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神雕家母穆念慈

第554章 公孫止的過去10 一切的真相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二月紅hong 本章︰第554章 公孫止的過去10 一切的真相

    也正是因為裘千尺,這句懷孕了,給他爭取到了活命的機會。

    公孫止畢竟不是禽獸,裘千尺肚子里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于是他在內心里給了裘千尺一個機會,便是讓她活到生下腹中的孩子,再換命。

    只是公孫止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有時候就是雙喜臨門,正當他為裘千尺懷孕這件事煩惱的時候。

    谷中新來的一名女弟子,名叫柔兒的女子,居然也是天生陰體,而且似乎比裘千尺更加陰寒。

    這讓公孫止心頭一動,故技重施,他心里想的是,若是這叫柔兒的女子,也能夠進行換命,那便便宜了裘千尺吧,放過她一馬。

    而當公孫止這種一谷之主開始瘋狂追求谷中侍女的時候,那叫柔兒的女子,便立刻陷落了。

    只是公孫止這次更加聰明了,他不會再等待柔兒懷孕,便要將她換命,。

    那日夜色正濃,情花谷中萬籟俱寂,唯獨藏在西南角一隅的靜夜居內,燈火未熄。

    裘千尺本不該來。自她懷孕後,公孫止不再讓她隨意走動,她也極少在夜里出門。但今夜,她听侍女小桃支支吾吾提起一句︰“谷主近日常往柔兒姑娘那里走動。”

    她本笑笑置之。

    可不知為何,那句“走動”像針般扎進了心里。于是,她披了斗篷,悄悄出了小院,沿著熟悉的小路,一步步走向靜夜居。

    裘千尺不是來質問的。

    她只是想……看看。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如她想的那樣心懷她一人。

    可當她輕輕推開那半掩的窗扉,一眼望去,卻仿佛整個天地都塌了。

    屋內,香霧繚繞,燭影婆娑。

    那張她曾與公孫止同眠百日的紅木床榻上,此刻正是他與柔兒衣衫半解的身影。男人半臥榻上,神色淡然如舊,正輕撫柔兒的長發,語氣溫柔地說著什麼。

    柔兒偎依在他胸口,神情痴迷,眼角帶笑。

    燭火的光映在她側臉上,那種溫柔與信任,是裘千尺太熟悉的表情。她曾以為,世上唯有她一人配擁有那份溫柔。

    可此刻,竟輕而易舉地落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

    那一刻,裘千尺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她沒哭,也沒鬧,只是倚著窗,望著屋內的那一幕,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骨頭,連寒風灌進脖頸也毫無知覺。

    窗紗半掩,檀香繚繞。燭光昏黃中,柔兒披著一襲淡粉色衣裙,怯生生地坐在榻邊,眼神羞怯又依戀地望著眼前那人。

    “谷主……你真的要娶我嗎?可裘主母要怎麼辦,她肯定不會同意的。”

    她的聲音微顫,帶著少女初嘗愛意的不安與悸動。

    而公孫止,神情溫潤,輕撫她的發絲,眼中卻無任何情欲起伏,只有深藏心底的那一縷寒光。

    “柔兒,若不是心悅你,我怎會讓你留在我身邊?誰管那個婆娘,等他生下了孩子,我便將她趕出絕情谷,讓你做我的正妻。”

    公孫止說得柔情似水,他用盡一切手段讓柔兒放下防備,實則早已在心中默默估算——今晚的天時、陣眼、她的氣息流動,乃至她魂魄的微弱震蕩,全都一一吻合。只差臨門一腳。

    只要今夜完成儀式,李麗質便有望歸來。

    公孫止按下陣符,指尖貼地,一道無形的符光迅速蔓延開來,沿著地磚縫隙匯入房中四角。

    換命大陣驟然啟動,四周空氣驟冷,連燈燭都微微戰栗,仿佛陷入一場無形的寒流之中。

    遠在谷中密室,那口封存了五百年的水晶棺微微震顫,似有一道幽幽光線順著陣紋被牽引而出,朝柔兒的額心緩緩而去。

    李麗質的命魂,終于有了歸宿的方向。

    公孫止的眼神深邃如淵,掌心穩穩按著引魂符,一字未吐,卻清晰感受到——成功,已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此刻——

    “啪!”

    大門被猛然撞開,重重撞在牆壁上,震得木屑飛揚。

    一道冷風卷入房中,狂亂席卷四周,案上的符紙盡數揚起,陣眼微震,符光一滯!

    燭火劇烈晃動,一瞬間幾乎熄滅。柔兒從半昏迷的夢境中猛然驚醒,驚叫一聲,猛地抓起被褥遮住身體,目光驚慌地看向門口。

    而站在門口的裘千尺,一襲素衣,發散如亂雲,眼中燃著憤怒與心碎交織的火焰。

    裘千尺臉色蒼白,卻一步步走入殿內,每一步都如釘入地面。

    柔兒還未來得及反應,正想開口解釋,只听她一句冷聲︰

    “閉嘴,賤人。”

    柔兒被這一瞪,頓時噤聲,縮回角落。

    公孫止沉默片刻,衣袍未動,臉上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誤會了。”

    “誤會?”裘千尺冷笑一聲,“我誤會你跟我同床共枕的身體?誤會你對著我發誓只愛我一個?還是誤會你今晚要娶的人是我?”

    她一字一句,聲音已在發抖,“你說……你因為我懷孕了才暫時不踫我。原來你一直都在撒謊。你還要將我趕出絕情谷。”

    她忽然笑了,笑中帶著滔天恨意︰“那孩子呢?你打算生下來後……也一並埋了?省得礙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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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止的眉心微微一動,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面色露出一絲不自然。

    但下一瞬,他依舊平靜︰“千尺,你現在身體不適,不宜動怒。”

    “閉嘴!!”

    這一聲嘶吼,帶著絕望的咆哮,她整個人顫抖著,指著他,淚卻一滴都落不下。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公孫止靜靜看著她,那一刻,他忽然覺得時間仿佛倒流——她第一次靠在他肩頭,第一次替他縫衣,第一次問他“你是不是也曾愛過一個人”……

    夜色深沉,谷風獵獵。

    絕情谷後山,亂石疊嶂,幽谷深處傳來情花落瓣的低吟,像是誰在風中低低哭泣。

    裘千尺手中提著柔兒,一掌拍開院門,將那早已驚慌失措的少女直接拋入情花深叢。

    “你不是說他愛你嗎?”

    “你不是以為自己特殊嗎?”

    “那你就在情花叢中好好愛他吧——哈哈哈哈!”

    裘千尺放聲大笑,笑聲淒厲癲狂,帶著從骨子里翻出的委屈與恨意。

    公孫止卻撇下裘千尺和柔兒,一路疾行,衣袍如風。他甚至未回頭看一眼。她們爭吵、她們撕裂、她們的情緒崩塌——此刻對他而言都毫無意義。

    他心中唯一牽動的,是那口水晶棺。

    那封存了五百年執念的所在。

    而此刻的裘千尺,笑著,哭著,跪坐在情花旁,看著情花叢中的柔兒掙扎,臉頰被風割得生疼,指甲嵌入掌心,仍死死咬著牙——

    她以為公孫止害怕了,所以才逃避。

    卻不知,此刻的公孫止,並非在逃。

    公孫止一路沖入密室,推開沉重的石門,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令人心膽俱裂。

    水晶棺,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依舊擺放在那一汪銀色的靈泉之上。殿中無聲,只有四周幽藍的魂火微微跳動,照亮棺身晶瑩剔透的輪廓。

    他腳步一滯。

    ——棺面上,赫然一道斜斜的裂痕,從角落延展至正中,像是一道歲月用刻刀劃出的傷口。

    他渾身一震,踉蹌撲至棺前,膝蓋跪地發出沉悶一聲,手掌哆嗦著覆上那道裂縫。

    “……不。”

    公孫止的唇在顫,牙關緊咬,呼吸失控般地紊亂。他想說些什麼,喉嚨卻像被堵住,只能發出嘶啞的低吟。

    他緩緩抬眼,望向棺中女子。

    她依舊安詳地躺著,面容未曾改變,眉如遠山,鼻若懸膽,唇角似笑非笑,一如他記憶中那一夜的模樣。

    可——

    那一頭原本漆黑如墨的長發,此刻卻化作了滿頭霜雪。

    白得刺眼。

    白得像他心中那場徹骨的悔。

    “麗質……”

    公孫止用額頭輕輕抵在棺蓋之上,指節死死抓著晶體邊緣,發出咯咯的聲響。

    “對不起……是我……我沒保護好你……”

    “我本該等到時機萬全再動手,我本該更謹慎、更果斷……可我偏偏貪圖一瞬之便,妄想速成……,我偏偏心軟,給了那個女人機會,若是我心能狠一些,你也不會受如此痛苦。。”

    他喃喃自語,仿佛一個墜入執念深淵的瘋子。

    “你不是說過……你怕痛,怕冷,怕沒人記得你……”

    “可現在……你睡在這世上最冷的地方,忍受最痛的等待,而我………差點親手毀了你……”

    公孫止的聲音低啞至極,連回音都听不清。

    那裂開的棺蓋仿佛一道界碑,將他與她隔成了兩個世界。他能看見她,卻再也無法靠近。

    他就那樣跪著,伏在棺前,像一個向神明懺悔的罪人。

    水晶棺里,李麗質靜靜地沉睡,白發如絲水般垂落,掩著眼角微翹的睫羽。她的眉心,似有一點微弱的金芒閃爍,又極快地隱入眉骨之下,仿佛她——在夢中听見了他的話。

    可她沒有動。

    依舊沉睡。

    清晨的霧氣尚未褪盡,情花谷被濕潤的晨風包裹,花瓣沾著露水,如血般靜靜地落了一地。

    裘千尺披著一身墨衣,斜倚在木椅上,指尖輕晃著茶盞,盞中已無茶,只有冷掉的余溫在霧氣中微微升騰。她沒說話,只是望著眼前那個跪了一夜的少女。

    柔兒滿身是傷,雙膝早已血肉模糊,卻仍不發一聲,靜靜跪在情花叢旁。她臉色蒼白,唇角發紫,一夜未合眼,整個人仿佛快要在風里晃倒,卻咬牙硬撐著。

    “你在等他?”裘千尺低聲一笑,像是喃喃,又像是嘲諷。

    果然,遠處傳來腳步聲。

    踏踏——踏踏。

    裘千尺緩緩直起身,茶盞落在石桌上,發出清脆一響。

    霧氣中,公孫止的身影如一道幽影緩緩現身。

    他一身灰衣,衣袍沾著些許露水,腳步沉重如鉛,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整個人像從尸堆中爬回來的鬼。

    “喲,終于舍得回來了。”裘千尺笑了,走下台階,雙手抱胸,站定在他面前,“怎麼?你的小情人被我扔進情花叢,你不放心?回來救她了?”

    裘千尺聲音柔媚,語氣卻比清晨寒風還冷,字字帶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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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止未答,只是抬頭看她,目光死寂,眉心卻壓著深深的怒與恨。他沒說話,卻讓人感到一種冰冷徹骨的壓迫感。

    裘千尺不知道——昨夜她那一掌打斷的不只是換命陣,更是李麗質最後的魂線。

    公孫止的執念斷了,他的心也死了。

    他原本來,是要殺她的。

    可當他看到裘千尺隆起的腹部時,腳步一頓,殺意生生被攔在胸口。

    只是裘千尺不知死活的還在說︰

    “你不是說要立她為正妻?還說我不過是你看膩了的女人,要趕我走?”

    裘千尺的眼中有笑,笑中卻藏著淚意,只是她死死咬著牙,不肯掉下來。

    柔兒忽然出聲了,聲音虛弱卻真切︰“谷主,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是我貪心,是我……”

    她說到一半,忽然被裘千尺一腳踢倒,嘴角溢出一絲血。

    “閉嘴。”裘千尺盯著她,冷笑,“你還有臉開口?”

    裘千尺忽地回身,一掌拍向公孫止。

    公孫止避無可避,被那掌硬生生拍中胸口,整個人踉蹌後退,跌進情花叢中,衣袍瞬間被無數細刺撕裂,肌膚裸露處被情花之毒瞬間侵蝕,浮起片片紅腫。

    他卻一動不動,連皺眉都沒有,只冷冷地躺著,任毒侵骨髓。

    “你為什麼不躲?你瘋了嗎!還不出來?”裘千尺看傻了,他本以為就算公孫止躲不開這一掌,憑他的功夫立刻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公孫止好像一心求死一般,讓她無法理解,裘千尺急忙沖上去,將他從情花中拖了出來。

    公孫止的身體滾燙,毒已入骨,眼神卻依舊空洞。

    “你……你是不是連命也不想要了?”裘千尺幾乎要喊出聲來,卻又強行壓住。

    公孫止喘了口氣,緩緩撐起身,臉色比紙還白。

    裘千尺站在花叢之畔,身後是一方石桌,她素手一揮,命人取來兩只青瓷碗與一瓶砒霜。

    她動作緩慢卻極冷靜,將情花毒解藥一顆顆剝出,親手投入兩碗溫水之中。紅色的藥丸在水中化開,湯水頓時染成詭異的絳紅,唯獨最後一顆藥,被她藏入袖中。

    “公孫止,”她輕聲喚他,語氣溫婉,眉眼間卻冰冷如刀,“情花毒、砒霜毒,都是劇毒。一顆解藥,只有一人可活。”

    她將兩碗毒水放到石案中央,低頭輕笑,語調帶著淡淡的諷刺︰“你是想自己活下來,還是救你的小情人?”

    裘千尺眸中帶笑,仿佛只是問了一道小兒抉擇題,等著他脫口而出“我自己”。

    而她——等著的卻不是答案,而是一聲求。

    公孫止沒有回答。他只是站在那里,緩緩轉眸望向一旁的柔兒。

    柔兒面如金紙,早已毒發,渾身顫抖不止,卻仍強撐著躬身行禮︰“谷主……不怪你,是我自願的。”

    她抬起頭,看著他,眼里沒有恨,只有滿滿的情意與希冀。

    公孫止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沒有波瀾,只是淡淡的哀涼。

    柔兒的魂魄,已被換命陣抽走了一半。即便今日救她,來日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的幾月時光。

    “與其痛苦死去,不如給她一個溫柔的結局。”他心想。

    他緩緩走到柔兒身前,低頭看著她那雙干涸含淚的眼楮。

    “柔兒。”

    他語氣溫和,像極了曾經無數個夜晚與她並肩而坐的溫情。

    “今生我們緣淺。”

    “來世……再做夫妻。”

    說罷,他指尖輕動,一縷內力極細極柔,帶著訣別般的溫度,緩緩點入她心口。

    柔兒瞪大眼,淚水悄然滾落,唇角卻勾起一抹安寧的微笑。

    “好,我們來世再做夫妻……”柔兒低聲夢囈般應了一句,聲音極輕極虛。

    下一瞬,氣息斷絕。

    裘千尺愣在原地,指節一緊,那藏在袖中的第二顆解藥,被她攥得發熱。

    她以為他至少會猶豫,會求,會怒,會崩潰。

    她沒想到,他連一瞬的痛苦都未曾顯露。

    “你……”她低低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如果求我,或許我會放你一馬,讓你娶她為妾也不是不行,男人有三妻四妾本不是過錯,你知道你錯在哪嗎?”

    公孫止默不作聲。

    裘千尺忽地冷笑了一聲,低頭將那顆真正的解藥丟在他腳邊。

    “真是個貪生怕死的東西,這麼多年算我錯看你了。我告訴你,你錯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就要娶她,你要知道,在這個家里,我才是正妻,你想納妾可以,但需要經過我這個主人的同意。”

    說罷,裘千尺轉身,袍擺卷起一地落花,緩步走遠。

    她不知道的是,身後的公孫止,跪在地上久久未動。

    他低頭,撿起那顆被隨意扔下的藥丸,在指間輕輕轉了轉。

    公孫止原本,不打算活著。

    一切都已崩塌——李麗質的元神已殘,換命已無望,柔兒也親手送走。

    他本可以隨風而去。

    可這一刻,他忽然不想死了。

    他望著裘千尺離開的背影,听著裘千尺說著的那些話,目光一點一點轉冷,眸底泛起幽深如井的光。

    “你以為……你懂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害死我的麗質,我要你死。”

    公孫止將解藥丟入口中,咬碎咽下,淡淡苦味滑入喉間,如他如今心頭這口血。

    “裘千尺,”他輕聲自語,望著東升的朝陽,嘴角緩緩扯出一抹殘酷的冷笑。

    “生下那孩子吧。”

    “我會讓你,在最幸福的時候——死得最痛。。讓你也體會一下,給你希望,又在最有希望的時候捏碎它,是一種怎麼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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