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去!”
毓芳忙不迭上前查看,“你不會兩拳下去,給他錘死了吧!”
為了這樣的垃圾,可不能把自己個兒給搭進去啊。
“沒事兒,”蕭振東只是有些意猶未盡,“我下手,有分寸呢,錘不死。”
毓芳靠近,試了一下吳有船的鼻息,松了一口氣。
“嚇我一跳。”
毓家對吳有船不是很在意,蕭振東就更不在意了。
既然暈了,他就又給補了一頓。
揍的差不多了,這才拖死狗一般,將吳有船丟到了大隊口那棵銀杏樹底下。
反正這會兒天氣不冷,就算是丟到外頭,也凍不死。
拽著一只腳,蕭振東薅著他就走。
路上,自然有不少人看,蕭振東神態如常,甚至還能跟大家伙寒暄起來。
彼時,毓家的氛圍,又有些嚴肅了。
好不容易活潑了點的吳巧,眼下,也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獸,可憐巴巴的鑽到了毓美的懷里,抱著她死活不撒手。
“你看,”毓慶對著女兒翻了個白眼,“就這樣式兒的,你說你出去住,想啥呢?”
就這樣的爛人在,毓美但凡敢出去住,吳家那不要臉的,就能上趕著纏過來。
“爹,”毓美苦笑一聲,“那我總不能一直拖累你們吧。”
“胡鬧!”
毓慶呵斥了一聲,“你是我閨女,你遇見事兒了,我搭把手,怎麼能叫拖累!”
生恩,養恩,都沒有托舉之恩來的重。
“爹,想想真是讓人慚愧,我這一把年紀了,還得讓你們跟著操心,我真是……”
“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毓慶擺擺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把身體養好。
足月的時候,給我生一個大胖孫女兒,這才是你要操心的正經事兒。”
說罷,他起身,吩咐了毓母一句,而後就背著手出門了。
“爹這是干啥去?”
“不知道,”毓母搖搖頭,“這事兒搞得人心里煩的慌,我估摸著你爹是不大痛,快出去散散心吧。
行了,你也別管他了,好好浲N 意聊闋約喊傘 br />
眼看著就要結婚了,這兩天也別老是往山上跑了,在家里面捂捂,多少能白點。”
毓芳︰“……?”
她傻眼了。
不是,這不是說她姐的事兒麼?
怎麼,扭臉就說到她的身上了。
她接不了這個茬兒,又不好頂撞親娘,急的一跺腳,轉身跑了。
……
彼時,毓慶已經溜溜噠到了毓江家。
叫了毓江,半道上,遇見了蕭振東。
“叔,這是上哪兒去?”
“你來的正好,”毓慶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蕭振東,“正要去找你呢。”
“嘿嘿,找我干啥?”
毓慶瞄了一圈四周,發現沒人,這才壓低嗓門,“吳有船那小子,你給弄哪兒去了?”
“丟銀杏樹底下了,放心吧,這會兒天氣又不冷,就算是在外頭待一夜,也凍不死人。”
“嗯,”毓慶點點頭,“來來來,你們倆,都跟我來。”
說罷,他背著手,率先邁開了步子。
蕭振東好奇的,“大哥,叔這是弄啥呢?”
毓江一臉懵逼,“我不知道啊。”
“啊?”
蕭振東震驚,“你啥都不知道,就跟著過來了?”
“那咋辦,”毓江撓撓頭,一臉憨厚人的樣子,“好歹是我爹呢,他喊我,不得屁顛屁顛跑過來啊。”
蕭振東默默豎起大拇指。
好有道理啊,壓根沒法反駁。
到了僻靜、幽深的地方,毓慶這才開了嗓子。
“我覺著,吳家這樣的,繼續整下去,不是個事兒。”
毓家,可是正兒八經過日子的人家。
天天跟這樣的王八蛋摻和到一起,算怎麼個事兒?
天天打無賴,也會疲乏的。
再就是,現在不把事情撕扯的干干淨淨。
往後,毓家都要成為大隊里的笑話了。
“叔,你有啥想法。”
“有點損,你們倆,能豁出去嗎?”
毓江一听這話,覺著牙齒一酸。
戰術性想撤退。
蕭振東眼前一亮,興奮的,“多損?”
難道,毓慶又要出騷操作了。
嘿嘿嘿,好興奮啊。
毓江齜牙咧嘴,思想斗爭了半天,“只要別讓我吃屎去惡心吳家人,我都行。”
毓慶︰“……”
蕭振東︰“……”
這腦回路,真是666.
回答毓江的,是毓慶抬起一腳。
“滾犢子,缺心眼的玩意兒,老子真是費勁兒生你。”
毓江一點防備都沒,結結實實挨了一大腳丫子。
他揉著發疼的屁股,吐槽道︰“也不是你生的啊……”
“你再說一句試試呢?”
毓江︰“……”
他默默閉嘴。
誰的屁股,都是屁股,他可不想平白無故,再挨一頓踹。
“叔,別說這些了,”蕭振東笑嘻嘻的,“到底是啥損招啊?”
打人、罵人,他都行。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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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慶冷笑一聲,“哭喪。”
蕭振東︰“?”
他懵了一下,回過神,瞬間了然了。
乖乖,這老丈人,還真是個難纏的。
這操作,夠騷包啊。
哭喪。
後世,有句老話說的很好。
凡是前任,就應該像是死了一樣安靜。
這般,才是合格前任。
可吳家,三五不時蹦 出來一遭。
惡心人呢。
“哭喪?”
毓江顯然沒get到毓慶的意思,“咋滴,吳家死人了?
就算是他們家死絕了,咱們也不帶上門的。”
毓慶︰“……”
蠢死算了。
他都懶得看一眼毓江,扭頭看著蕭振東,“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應該是明白了,”蕭振東摸著下巴,“叔,您是想著,給他們家找點晦氣吧。”
如此,毓慶欣慰極了。
對啊!
這才是正確答案麼。
只有死人才哭喪呢。
這吳家沒死人,哭什麼喪?
肯定是奔著膈應他們去的。
蕭振東嘿嘿一笑,“行啊,叔,這方面,您擅長,您來安排。”
“對了,”毓江提及這事兒,又想起來了那埋在山上的東西,“不如,咱們趁著這個機會,把五妹埋在山上的東西,順帶手,給取回家來?”
“我看行。”
“妥了。”
毓慶一錘定音,“那就這麼辦,明兒,都別瞎跑,我帶著你們倆,一起去。”
“就咱仨,唱不起來啊。”
那哭喪,不求唱的多好听,必須得人多。
人一多了,氣勢才能大。
如此,方能渲染出悲戚的氣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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