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洗完澡走出房間,從二樓走廊往下看,發現許朝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將客廳的大顯示屏降下來,坐在沙發上看完了一部科幻片,許朝至始至終都沒被吵醒。
    第二天一早,許澤接到許知懷的電話。
    “爸。”
    “許朝呢?”
    許澤走出臥室,往下看了一眼“在家呢。”
    他甚至都沒覺得許知懷開口第一句,就問許朝,有哪里不對。
    “還在睡覺。”許澤說
    “把他叫起來,我馬上到家。”許知懷說完,掛了電話。
    許澤下到一樓,將中央空調關閉,盯著許朝看了會兒,想著他睡得也太死了,走過去,探了探許朝鼻息。
    還活著……
    “許朝,起來。”他喊了一聲。
    許朝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在沙發上睡了一夜,奇怪的是,客廳暖烘烘的,沒被子,自己完全沒覺得冷。
    “別墅就是好啊,冬暖夏涼。”許朝說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進洗手間洗臉刷牙。
    許家洗手間的櫃子里,常年備著新的洗漱用品。
    等他洗好出去,就看到許知懷坐在客廳里,一眼嚴肅地瞪著他。
    “爸,這麼早啊。”許朝笑著打招呼,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許知懷瞪了他一會兒,無奈嘆了口氣,“許朝你是真長能耐了,沈老師都叫不動你。”
    許朝還以為什麼事呢。
    他輕笑一聲,“大晚上叫我去,這牛馬都下班了,我不用睡覺的嗎?要不是我,他都見不到今早太陽。”
    許朝嘴上雖這麼說,但他也知道,要不是他,沈言澈也沒這一劫。
    “你還頂嘴。”許知懷氣地站了起來,左看右看尋找著趁手的東西。
    “爸,你要找這個嗎?”許澤適時出聲,遞出了一根雞毛撢子。
    許朝咬牙看著許澤,無聲罵了句娘。
    許朝沒想到,上回葉頌雲那事,許自懷連罵都沒罵他,這回因為這點事 許知懷居然要揍他。
    那沈言澈告他狀的時候,肯定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許朝在心中狠狠給沈言澈記了一筆。
    許朝在前面跑,許知懷在後面追,許澤在旁邊看戲,跑著跑著許朝突然想明白,許澤從小听話,許知懷根本沒有管教兒子的經驗。
    于是他哭嚎著說手疼,也算是給許知懷一個台階下。
    “肯定錯位了,醫生說不能劇烈運動。”
    許知懷只好將雞毛撢子丟開,“你跑什麼,我又沒有真想打你,走,上醫院去。”
    許澤站在邊上,看穿一切,打著石膏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錯位,不過他沒有揭穿許朝。
    許朝被迫上了許知懷的車,許知懷一直叨叨,說沈言澈多麼厲害,多麼受人尊敬。
    讓許朝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夏家那孩子,被接回去了,你有空也要去看看,也讓夏先生見見你。”
    許朝將消消樂的音量往上調了兩格。
    許知懷到底是有多望子成龍,一個許澤年年考第一還不知足,連我這個他從小沒管過的便宜兒子,也想著能給他長臉,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許知懷先找了個醫生給許朝看手,確認手沒問題後,帶著許朝去了vip病房。
    因為許朝一只手打著石膏,所以只讓許朝抱著一束百合,許知懷自己拎著果籃。
    vip病房內寬敞明亮,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陽光撒在床上,穿著病號服的沈言澈靠在床邊翻著一本書。
    許朝發現,他換了一副黑框眼鏡,頭發沒有束,和之前氣質很不相同,沈言澈那過于深邃的五官,不至于讓人混淆性別。
    許朝胡亂想著,他那副眼鏡大概是那天晚上弄丟了。
    沈言澈說要單獨和許朝談一談,許知懷出去的時候,還低聲囑咐了許朝一句“好好說話。”
    “知道了。”許朝說,病房門一關上,許朝往前兩步,坐在了病床邊的一把椅子上,二郎腿一翹。
    “沈老師挺愛告狀啊。”
    沈言澈將書合上,看向許朝“怎麼?你被揍了?”
    許朝正想反駁,就听沈言澈說,“看來還是揍輕了,我不介意一會兒和你父親再多聊兩句。”
    許朝“……”我也真是賤,惹這種變態干什麼!
    “哈哈,沈老師,您真愛開玩笑,我給您剝根香蕉吧。”許朝說著,從果籃里掰了根香蕉。
    他用打著石膏的手將香蕉抵在肚子上,另一只手將皮剝開,然後遞給沈言澈。
    沈言澈不接,也不再和許朝嘻嘻哈哈,直接進入主題“鄭星熠說,他到時,只看到你和我在那間教室內,那你看到了什麼?”
    “我還能看到什麼,一個女鬼咯。”許朝沒打算編瞎話,畢竟沈言澈非常難騙。
    那女鬼的樣貌在沈言澈腦海中浮現,一同被喚起的,還有那窒息的感覺。
    他眉頭皺起“那女鬼非常厲害,連我都對付不了?你做了什麼?”
    “沈老師,我不會玄術,但我會談判,我跟她講條件。”許朝說。
    “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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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許朝就將白蓉和楊業的事都和他說了。
    邊說著,許朝還將那根沈言澈不要的香蕉吃了,他見沈言澈掃了一眼那香蕉。
    “我早飯都沒吃,就被許知懷喊來了。”許朝語氣不滿。
    “你是說歷史博物館,地下室里的,北宋雕塑群?”沈言澈問。
    許朝點頭“沈老師,這個應該能加學分吧,還有這第一次的任務,也是我們組贏了,夏清時輸了。”
    “該給你加的不會少你。”沈言澈說,他還在思索著整件事,許朝不像說謊,整件事看起來,只是他運氣好,歪打正著。
    他讓許朝先出去了。
    許朝高高興興退了出去,然後把門帶上,轉頭沈言澈手機傳來消息提示。
    班級群內,許朝發了一條消息「這次任務我們組贏了。」
    他沒有艾特他們組的組長,也就是他的弟弟許澤,更沒有艾特他們的組員,唯獨艾特了夏清時。
    看到這條消息的同學,都能想像出,許朝臉上那得意的小表情。
    許朝從病房出來,許知懷說公司有事,直接走了,還給了他三個選擇。
    一、去夏家看夏清時,二、回家,三、回學校。
    許朝哪個都沒選,只說“知道了,爸。”
    許朝在群里發完消息,群里足足安靜了一分鐘。
    許朝還納悶,怎麼沒一個人出來搭理他,就收到關思沫的私信。
    「許朝,你瘋了?在群里秀什麼恩愛!」
    許朝“?”他第一反應是為什麼不行?後知後覺“我怎麼就秀恩愛了?”
    我明明是在挑釁夏清時,讓夏清時難堪。
    等他再點開班級群,看到底下一行小字——您已被移出該群。
    許朝“?”他回頭對著沈言澈病房的位置,豎了個中指。
    “不僅變態,還小心眼!”
    在電梯內,許朝一直看著自己發出的那條消息,他還是不明白,怎麼就秀恩愛了?
    在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時,許朝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右手,突然萌生出了一個新想法。
    所謂一計不成,再施一計。
    他撥通了夏清時的電話。
    “喂,夏清時。”
    “嗯,怎麼了?”
    “怎麼了?我為了救你,手受傷了,生活不方便,你別在家躺著了,過來伺候我。”許朝用一種十分欠扁的語氣說。
    說到伺候,許朝腦海內不自覺出現了一副場景。
    自己帶著墨鏡,叼著煙,脖子上掛著手指粗的金鏈子,翹著二郎腿。
    夏清時像個小媳婦一樣站在一旁,的一排人里。
    自己用手一指“你,過來,伺候本大爺。”
    夏清時咬著嘴唇,紅了眼角……
    想到這畫面的許朝,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現在從醫院回學校,到了宿舍要是沒看到你,我們就分手!”許朝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宿主大人,要是主角真的和你分手了,怎麼辦?”系統問。
    “不會的。”自己可是夏清時的替死鬼,這一點,夏清時比他更清楚。
    替死鬼作威作福,享受享受不是天經地義嗎。
    ……
    “少爺,先生說,讓你在家靜養一周,你這樣,先生會生氣的。”司機老陳,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還有些虛弱的夏清時。
    “沒事,陳伯,去一趟御苑別墅。”夏清時語氣淡淡地說。
    夏清時出現在別墅門口的時候,許澤有些意外,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他是來找許朝的。
    “許朝不在。”許澤說,他甚至沒有出于同學間的關心,寒暄的問一問夏清時的情況。
    “我是來拿他的藥的。”夏清時說。
    許澤點了點頭,神色微妙地看了夏清時一眼,轉頭把茶幾上許朝散亂放著的藥,收進了塑料袋中,遞給了夏清時。
    夏清時道了句謝,就離開了。
    許澤坐在沙發上,抓了抓頭發,不知怎麼有些煩躁,
    “少爺很關心許朝。”老陳說。
    夏清時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那些藥,他想談不上關心,只是順路,恰好他記起,並且他知道許朝肯定沒有帶。
    畢竟,許朝確實救了他,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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