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2月30日，杭城的大街小巷被霓虹燈與彩帶裝點得流光溢彩。世紀末的最後兩天，星寧集團總部大廈b座的80層依然燈火通明。沈知意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樓下涌動的人群——有人舉著“迎接2000”的橫幅，有人戴著發光的兔耳朵頭飾，跨年的喜悅如同沸騰的潮水，漫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姐，宿華的工資和獎金已經到賬。”沈寧推門而入，手中的平板電腦映出財務報表，“基礎工資1.2萬，項目獎金8萬，加上期權獎勵，這個月他的收入超過10萬。”18歲的她推了推眼鏡，嘴角帶著欣慰的笑意，“他剛發來消息，說要把錢寄回湘西老家蓋房子。”
沈知意點點頭，思緒回到一個月前那個冒雨前來的年輕人。此刻，宿華應該正在浙大的實驗室里，和團隊調試短視頻項目的最新版本。她掏出手機，給宿華發去消息︰“新年有什麼計劃？”很快，屏幕上跳出回復︰“想帶著deo回湘西，給鄉親們看看互聯網的魔力。”
夜幕降臨，沈知意結束了最後一場會議。她走進電梯時，正巧遇見抱著數位板的沈舒。19歲的妹妹眼楮亮晶晶的，“姐！我給短視頻設計了新年特別濾鏡，有煙花、燈籠，還有會動的生肖圖案！”說著，她迫不及待地展示手機里的效果——鏡頭掃過之處，牆面瞬間綻放出虛擬煙花，映得兩人的臉龐一片絢爛。
與此同時，杭城沈家老宅里，沈父沈母正忙著準備年夜飯。廚房里飄出紅燒肉的香氣，餐桌上擺著沈知意從北京帶回的稻香村糕點。“孩子們一年到頭忙，”沈母擦了擦手，將最後一道龍井蝦仁端上桌，“今年說什麼也得全家好好吃頓飯。”
晚上八點，沈知意帶著兩個妹妹匆匆趕回家。沈寧的筆記本電腦還開著，後台運行著金融市場的實時數據；沈舒的數位板上殘留著未完成的設計稿。但一推開門，看到父母系著圍裙的身影，三姐妹同時放下了工作。沈父笑著舉起茅台︰“今天不許談公司，只說家常！”
酒過三巡，電視里開始播放跨年晚會。當主持人倒計時“十、九、八……”時，沈知意的手機突然震動。來自全國各地的消息蜂擁而至——劉強東發來京東新物流基地的航拍圖，馬雲邀請她參加千禧年互聯網峰會，馬化騰分享了oicq新年特別版的用戶數據。而宿華的消息格外醒目，附帶一張照片︰湘西的木屋前，一群孩子圍著老舊的電腦，屏幕上播放著他們用短視頻app錄制的新年祝福。
“姐，看外面！”沈舒突然指著窗外。杭城的夜空炸開第一朵煙花，緊接著，錢江兩岸的建築同時亮起燈光秀。沈知意走到陽台，寒風裹挾著煙火的氣息撲面而來。遠處，西湖的湖面上倒映著璀璨的燈火，與星空交相輝映。
零點鐘聲響起的剎那，沈知意的手機再次震動。是星寧集團的全體員工發來的祝福視頻，畫面里，程序員們舉著寫有“2000，代碼改變世界”的標語，客服團隊比出愛心，就連食堂阿姨都笑著喊出“新年發大財”。她轉頭看向客廳，父母正和沈寧、沈舒玩著撲克牌，歡聲笑語混著電視里的歌聲，溫暖而真實。
這一刻，沈知意突然意識到，1999年的意義不僅在于科技的突破、資本的積累，更在于那些被改變的人生——宿華在湘西點亮的數字火種，星寧員工眼中對未來的憧憬，還有千千萬萬普通人對新世紀的期待。盡管此刻的科技仍有局限，帶寬卡頓、設備笨重，但所有人都相信，2000年將是一個全新的起點。
“姐，許個願吧！”沈舒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手中握著仙女棒。火花在夜空中劃出金色的弧線，沈知意閉上眼楮。她沒有許願星寧的股票再創新高，也沒有祈求技術的快速突破，而是在心底默默說︰“願每個敢于做夢的人，都能在新世紀找到屬于自己的光芒。”
當新年的第一縷陽光照亮杭城，沈知意站在自家陽台上，看著街道上漸漸熱鬧起來的人群。有人舉著寫有“千禧年，你好”的牌子拍照，有人騎著自行車趕往工作崗位，還有孩子追著氣球奔跑。她知道，屬于中國互聯網商業的下一個十年，將在無數人的期待與奮斗中，緩緩拉開序幕。而星寧集團，也將繼續作為時代的見證者與參與者，書寫更多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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