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時略一思考,“他們身上應該會有隨身攜帶的符紙和朱砂筆,我們找一下,先把他們叫醒,一會兒沈老師該到了。”
    夏清時這話,看似是對許朝說,但也像是默認了金文剛剛的話,讓他放松警惕。
    金文有些意外,但還沒有徹底放松下來,直到看到許朝和夏清時,在忙著救他們的伙伴,沒有再說其他的,他這才松了口氣。
    金文手搭在酒店頂樓半人高的圍牆上,眺望著遠處環球影城五彩繽紛的夜景。
    “這里挺冷的,也不安全,一會兒你們同伴醒了,你們可以先下去,到酒店房間休息。”金文說。
    許朝心道,這金文裝起好人來,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許朝離鄭星熠最近,他順手查看了鄭星熠的口袋,符紙和朱砂筆沒找到,倒是在他的外套內側口袋中,摸到了一小撮黑灰。
    他將那黑灰在指尖捻了捻,心中盤算,“這平安符原來還是消耗品啊,一會兒又能賣他幾張......”
    另一邊的夏清時已經在陸燃那拿到了他要的東西,正在著手畫符。
    許朝靈機一動,問金文拿了手電,“金老板,其實我覺得你弟弟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這不什麼事都沒有,到時候如果需要簽諒解書,找我就行。”
    找我就行,簽肯定不可能給你簽!這就是許朝的說話之道,好話說一半。
    夏清時听到許朝的話,畫符的手頓了頓,淺色眸子變得晦澀,那金武差點要了許朝的命,不管這件事中,他們兩兄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他絕不會讓金武出來。
    突然,一束強光照到了夏清時所畫的符上,許朝拿著金文的手電過來了。
    等走近了,還不忘低聲向夏清時炫耀,“怎麼樣,我是不是特別能屈能伸?”
    夏清時露出一抹淺笑,“是,你很有彈性,剛柔並濟。”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許朝並沒有因為,這句夸獎而感到高興,而且似乎還在內心罵了他一句,因為他沒由來打了個噴嚏。
    許朝內心︰我䱇瑟我的,誰需要你夸了?!
    夏清時畫好符,將符貼在陸燃額頭,輕聲念著一小段驅邪咒語。
    他咒語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陸燃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楮,但顯然他一時半會,還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一臉茫然。
    陸燃和許澤今日符畫的多,精力消耗過大,所以即使醒來,也顯得很疲憊。
    但鄭星熠就不同了,他圓眼楮一睜開,先是喊了一聲,“小時......”然後看到旁邊的許朝。
    臉上瞬間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張開手臂就要和他兄弟抱一個。
    被夏清時伸手阻止了,鄭星熠看了夏清時一眼,乖乖收回了手。
    許朝沒注意這些,他盯著夏清時手上那張驅邪符,“夏清時,那符給我看看。”
    等符一遞到他手上,他一眼都不多看,直接揣進了口袋,一副進了我口袋就是我的架勢。
    然後轉頭對鄭星熠說,“兄弟,別急,一會兒高價賣給你。”
    “許朝!”鄭星熠這回真清醒了,“我這一天為了找你,都愁死了,而你,就想著賺我錢!我不要你的,我可以讓小時改天幫我畫一張,他肯定會同意的。”
    鄭星熠剛說完,就听夏清時十分平靜地說了四個字,“我不同意。”
    鄭星熠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還伴隨著許朝的嘲笑聲,他轉頭無奈地問許朝,“多少錢?”
    許朝悠悠然一笑,站起身,去詢問許澤和陸燃情況。
    他們倆一副很累的樣子,看來確實精力耗費過大,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受那磁場影響。
    “那就在這休息,等沈老師來吧,這里冷,我下去給你們搬條椅子,拿床毯子。”許朝這話,頂著夜風,說的很大聲,生怕金文听不到。
    許澤皺眉掃了他一眼,問一旁的陸燃,“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短短一句話,震驚許澤八百遍,許朝管沈言澈叫沈老師?許朝擔心他們冷,要去給他們搬椅子,拿毯子?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許澤低語一句。
    一旁的陸燃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挺了解他的呢,他這是憋著壞,至于對誰……”
    許澤順著陸燃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那個倚在圍牆邊的男人。
    許朝正走過去,所以手電光照在那男人身上。
    許澤看出那男人,和早上那視頻里襲擊許朝的男人,不管是長相還是體型上,都很相似。
    看來,這就是酒店雙胞胎老板中的另一個了。
    許朝將將手電塞到夏清時手里,並囑咐,“拿好,別被他要回去。”
    然後就叫上鄭星熠去當苦力。
    “為什麼是我?”鄭星熠不滿道。
    “小鄭同學,你看看你的同胞們?”許朝指了指靠坐在圍牆邊的陸燃和許澤,夸張地說︰
    “他們死的死,傷的傷。”許朝說完,指尖一轉,指向一旁的夏清時,情緒更加豐富“還病的病!”
    “你難道好意思讓他們去干苦力嗎?”
    鄭星熠剛剛只是和許朝置氣,沒真不願意,現在听完許朝的話,他十分後悔自己剛剛說出那話,覺得自己真是太不仗義了。
    “我……”夏清時剛想說什麼。
    直接被許朝無情打斷,“你就呆在這,拖……”許朝一句拖油瓶沒說出來,直接被鄭星熠一把拽走。
    等走遠了,鄭星熠佯裝生氣地說︰“不準你這麼說小時,他已經夠辛苦了。”
    鄭星熠這話,不就是說夏清時童年不幸嘛,許朝心道自己比他還清楚。
    不過他懶得細想,而且夏清時的苦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自己是他最後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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