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順其自然的把手里的板凳腿遞給了蕭振東,理直氣壯的,“我弄不動,你把它弄斷。”
“好的。”
那個在曹甜甜手里紋絲不動的板凳,在蕭振東的手里,就好像是大型玩具一般,輕輕一掰, 嚓一聲,板凳腿應聲而斷。
曹甜甜眼神一閃,伸手要接過。
“等等,”蕭振東看著曹甜甜,“你打算用這東西做什麼去?如果是奔著腦殼砸的話。
我覺著,我還是得勸你一句慎重。”
砸腦殼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行為,尤其是砸後腦勺的話,輕則癱瘓,重則當場殞命。
這姓季的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
再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手里沾了血的話,不管有沒有東窗事發。
她的人生,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痛快是一時的。
可往後,都要在愧疚中活下去。
為了這麼些個宵小,不值得。
曹甜甜︰“不是,你想什麼呢?他的命賤,我的命,可珍貴著呢。”
她上了炕,撕了一塊布條,又仔仔細細的把那條,被她傷了的胳膊給接了回去。
蕭振東︰“?”
懵逼。
曹甜甜跳下炕,“我只是想讓他受點苦頭,又沒說讓他這輩子都用不了胳膊。”
而且說白了,最可惡的是季老三。
這招數,雖然不知道是誰出的,可實施的,是季老三那王八犢子,而不是,姓紀的老東西。
找那姓季的老東西算賬,只是順稍帶手。
她今天跑過來這一趟,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來收拾季老三的。
不是想拉著她到小樹林去,強行,行不軌之事嗎?
那她就讓這季老三這輩子都不能行不軌之事。
思及此,曹甜甜眸光里,一閃而逝的狠辣。
她掀開季老三的被子,在他的腰腹上尋找了一圈。
而後,像是摸準了某個穴位。
抬起手,在發絲里找了一下,捏出來一根銀針,快準狠的扎了一下季老三。
蕭振東︰“……”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涼涼的。
哪哪都涼。
風吹屁屁涼,蛋.蛋.也涼颼颼的。
做完了這一切,曹甜甜滿意收手。
她看著蕭振東,隨口道︰“你呢?你是打算怎麼報復的?”
“我、我沒啥好報復的了……”
蕭振東才不會說,曹甜甜剛剛動手的時候,他也沒閑著,將季姍姍的腳腕給卸了又裝上去。
如此反復三遍,往後季姍姍走路,習慣性疼痛不說,還會習慣性脫臼……
呵。
咱也是老陰。
不過對比起曹甜甜,他的手段像個小卡拉米。
蕭振東︰“……”
“嘖,”曹甜甜翻了個白眼。
“沒點出息。”
雖然曹甜甜看不上蕭振東,但架不住毓芳就喜歡這樣式兒的。
曹甜甜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順帶著幫毓芳出了一口氣。
在她的身上用銀針扎了幾下,旋即,收工。
不過,臨走前,為了表明這一切都跟曹甜甜、蕭振東沒有關系,她還特地把季家給砸了。
反正季家馬上就要滾蛋了。
砸就砸了嗎?
旁邊的人家听見了動靜,罵罵咧咧過後,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倒是有個性子潑辣的,砸了門,又把季家的子孫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大家伙也知道的,罵架這東西,就講究一個有來有回。
我罵你一句,你也罵我一句。
來來回回,廝殺凶殘。
可,對面屁的動靜都沒,那性子潑辣的,罵著罵著,口干舌燥,自己個兒罵不下去,也就回去了。
彼時,夜半。
為了偽造入室打劫,曹甜甜扒拉了一下炕床,從里面薅出來了三十塊錢。
二人順帶著分贓了一下。
當然,雞窩里的雞,曹甜甜也沒放過。
對此,她振振有詞的,“你個敗家玩意,知不知道現在這雞到底多貴!
正兒八經的下蛋小母雞,炖著吃,噴香!帶走!”
說罷,曹甜甜還不忘叮囑了一下蕭振東,“對了,這玩意花色都有些差別的,你別養在家里,萬一被抓個正著,我是救不了你。”
“好的,謝謝提醒。”
“我帶兩只雞走,你帶一只,沒意見吧?”
蕭振東︰“……沒有。”
曹甜甜滿意點頭,“好的,算你有眼力見兒。
記住了,出了這個門,咱倆,互相沒見過,知道嗎?”
“嗯嗯嗯。”
出了這個門,蕭振東和曹甜甜互相嫌棄的各走一邊了。
嘖!
可怕的娘們。
回了家,蕭振東順手就把雞丟到了空間里。
而後,弄了點溫水沖了一下,上炕睡覺。
蟋蟀聲響起,上炕就秒睡的蕭振東陷入了酣眠。
明天,定然是個艷陽高照的晴天。
生物鐘讓蕭振東在六點的時候準時睜開眼,他打了個哈欠,從炕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帶著小駝鹿、小紫貂以及白鷹夫妻倆踏上了去毓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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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這半道上,不請自來的白鷹一點怕生的意思都沒有。
蕭振東早上洗漱,它就站在一旁,歪著腦袋打量蕭振東。
看了一會兒,就相當自來熟的不把自己當外鷹了。
跟著自家老公,一起邁著爪子,噠噠噠的走在地上。
這會兒,更是過分的離譜。
齊刷刷躺平在蕭振東的背簍里。
大剌剌的擺爛樣子,當真是刺眼的很。
蕭振東︰“……”
真是懶漢找了個懶婆娘,這倆,就是天生一對。
不過,蕭振東也開始考慮起了取名字的問題。
以前一只白鷹,還好叫喚,現在白鷹成了兩只,日後,若是白鷹下蛋、孵化出新的白鷹,那又該咋叫。
這,都是問題。
到了毓家,蕭振東拍了拍小駝鹿的頭,讓它自己到河邊去覓食,它還不肯,強硬的把小紫貂帶上了。
奶狗小白站在門口看了一下,也邁開小腿,撒歡似的追了出去。
一扭臉,蕭振東發現毓慶的臉,都嫉妒的扭曲了。
“叔,看啥呢?”
順著毓慶的目光看了過去,蕭振東發現,這老頭的目光,落在了白鷹夫妻的身上。
當下就了然了。
之前那誰誰游哪哪的時候,說什麼,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就有個很經典的玩意。
黃,黃狗。
蒼,蒼鷹。
身為獵戶,毓慶對這兩樣東西執著,那是顯而易見的。
只是獵狗好得,蒼鷹卻難得。
嘿!
可蕭振東有兩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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