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嘴里正叼著一支新口味的營養劑。
    他看著熟悉的棕色有些無奈。
    其實星際的萃取技術,完全可以提純出純正的營養素,過濾掉所有雜質,弄成透明的顏色再簡單不過。
    菲尼克斯不知道是什麼癖好,非要把顏色弄成前世中藥的顏色,美其名曰返璞歸真。
    讓蕭逸看一眼就覺得苦。
    好在味道跟肥宅快樂水一樣,還有那種起泡破裂的酥麻感。
    一口氣灌了一整只,蕭逸打開看了店鋪數據。
    這一個小時銷售數據還在上升,比預期銷量高出兩倍。
    蕭逸通知神農星那邊將已經付款的訂單全部打包發貨,
    現在這些都由打包機器蟲在做,一切有條不紊。
    驀然公司不僅在首頁置頂推薦,還聯系多名網紅發布試吃視頻。
    大量蟲民出于好奇下單品嘗。
    蕭逸也更新了提前錄制好的推薦視頻。
    他對菲尼克斯非常有信心,也希望自己的粉絲能比別蟲更先用上好產品。
    這次推廣,驀然公司幫了大忙,蕭逸打電話給貝爾,表達自己的感謝。
    “這次多虧了您能幫忙,太感謝您了”
    貝爾的聲音很是疲憊,笑的有些無力︰“您太客氣了,閣下,能跟您合作是我的榮幸。”
    蕭逸以為貝爾的精神力又出現異常,需要安撫。
    他關心道︰“您還好嗎?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謝謝您,有一些生意上的事遇到點麻煩。”
    蕭逸一听不是精神力問題,而且貝爾沒有主動提及,也就識趣沒有再問。
    沒想到,貝爾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您說,如何讓一件已經發生的事情,讓蟲盡可能看得好的一面,忽略壞的一面呢?”
    貝爾很苦惱。
    他又收到一封帶有那枚獨特家徽的郵件,要求他盡可能降低叛亂軍對輿論的負面影響。
    蕭逸笑了笑,謙虛道︰
    “您是老傳媒人,應該比我更懂這些。多使用中性或者積極的詞語代替消極的詞語,那麼一件事看起來就不同了。”
    這就和偷換概念類似。
    蕭逸前世就很有體會。
    裁員叫優化,下降叫負增長,拍馬屁叫提供情緒價值,缺心眼叫鈍感力,壓榨剝削叫降本增效,傍大款叫向上社交,失業叫靈活就業,降薪叫薪資優化,撤退叫戰略性轉移,隱私泄露叫數據共享。
    這是語言的藝術。
    當然,這樣會犧牲語言的精準表述能力,會掩蓋住事情的本質。
    貝爾忽然如醍醐灌頂︰“感謝您的提醒,這對我非常重要。”
    貝爾的鄭重道謝讓蕭逸受寵若驚,他就是隨口一說。
    掛斷電話,貝爾通知手下的重要編輯開會。
    蕭逸把手中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後,馬不停蹄地去找歐文。
    他要帶歐文去雄保會進行疏導,明天菲尼克斯就會給他安排修補手術。
    保羅教授將會給菲尼克斯當助手。
    保羅教授是全星際翅翼修復領域最有話語權的醫生之一,他同時也是第一軍事學院醫療系三年級的雄蟲教授。
    他看過歐文的全身檢查數據,對手術的整體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
    在星際,成功完成翅翼修復手術的醫生全部為雄蟲醫生。
    因為雌蟲的翅翼構造比較復雜,而且每只蟲的翅翼都不盡相同。
    雄蟲可以利用精神力,觀察翅翼內部的詳細情況。
    或者嘗試用精神力模擬部分翅翼器官的結構,根據情況進行微調。
    確定最合適的形狀結構之後,再進行材料填充。
    而這些都是雌蟲醫生沒有的優勢。
    一旦材料填充位置有誤,微型材料極易脫落,進入血液循環,變成血栓,堵塞血管。
    雌蟲翅翼根部和心髒相連,一旦形成心髒血栓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接受這一手術的很多雌蟲,都死在了手術台。
    由保羅教授輔助,這場手術的成功概率更高。
    歐文的精神狀況還算穩定,整個疏導過程很順利。
    疏導結束後,蕭逸鼓勵他,同時也是鼓勵自己,說道︰“放輕松,明天的手術一定會很順利。”
    那可是氣運之子呀!
    歐文還坐在精神力安撫儀的另一側,他听見蕭逸這麼說,也笑了笑︰
    “那就借閣下吉言了。”
    蕭逸站起身,發現歐文沒有動,似乎有話要說,便走到另一側沙發那里坐了下來。
    對歐文來說,擔心明天的手術也正常。
    蕭逸擺出一副傾听的架勢。
    歐文忍了又忍,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您當初為什麼想要摘掉上將的翅翼呢?”
    如果不是這些天和蕭逸的接觸,歐文可能會永遠把這個疑問埋藏在心底。
    但是蕭逸對自己的耐心和細心,歐文都看在眼里。
    歐文知道,蕭逸在乎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在乎第一個實驗體。
    他希望菲尼克斯能提高醫術把上將的翅翼接上。
    雖然不知道蕭逸為什麼對菲尼克斯閣下是無條件的信任,認為他一定可以創造一個醫學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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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從蕭逸閣下的表現來看,不像是對上將漠不關心的蟲啊?
    蕭逸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他沉默著,眼楮盯著房間門口的綠植一動不動,眼神卻失去了焦距。
    這種反應也在歐文的預料中,他嘆息了一聲。
    “您知道失去蟲翅翼對頂級軍雌意味著什麼嗎?”
    他苦笑了一聲︰“意味著他失去了力量,再也無法保護他愛的蟲。”
    他握緊拳︰“我曾經能一拳能打死五星星獸。但後來看見我的雌父被二星星獸撕成碎片。我卻無能為力。”
    “我揮舞著翅翼一下又一下的朝那個可惡的二星獸刺過去,曾經鋒利的骨刺,卻軟趴趴的沒有一點兒殺傷力。”
    “那種無助又絕望的感覺。讓我幾近崩潰。”
    “我不知道上將一個連翅翼都沒有的蟲在戰場上是如何戰斗的。”
    “甚至我覺得他能從容不迫走向戰場,都是我無法望其項背的。”
    歐文的話,說的蕭逸心好痛。
    歐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或許是鳥之將死,其言也哀,他狠狠地為上將抱不平。
    這個社會有太多不公平的事。
    就比如他們星球上那個逃跑的主政官,明明是臨陣畏戰擅離職守。卻因為保護他家雄主有功,功過相抵,不予處罰。
    救了一只雄蟲,害死一星球的蟲民。
    功過相抵?
    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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