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人員已經把維也納的傷口處衣服剪除,正在進行臨場縫合,看著觸目驚心。
不過更關鍵的是讓大哥如此重視的“那東西”。
伏特加看向牆角,半人高的青色行李箱正鼓鼓囊囊地倒在地上,血跡斑斑,還被人用麻繩纏了好幾個蝴蝶結,表面貼張寫了“任務目標”的a4白紙,不可謂不敷衍。
一列車隊姍姍來遲,侍者們從偽裝成冷庫車的特制裝備內拉出一個一立方米的金屬箱子,帶隊推來。靜默的隊列在雪中無聲奔波,他們圍在牆角邊,等待琴酒的指示。
“沒關系,它已經被我削弱到暫時沒有威脅的程度了。”不知何時,本來在沙發上假寐的黑門遙夜已經站到伏特加身後,隨手撐在他的肩上︰“如果需要可以再開箱驗證一次。”
“不用。”琴酒接過手下遞交的紅外掃描射線,哪怕黑門遙夜再怎麼施加“隱忍的愛意”,都沒有冷嘲熱諷或主動遠離。
這反倒讓黑門遙夜有些不適應了。
不對勁,琴酒今天怎麼待人這麼溫和,還願意耐心等我睡醒?難道被誰易容了?
靈魂的氣味沒有變化,黑門遙夜越發百思不得其解,他試探著抬起手,就要搭在琴酒肩上...然後被輕輕拍開。
嘶~
倒吸一口冷氣,黑門遙夜一時不知道是黑熊可怕還是親切可人的琴酒可怕。
沐浴在布特貝爾得寸進尺的視線下,琴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舉槍沖動,耐心問道︰“所以那位先生的指令是?”
琴酒想起不久前貝爾摩德莫名其妙的傳話︰‘布特貝爾不是boss,但他和boss在某些地方...很相似笑)’
...不知道她又掌握了什麼線索,令人心煩的神秘主義者。
四十年來,那個男人一直在追尋神秘學相關的傳聞,神龍見首不見尾。親手安插的棋子好不容易有了收獲,他不可能無動于衷才對。
說到底,黑門遙夜其人算是那位先生的玩具,他和貝爾摩德不過試探著出手爭搶一番,那個男人便如過去一般,以一種“什麼都不在意”的態度拱手相讓。也是看在那位先生的面子上,琴酒才能容忍黑門遙夜,換作別人早丟到東京灣喂魚了。
“指令?什麼指令?”
愣了一秒,黑門遙夜終于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異常了——原來是在等我的命令啊!
嚇死了,還以為馬甲掉了呢!差點不敢捉弄兒子了。
優雅成熟的莞爾一笑,黑門遙夜當著琴酒的面拿出手機查看,明知故問道︰“boss確實沒有發給我任何東西啊。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給boss發郵件試試?”
。回應黑門遙夜的是老朋友伯萊塔。
‘哇~陣醬是不是剛吹完頭,頭發全都炸開了,可愛捏。’
被殺意逼得訕訕後退,黑門遙夜退而求其次,攬住了伏特加的肩膀,示意自己不會再多嘴。
“呵。”琴酒緩步走到他身前,冷笑著舉槍問道︰“布特貝爾,你想要什麼?”
“琴酒,你在說什麼...”
!
黑門遙夜松開手側身閃過射來的子彈,但距離太近,還是在臉側留下了一道劃痕。
“大哥!”掙開束縛,伏特加淚眼蒙 地跑回琴酒身後告狀︰“他在我背後上下其手,一會摸後心一會摸脊骨!絕對是想干掉我!”
“別那麼嚴肅,太夸張了。”
傷痕痊愈不過瞬間,黑門遙夜用指腹摩擦過痛覺殘留的地方,輕聲細語道︰“我只是想嚇嚇他。”
陰雲掠過,月光照射得更遠,伏特加看他面色如常,卻眼眸低垂,莫名透露出一股疲態。
琴酒不語,只是將槍握得更緊︰“把槍放下。”
哎呀,被陣醬發現了。
殺意襲來,黑門遙夜舔舐著齒尖,眯起眼,突然倍感興致濃郁,腦中冒出來一個想法︰他們多久沒有聯絡父子感情了?
他舉起雙手,慢條斯理地卸下槍,踩在鞋跟下。腳腕用力,手槍順著光潔的瓷磚地板滑來,發出一聲清脆的摩擦聲——
叮!豎在右眼前的匕首彈開子彈。
悠閑地在準心間站定,黑門遙夜抖身虛晃過彈道,滿意地甩了甩酸痛的左手。
‘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就再放松這一下下。’心中默念,眼里卻閃過一絲興奮。
下一刻,腳下猛然發力,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光影沖刺而來!
伏特加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大哥一腳踹開。如鬼魅般敏捷的攻勢被堪堪躲過,再抬眼,一道身影已定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
見他因撲空短暫停頓,第二槍接踵而至,黑門遙夜立在原地硬吃下一槍,整個人卻毫不在意地繼續攻擊,反手對準琴酒的面門刺去。
琴酒顏色一冷,前幾槍的作用不過是限制住後續的行動軌跡,制服不在話下,問題在于布特貝爾的狀態。
後撤半步恰恰與刀光擦肩而過,琴酒轉腕格擋,槍口精準地卡住下一記突刺。他順勢抬腳側踢,動作干脆利落,瞬間拉開了差距,卻也越發確定了他的猜測。
一米的距離外,黑門遙夜松開捂住左腹部的右手,瞬間血如泉涌。傷口處不斷傳來灼燒的痛感,遲遲等不來愈合,卻抵消了幾分原有的幻痛。
“你是清醒的。”琴酒平靜陳述著事實。
布特貝爾如果真要謀反,就不會在開頭配合著踢開手槍。槍戰對峙的處境下他必然會命令在場的其他成員協助壓制,而不是自行處理,那麼反推下來,布特貝爾此舉只意在和他交手。
“真是敏銳啊。”
發出興味索然的感嘆,黑門遙夜身形搖晃片刻,隨即站定,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步一步靠近︰“不過你說錯了一句,我是在尋求清醒。”
他一邊抽著冷氣,邊好奇地打量著琴酒的手槍︰“這種子彈是對我們特攻的吧,名字叫什麼?還有...真的能殺了我嗎?”
【琴酒,如果那一天到來了,我希望由你成為那顆一擊斃命的銀色子彈】
不願意再回憶一次的話語浮現在腦海。
很好,琴酒心想,他明白貝爾摩德所謂的“某些相似”是指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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