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天色愈暗。
校園內起了霧,將建築物籠罩其中,似真似幻。
門衛室桌子上,一台老式電話機,突然響了起來。
距離最近的許朝,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火車上女乘務員的聲音,對方只說了一句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夜晚來臨,獵人需要休息。”許朝重復給鄭星熠和陸燃。
“這麼說,晚上獵人不會出現,我們行動要在晚上進行。”鄭星熠說。
“也有可能,晚上有更可怕的東西,連那些面具人都感到害怕。”陸燃若有所思地說。
三人交換眼神,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他們走出門衛室時,王鑫源正好進來,他身後跟著張楚怡和呂佳佳。
張楚怡和王鑫源因為剛剛的事情,吵了一架,這會兒呂佳佳正在安慰著他。
王鑫源打量他們一眼,問“在里面換校服?”
“你自己不會看嗎?我們又沒有把提示藏起來。”鄭星熠說。
他之前上火車時,看到了王鑫源把那提示紙撕下來,現在逮到機會,懟了對方一句。
王鑫源撇了撇嘴,沒說什麼,往里走去,突然,他伸手抓住了走在最後面的,許朝的胳膊。
“剛剛電話里的提示是什麼?”王鑫源听到了電話鈴響。
陸燃抓著王鑫源的手,將他手甩開“大叔,別動手動腳,我們跟你不熟。”
轉頭對許朝說,“許朝走,不用理他。”
許朝卻沒走,他直直看向王鑫源。
王鑫源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許朝這人,邪得很,讓人忍不住心里發怵。
“想知道,可以啊,用車上找的那兩個盒子交換。”許朝語氣輕松。
鄭星熠一听,也覺得這想法不錯。
“反正你們也打不開,這提示可是很關鍵的信息,你們應該很想贏游戲吧,畢竟你們是大網紅。”
在許朝提出要求後,王鑫源的臉瞬間就黑了。
但很快,許朝就看到他伸手從兜里掏出一個不大的盒子。
許朝將那盒子拿了過來,“還有一個。”他說。
張楚怡不想給,但那是呂佳佳找到的,呂佳佳想著,反正也打不開,還不如換條線索,就說“姐姐,給他們吧。”
“不就兩個對講機,這種東西學校里肯定藏著很多。”王鑫源有些不屑地說。
張楚怡把那盒子遞了過去。
許朝和他們說了剛剛的線索。
走遠之後,陸燃說“我以為你會跟他們說假消息。”
鄭星熠憤然“陸燃,你怎麼這麼想許朝。”
許朝倒是笑了笑,他確實想過,有些詫異于陸燃還有點懂他,但也只有一點。
“這是交易,對方沒有耍詐的情況下,我不至于故意坑他們。”
陸燃比許朝高半個頭,垂眸看向許朝的時候,看到他直直的黑色眼睫,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
夏清時從沈言澈那回到學校,去傳達室里,拿了張大師給他寫的那封信。
之後,便回到宿舍,夏清時拆開信,信紙對折,上面寫著一行字——在生命受到威脅之前,不要打開。
字是鋼筆寫的,蒼勁有力。
夏清時手中捏著那張信紙,猶豫著,最後將紙放回信封,塞進了抽屜。
張大師和他的父親是多年好友,張大師一直關心著他的生命安全。
明明應該隨著時間推移,能力越強的邪祟,這幾天卻安靜異常。
夏清時拿出黃符紙和朱砂筆,照著符 大全,練習畫符,直到感到精力不足才停止。
之後,他做了哲學文本的解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
他起身準備開燈,想到了許朝還沒回來,自己應該給他打個電話。
于是,他拿過手機,手機上有一條消息提示,是鄭星熠發過來的。
「小時,我和許朝還有我們班的陸燃,去歡樂城新建的《降臨》主題密室玩,短的話兩三天,長的話一周,手機不能帶進去,你不用擔心我們,如果想我們的話,可以看官方的直播。」
夏清時眸色淡淡,自從上次半夜,他們去人工湖抓鬼的事情之後,鄭星熠和許朝的關系變得很好。
哲學課上,許朝也是在和鄭星熠聊天……
“不回來嗎,”夏清時眼底閃過一絲,似有若無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望。
鄭星熠在這條消息下,還分享了官方的直播號鏈接。
夏清時原本對這樣的冒險游戲並無興趣,但他突然想看看許朝在干什麼。
于是他點開了鏈接。
直播間熱鬧異常,滿屏的彈幕,將畫面擋了大半。
夏清時本準備點擊關閉彈幕,但看到了幾條彈幕,手上動作不由停住。
“鴨舌帽帥哥怎麼老是盯著黑發小哥看,他們不會是一對吧,眼神都能拉絲了。”
“如果真的是一對,應該甜蜜雙排,怎麼還帶個紅色電燈泡。”
“萬一紅發小哥是付錢的那個呢,看他穿的那球鞋,全球限量款,六位數,最主要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
畫面里,許朝,鄭星熠和陸燃三人穿著中學生校服,在路上走著,說說笑笑。
許朝站在中間,很容易分辨出,他們說的紅色電燈泡是鄭星熠,鴨舌帽帥哥是陸燃,那黑發小哥就是許朝了。
看到那些揣測許朝和陸燃是情侶關系的彈幕,夏清時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鬼使神差地發了一行文字“他們只是普通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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