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10日，杭城的寒風裹挾著細雨，沈知意坐在蘭博基尼限量款的駕駛座上，引擎低沉的轟鳴與雨點擊打車窗的聲音交織。她望著後視鏡里跟上來的兩輛跑車——沈寧的銀色寶馬與沈舒的粉色保時捷，嘴角不自覺揚起微笑。手機震動，是張姨發來的消息︰“老宅的壁爐已經生好火，給你們炖了板栗雞湯。”
三輛車停在湘城老宅門前時，暮色正濃。青石板路上積著水窪，倒映著門楣上斑駁的“沈宅”匾額。二十年前，這里曾是她們躲避風雨的港灣；二十年後，它依然靜靜地佇立在歲月里，見證著沈家姐妹的蛻變。沈舒跳下車，踩著高跟鞋在積水里蹦跳︰“好久沒回來，還是老樣子！”
推開雕花木門，熱氣裹著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張姨系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鬢角的白發比上次見面又多了些，眼角的皺紋卻盛滿笑意︰“可算把你們盼來了！”她拉著沈知意的手，上下打量，“瘦了，是不是又熬夜工作？”沈寧從包里掏出給張姨買的智能按摩儀︰“張姨，這個能緩解腰疼，用星達平板就能控制。”
客廳里，沈父沈母正對著電腦屏幕遠程處理商務文件。看到女兒們回來，沈母摘下老花鏡，眼角泛著淚光︰“每次視頻總說忙，還以為今年見不著了。”沈知意走到父親身後，輕輕揉捏他僵硬的肩膀，屏幕上跳動的財務數據與二十年前她偷偷翻看的賬本重疊。那時的她總覺得，父母的世界只有數字；如今才明白，那些數字里藏著對家人的責任。
“爸媽，我們想把老宅改造成科技博物館。”沈舒突然開口，抱著張姨剛端來的熱湯，“展示星寧的發展史，還有湘城救災時的故事。”沈知意點頭︰“這里承載著太多回憶，應該讓更多人知道，科技的溫度從何而來。”沈父合上電腦，眼神里滿是驕傲︰“好，就按你們說的辦。”
晚飯時，話題轉到了婚姻。沈母試探著開口︰“知意，你都35歲了……”沈知意放下筷子，握住母親的手︰“媽，我和妹妹們選擇不婚，不是拒絕幸福，而是不想被傳統定義。我們的理想，是用科技改變世界；而你們，教會了我們如何堅守初心。”沈寧和沈舒也紛紛點頭，沈舒晃了晃手機︰“姐說得對！我在游戲里談的戀愛比現實精彩多了！”
飯後，沈知意獨自走到老宅的閣樓。月光透過小窗灑進來，照在角落里布滿灰塵的紙箱上。她輕輕打開，里面是泛黃的日記本、破舊的編程教材，還有湘城救災時的志願者證件。指尖撫過“科技報國”四個字，當年那個在廢墟里寫代碼的少女仿佛就在眼前。
樓下傳來妹妹們的笑聲，沈舒正纏著張姨講小時候的糗事，沈寧則在教父母使用新研發的智能家居系統。沈知意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想起白天在公司收到的匿名信——某個受星寧資助的山區女孩考上了計算機專業，信里說︰“我想成為像您一樣的人。”
手機震動，是宿華發來的消息︰“火種短視頻用戶突破10億，下周來商量全球戰略？”她回復了個銀杏葉的表情，轉身走下樓。樓梯拐角處，張姨正在數存折，見到她有些慌亂地合上︰“前些年你們給的分紅，不知不覺攢了不少。”沈知意笑著摟住她的肩膀︰“張姨，您就放心花，以後我們養您。”
夜色漸深，老宅的燈光溫暖依舊。沈知意躺在兒時的床上，听著窗外的雨聲，忽然覺得，幸福從來都不是單一的模樣。對于她們姐妹來說，不婚主義不是逃避，而是忠于內心的選擇；而科技與親情，早已成為生命中最堅定的信仰。當蘭博基尼的車燈再次劃破夜色，帶走的是眷戀，留下的，是永不熄滅的傳承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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