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風天養從白墨口中得知自己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頓時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想著自己是不是以後身體不行了。
就這樣，又被其他人推搡著到了外圍。
“別整天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來請教一個問題。”
一個戴著小圓眼鏡，長馬臉的中山裝男子笑眯眯地走到了白墨面前。
然後問出了一個問題︰“這世道什麼時候才能太平？”
其他人本來還對他的態度有些微詞，可听到這個問題後，其他人也不說話了。
這個問題只是他們選擇性的忽視，但的的確確是他們每個人都想知道的。
“離小鬼子投降還有五年，離國內安穩下來，還有九年。”
白墨給出了回答。
“五年麼？還好，不遠了。”
“看來我們是能活著看到太平日子了。”
“等戰亂結束了，我想去海外看看。”
一堆人得到了白墨的確切答案後，都是松弛了許多，心情都十分舒暢愉悅。
只是听到他們各種立死亡fag，白墨只想來一句“難說”。
“厲害啊，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在其他人訴說著他們對和平到來後的展望的時候，那個向白墨提問的人正一臉驚訝的打量著白墨。
“你這家伙，要是不提我都忘了，你竟然還抱著這樣的壞心思？”
田小蝶皺著眉看向那人。
很顯然，那人提問的目的不僅僅是問題的答案。
還有白墨回答這個答案後，是否會產生什麼變化影響。
術士在算出答案後，影響越大，越不能直接的告訴別人。
最好都要拐彎抹角、模稜兩可。
如若不然，術士就要承受泄露天機帶來的各種不幸。
田小蝶她們是提前知道，白墨透露任何事情都沒有這種懲罰，但其他人不一樣。
尤其是眼前這位，後面這句話不明顯就是故意測試白墨會不會遭到天譴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無根生他不都說了麼，這位高人超脫時間。
既然都超脫時間了，就算泄露天機，我想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不過我現在還是不能確定，這沒有天譴到底是因為他個人的強悍。
還是因為從未來回到過去，本來就不用遵守術士的規則。”
那人摸著下巴，一副思考狀。
“呃……”
田小蝶也發現了，這人似乎沒什麼惡意。
該考慮的也都考慮到了，就是有些沒禮貌。
頓時無話可說了。
“沒什麼事的話繼續往前走吧，還有一段路，有什麼問題邊走邊說。”
無根生在前面催促了一下。
眾人繼續上路。
“剛才那人叫胡海旺，術字門的。”
在趕路的途中，周聖不知不覺來到了白墨身旁，拎著個小酒葫蘆，一邊喝著一邊跟白墨說著，
“術字門，相傳在很早以前，那是專門為朝廷做事的術士門派。
最早不知道出自什麼時候，可能是給秦始皇煉丹的那些方士吧。
反正最出名的是唐朝的袁天罡和李淳風。
很奇怪的是，他們作為術士算人、算國運，記錄下來、告知他人，都沒有受到天譴，反而都很長壽。
現在的術字門可做不到，或者說整個術士群體就沒有能做到的。
這手段失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失傳的。
不過術字門對這方面還是很有執念的，所以那家伙剛才開口就是問你國家大事。”
同為術士，周聖對于能夠不受天譴就能測算，還能隨意告知他人的手段還是頗為在意的。
當然，比起這個，周聖更關注的還是他自身的目標，掌握變化。
“應該是唐宋過後就術字門就逐漸斷層了。
元的話是全真，明一開始是佛教，到了朱棣就大興武當，封武當為高于五岳的‘大岳’，嘉靖更是封武當為‘治世玄岳’，至高無上。
到了前朝，藏傳佛教、薩滿教盛行，倒是道士動不動就被喊成妖道。”
田小蝶用著她所知道的歷史記載，推斷著術字門興衰的過程。
已經好幾個朝代，幾百年的時間，術字門都沒有得到朝堂認可了，門派逐漸轉移到民間，成為一個普通門派。
一些手段失傳那也實屬正常。
“我懷疑那些手段可能是術字門前輩主動舍棄的。
要說術士測算不付出任何代價，我覺得不太可能。
更有可能的是，術字門能將這種代價借著國家的力量轉移或者平攤出去，最終相當于幾乎沒有代價。
可一旦離開的朝堂的認可，這種手段就只能帶來災害，損人害己，索性主動舍棄了。”
田小蝶繼續分析著。
“誰知道呢？話說閣下是？”
周聖有些詫異地看向田小蝶。
“武侯派，田小蝶。”
田小蝶雖說已經決定脫離諸葛家，但不妨礙她自稱武侯派。
她用的手段目前也的確都是武侯派的手段。
“原來如此，也是術士同道。”
周聖不再多說什麼。
又走了一段時間，幾人來到了一處狹長的通道口。
正是白墨來這個時代之前，一行人所在的位置。
二十四節谷的入口。
與此同時，一堆小猴子從四面八方跑了出來。
嘰嘰喳喳的在眾人身上跳來跳去。
這些小猴子可比未來的那些殺人猴友善多了。
或許也是因為這些猴子還沒有經歷過人性的險惡。
畢竟在三十六人走後，有人被追殺、有人被門派里的人逼著帶他們也進了山谷。
大概率也遇到了這些猴子。
那些名門正派的人對待這些佔據著這里的猴子，想要尋找仙緣的情況下，可不會留什麼情面。
“武當的逍遙谷里，也有不少猴子。”
周聖看著這一幕，感覺很是熟悉，正逗弄著一只小猴子。
——而且他自己也被人稱作大猴子。
“諸位，這里叫做二十四節谷，前面是何為人洞，這兩個地方都是安全的，沒有纎堐褻[歟 裁揮謝 兀 忝強梢運嬉庾叨 br />
同時這里還有個隱藏的地方，大家可以找一下，順便猜一下這里的原本主人是哪位。”
無根生在前方對著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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