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月找了村長,讓村民們帶上東西上山找人。
“山中危險,晚上萬萬不可去。”村長急忙擺手。
上官玄月一听就急了,上前一把揪住老頭的衣領子,“去不去?”
“你……你打我也沒用,我老骨頭一把,你們要不嫌棄我腿腳慢,我跟你們去就是了,但其他村民可不會听我的,我看你們是另外想想辦法。”村長畢竟是村長,什麼場面沒見過,怎麼可能被上官玄月三言兩語嚇唬住。
上官玄月皺了皺眉,听他這麼說,再叫他去,很可能他就故意磨磨蹭蹭走半天還在山腳徘徊,到時候可能又說哪里疼哪里不得勁,走不了。
而且他明擺著不願意叫村民。
“其他人當然是會叫的,警察局和我們學校,我們都已經通知他們派人過來了。”上官玄月語氣緩和了下來。
瘦猴在外面聯系打著電話,鎮上的警局和學校。
他松開了村長的衣領,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坐了下來。
村長見他終于放棄了,往剛剛拿出來,還沒來得及倒開水的杯子里倒上水,放在了上官玄月面前。
“村長可真從容,我們的兩個人掉下山,下落不明,你還有心情喝茶。”他說。
“哎,都是這麼過來的,人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然還能怎麼樣,要我說,你的兩個玄術師朋友,肯定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村長說著輕輕吹一口滾燙的茶水。
上官玄月笑了一聲,翹起二郎腿,那樣子倒是變得比村長更恣意。
他盯著自己的手紋琢磨,語氣漫不經心地說著,“既然這樣,那我剛剛忘記說了,朱華的僵尸,沒抓住跑了,他的鬼魂呢,我們也無能為力,我們倆要上山找我們的朋友,你們,自!求!多!福!”
“反正個人有個人的命,不是嗎?”甩下這句話,上官玄月頭也不回地走了。
村長在身後“誒誒,大師。”叫著,“你們不能這樣啊……”
此時二人已經走遠了。
“老大,你怎麼威脅他,他到時候投訴我們怎麼辦?校長說了,我們和這些村民是合作關系,畢竟我們可是要把他們死去的親人做成傀儡的。”瘦猴問。
“管他呢!你那邊怎麼樣了?”上官玄月雙手插在紅色外套的口袋中問道。
“警局的人,已經動身,我們的弟兄們也已經出發,許朝電話關機,夏清時的號碼要到了,但一直不在服務區,應該是進入了信號沒有覆蓋的區域。”
“老大,他們不是挺厲害的嗎?這到底出什麼事了,緊張死我了。”瘦猴說。
上官玄月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他這會兒很後悔叫上這兩個祖宗,一個個金貴的很,真不應該讓他們來這種地方的。
這時,村里的廣播響了起來,村長老邁的聲音從里面傳出。
“村民們呢,大事不好了,許大師和夏大師失蹤了,他們幫我們抓鬼,不小心滑下了山崖,我們不能不管吶……”
村長說完,一戶戶人家的門都打開了,一家至少出來了一個男人,他們的規矩,家里沒有男人,可以不去。
但人群中還是能看到幾個女人。
“這村子還挺團結的。”瘦猴感慨一句。
要不是孫湘昏迷不醒,有她帶路的話,他們兩人早上山了,這沒有帶路,只知道在西邊的山,無異于大海撈針,所以他們才威脅村長,喊上村民們一起幫忙。
留下幾人,在山腳接應後續支援的人,其他人浩浩蕩蕩上了西邊的山。
只是搜尋一夜都無果,最後,在天邊翻起魚肚白的時候,他們終于接到了夏清時的電話,夏清時給他們發了定位。
……
許朝醒過來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趴在了夏清時背上,夏清時正背著他小心地往外走。
許朝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嗓子也干的不行。
“夏清時……”他開口的聲音啞的不行,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嗯,我在,你發燒了,趴著休息一會,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夏清時的聲音帶著一絲喘息。
許朝確實很熱,他想肯定是昨天摔了的原因,不然就自己這身壯如牛的體格,怎麼可能發燒。
他將下巴抵在夏清時的肩膀上,夏清時露出的脖頸上,正在冒著熱氣,濕噠噠一片。
許朝反應有些慢。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想到他在睡著前,天還沒完全黑,而現在天已經亮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陽光穿過豎叉,和一些四季常青的樹木葉子縫隙灑落。
而他們走的也不再是斜坡,是一條小道。
許朝越想越覺得奇怪。
“夏清時,天亮了我們為什麼還在這?”許朝是個急性子,說著就要從夏清時背上下來。
“手機沒有信號,昨天響的,是我設置的鈴聲。”夏清時說。
許朝安靜了下來,居然是沒有信號,好在昨天自己沒有發現,不然得急死,不對啊,難道夏清時是為了轉移自己注意力,故意又親又抱,讓自己不去關注那鈴聲?
許朝甩甩頭,這都什麼事啊。
“你放心,我找到有信號的地方之後,就聯系了他們,他們很快就來了。”夏清時說。
“哦。”許朝重又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麼,伸手摸了一把夏清時的脖子,一手的汗。
“夏清時,你不會背著我走了一夜吧?”許朝問。
夏清時沒有說話。
“夏清時你是傻子嗎?你不會累的?”許朝輕聲說著,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許朝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我自己能走,發個燒而已,又不是摔斷了腿。”許朝掙扎著從他背上下來了。
“而且,你不是說,已經聯系到他們了嗎?我們坐著等就是……”
許朝的話語戛然而止,他看到夏清時眼楮紅紅的,眼眶濕潤。
許朝毫不留情地發出了一聲嘲笑之聲,“夏清時,你不是吧?你哭了?看著還怪可憐的。”
夏清時依舊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他,額前那幾縷漂亮的碎發,此刻濕噠噠地貼在他臉上。
“夏清時你這樣有點像美人魚。”許朝嘗試逗他笑,但沒有成功。
“放心吧,我都說了我沒事。”許朝伸手一摸自己的額頭,嚇了一跳,居然真挺燙的。
但他嘴上卻信誓旦旦說著,“一點不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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