想也不想就否定，“你如果出局就真的死了！應該讓我來冒險才對！”
“新一！”
工藤優作少見地嚴肅呵斥，“我只是協助者，你才是最後的玩家，你的勝利才是真正的勝利！如果你出局了，五十多個孩子都會永遠死去！”
“但是你…”
“還記得福爾摩斯說過的、你最喜歡的那句話嗎？”
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接受死亡。
工藤優作︰“黑門小哥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作為一個有擔當的成年人，我決不允許自己踐踏在包含親子在內的五十條生命之上苟活！這是我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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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目不轉楮地、一點一點將他的形象刻入腦海。
凌亂的列車包廂內，成熟的男性竟穿著身破爛的紅禮裙，他的胡須未剃，哪怕化了精致的妝容也于事無補。
這本該是一個萬分滑稽的畫面，但他的眼神堅毅，正義在瞳孔中如炬般燃燒。偉大豐裕的犧牲精神無所謂皮囊。
柯南松開手，主動問道︰“我要調查的層面有哪些？”
工藤優作自信一笑︰“我懷疑，莫莉醫生確實是詹姆斯•莫里亞蒂，但不是這一任，而是上一任。”
……
第三節車廂的大門被推開。
諾亞方舟剛興致缺缺地抬起頭，看到胸口綁著炸彈的工藤優作，神色一凜！
黑門遙夜說過要用失敗重創他們，用來點燃危機意識！怎麼柯南他們沒被淘汰！
“哈——”
不等他反應，工藤優作完全不顧死活地快步逼近。
諾亞方舟剛舉起刀準備攻擊，卻不想工藤優作意外的靈活。
他借機將胸口的炸彈往刀刃上撞，一把抱住諾亞方舟，提高嗓音︰
“開膛手！我們要求與莫里亞蒂教授交談，否則，我就引爆炸彈和你們同歸于盡！”
趁戰力被引開，柯南趕緊跑到門邊，用力擰開把手。
不行！
諾亞方舟調整過力氣數值，擰腰抬腿，硬生生將抱緊的工藤優作踢開。
如果柯南跑過去獲勝，讓那家伙的打算失敗的話，萬一他不再願意拯救弘樹！
就在柯南要跳過連接處，到達下一節車廂時，一股拉力突然將他拽回。
猛地回頭，正是開膛手在死死抓著他的腳踝不放！
“絕對、不能讓你過去...”
諾亞方舟在工藤優作的碾壓下成撐起身，一把拉起車鉤的鎖扣提銷。
吱！
鉤舌被強行撐開，前後兩節車廂逐漸分離——
等到距離無法跨越，諾亞方舟才長舒一口氣，起身冷冷道︰“選擇只有一次機會，你們死心吧。”
“呵！”
工藤優作眼中閃過勝算，趕忙托舉起柯南的腋下。
“新一。”他彎腰垂下手臂蓄力，緊接著，猛地往朝前方一拋︰“去吧——”
柯南都沒發覺發生了什麼，就被工藤優作甩到半空中。
幼小的身軀被余力反推著飛向車頭，但遠不夠追上。
這時，工藤優作在諾亞方舟驚疑的注視下，一把扯開炸彈導線。
轟！！
沖擊波帶著氣浪將柯南第二次掀起，投擲向被炸開的廂門！
滿天燃爆的火焰間，諾亞方舟緊急放慢程序運轉速度，想要調整重力將柯南下壓——
[諾亞方舟，夠了。]
一串字符擋在他按下調整開關的手指下。
[接下來是我們的場合，你可以去樂園陪小朋友們玩了]
轟轟！
咚。
柯南帶著硝煙重重砸在牆上。
“咳、咳咳！”
他張大嘴，捂著震顫的腹部干嘔片刻，耳鳴和煙花稍一緩和，就撐著精神站起身。
第二節車廂的頂部都在余波中破碎，他還活著，簡直就是一場奇跡。
“唔、莫里亞蒂！”一邊呼喚，柯南一邊抬頭張望。
這是個看不見月亮的夜晚。
車頭列車室側面掛著一盞澄黃的煤油燈，代替圓月，照亮昏暗的貴賓室。
看不清色彩的絲絨沙發上，一個衣衫凌亂、氣息脆弱的身影正側躺在那里，不知死活。
柯南鼻尖泛著血腥氣，不知是自己還是那人的。
沙發上的人影悠悠轉醒，不確定道︰“柯南？是你嗎？”
黑門遙夜捂著滲血的腹部，淒慘地蹣跚到柯南身邊，伸手檢查︰“你沒事吧？莫里亞蒂就在列車室，你趕快找機會躲起來”
柯南︰“…這場荒誕的戲劇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黑門遙夜一愣，困惑地眨眨眼︰“嗯？”
“我、在、問、你！”
柯南一把拍開他的手，雙眼蒙在陰影下︰“你還想演到什麼時候啊！反串的戲碼就那麼好玩嗎！”
我真是、我應該在最開始就發覺的！
從一開始！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易容角色就沒聲明過自己的身份！
哈德森太太也好，麥考夫先生也好，都是他用環境色披上的偽裝！
“我早該想到的，我已經想明白一切了。”
柯南踉蹌後退，捂住半臉，眼中燃燒的意識令人著迷。說出的話，卻讓黑門遙夜心里咯 一下︰
“你從一開始就算記好我的處境了。我們的最初相遇，被你營救，獲得信任後成為戰友…
對啊！你有著和老媽福爾摩斯）一樣的天賦，可以輕易用演繹法）編排我們，用親近的兄長關系把我耍得團團轉。”
黑門遙夜收起偽裝，一愣一愣地看著柯南。
和藤峰有希子一樣優秀的演繹天賦，平常被叫作哥...
這身份听著不像莫里亞蒂，反而像黑門遙夜本人啊！
難道工藤新一已經知道他組織boss的身份了？
黑門遙夜與他對視︰“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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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知道得太晚了，對吧！”
柯南自嘲地翻起劉海，十分“驚喜”地咬牙︰“多虧剛才的爆炸讓我腦子一空，把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都想通了。”
“現在想想，你的烏鴉印記可真是到處都是啊！我參與的游戲里的）第一起凶殺案就有你們的影子吧？
列車上本該發生的爆炸不必說了，當初引薦明美小姐找少年）偵探團）幫忙，多半也是你的引導，線索估計也是你偽造的！”
飛機上克洛的旁觀，新干線被我阻止的爆炸，宮野明美的搶劫案——這些事情調查得挺清楚的嘛！
黑門遙夜四十年來，頭一次如此大的意外！
他自認為這些手法雖稱不上天衣無縫，卻也無法輕易找到線索，沒想到早就被串聯起來了！
‘看來我還是太小瞧工藤優作所謂柯學推理天花板的實力了。’
蹙起的眉梢舒展，綠眸中曾真切的擔憂如潮水般褪去。
紳士慢條斯理地咬下手套，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
“我還是第一次用這個身份和你溝通吧，幸會。
能告訴你們是從什麼時候發現嗎？是工藤優作告訴你的嗎？”
工藤優作？
柯南拒絕握手，疑惑眨眼。難道不需要再用游戲里的人稱了？
“大多數都是老爸他推理出來的，不過最終鎖定你身份的人，是我。
最讓我起疑的就是利用吊燈殺人的那次，你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親自接近目標宮野明美）。但也就是這次，你對知名女星工藤優作飾艾琳•艾德勒）的態度有些反常，讓我抓到了線索。”
原來如此，是皮斯科那次我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對沙朗的態度啊。
黑門遙夜釋然地放下手。
其他方面他還有些不滿，但如果說是跌在琴貝的軟肋上，他跌得心服口服。
黑門遙夜頗為惋惜︰“這段日常終結得比我預想要快，我原本還以為能多過過平民生活呢∼
真是可惜了，那我就結束游戲吧∼”
說著揮揮手，就要結束游戲進程。
“你給我等等！別想這麼輕易就逃走！”
咚。兩具身體撞在地板上，發出悶響。
模型受傷後狀態虛弱，黑門遙夜並不在意軀體的完整與否，沒有主動治愈，此刻竟然被柯南硬拽住了！
怕他逃走，柯南連滾帶爬，急忙壓坐在他身上，向腹部的傷口上施加壓力。傷痂裂開的瞬間，鮮血滲出，染紅柯南的手掌！
“嘶...”
疼痛和血腥味激發凶性，黑門遙夜刺痛地倒吸一口氣，偏過頭，不再克制自己的惡意，
“所以？我們的 大 偵 探 在失去父親後打算怎麼審判我，動用私刑嗎？”
柯南不語，只是狠狠地盯著他，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悲痛和無力，仿佛要將黑門遙夜生吞活剝。
“想不出來？那我幫你一把吧。”
黑門遙夜絕不滿足于他無趣的沉默，干脆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用力。
吱咯。
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享受著對生命掌控感，夢幻般輕柔呢喃︰
“現在問題變得簡單了。”
“你的生命處于威脅下，一切反制措施都只是正當防衛罷了。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拼盡一切干掉你。
來吧！現在只需要捅破我的傷口，你就能拯救所有小朋友了！”
“…唔！”
灼燒的窒息扼緊，瞬間就能讓人失去意識！柯南試著扒開他的手，毫無作用！
“小蘭死在懷里的感覺如何？伙伴們一個個犧牲的感覺如何？”
“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不想為死無全尸的父親報仇嗎？還是說……你不敢承認，自己根本就沒有失眠黑暗的勇氣？”
“可惡的...”
柯南將手伸到腰後，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意識逐漸遠去…
“你想說什麼？”虎齒緊緊咬合舌尖，黑門遙夜眯起眼，循循善誘般輕聲問道︰
“來吧∼我的宿敵∼
用你最大的怨恨說出那四個字，說出我的名字！然後，我會如約定般欣然接受你的指認！”<…”
“嗯？”黑門遙夜放松力道，側耳傾听。
“混賬莫里亞蒂！”
！ ！
緊縛松開，柯南握著手槍，貪婪汲取著空氣，啞嗓怒吼︰“你真是個瘋子！不要命了！”
黑門遙夜的肩胛骨被子彈打穿，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而下。
然而，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的神色，但笑容有些…
笑不出來了？
“莫里亞蒂教授？”
黑門遙夜冷臉撇過頭，不是很想理會柯南。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是彩票蹲開獎好不容易中了結果發現250看成了520？還是睡到一半發現對面叫錯人名了？或者冬天撿到蛇捂熱後發現是凍硬的狗屎？
總有種錯付的感覺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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