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顯然，熒還不知道自己在甦均心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天才”的形象，她現在可只顧著反駁甦均和芙寧娜。
可惜芙寧娜算是一個“得勢不饒人”的性子，現在這會兒或許是因為在審判辯論中佔據了上風，又或者是為了掩蓋什麼，她再度發起凌厲的攻勢。
“我想在座這位觀眾的眼楮都是雪亮的，很多人從出生開始就知道我是神明，這件事情毋庸置疑。”
“看吧，就連諭示裁定樞機都一邊倒的指向我這邊。”
芙寧娜得意的指向台上的諭示裁定樞機，此時的指針已經一邊倒的停在了她這邊。
旁邊的甦均對此再度看了看台上的諭示裁定樞機，半晌才回過神來。
能不偏向你嘛，諭示裁定樞機里面的“器靈”都是芙寧娜的人。
“哼哼，現在撤訴的話，我會以正義之神的名義承諾，不追究你誣告的罪名，只把今天的一切當作一場人們喜聞樂見的鬧劇，如何？”
芙寧娜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熒點頭答應了，她現在心里面想的就是盡快把這件事情翻篇過去。
可熒卻不是這樣想的，她的目光直視著芙寧娜。
“人們認為你是水神只不過是五百年積累下來的常識罷了，只不過他們都陷入了先入為主的誤區而已！”
“……”
顯然這話讓芙寧娜有些吃驚，但她很快又重新笑道︰
“好吧，這個時候你還在堅持嘛。那麼我要發問了，如果我不是神明，那麼我是什麼？”
“在神座上五百年之久的我，又要用什麼才能支撐起這漫長的歲月呢？”
芙寧娜很得意，她甚至都按住了想要發言的甦均，自己跳出來打擊熒的指控。
熒卻並不慌亂，要知道並不只是神明才能活五百年的，就連她也活了無盡的漫長歲月。
“首先，你可能是其它長生種，畢竟提瓦特上不是只有神明才能活這麼久的。”
“嗯？”芙寧娜挑挑眉。
“又或者有其它辦法可以延長你的生命，比如說詛咒？”
談到詛咒，熒的眼中有著些許嘆息，畢竟坎瑞亞國人也是因為遭受了詛咒才能擁有漫長的壽命，就如同戴因那樣，所以熒才會做出這樣的推斷。
只是芙寧娜對此並不贊同。
“你你你……是誰告訴你這種說法的？難道是那個僕人？為了污蔑我，連愚人眾的說辭都搬出來了嗎？”
顯然，這傻丫頭有點急了，坐在觀眾席的阿蕾奇諾表示無辜躺槍，對此甦均只能把她給拉了回來。
甦均的動作讓芙寧娜嘴里的話給憋了回去，這個時候還得他這個代理人出馬。
“我方認為指控方的指控並不成立，按照如今提瓦特所表現出來的特征並沒有辦法從生理上顯著區別人類與神明之間的區別，至于詛咒這件事情我也並不覺得就可以推翻我方不是神明的事情。”
“畢竟能留下詛咒的東西或者力量太多了，就算是神明也無法避免詛咒的，不是嗎？”
甦均的話音剛落，芙寧娜的聲音就響起。
“對啊對啊！神明和人類之間最主要的區別就是權柄，神明可以做到人類做不到的事情才叫神明，而且就算我身上有詛咒這和我是不是神明沒有關系吧？”
芙寧娜說完，甦均立馬跟上。
“所以並不能因為身上有詛咒就推論出芙寧娜不是神明，兩者之間並沒有直接關系，更不存在證據鏈。”
熒的眉頭皺了起來，派蒙和娜維婭更是對視一眼。
真難對付！
要不然說甦均的嘴皮子是全提瓦特最厲害的呢，這還只是正常辯論，要是詭辯鬼知道他能說到哪里去。
對此熒也是無奈瞪了一直看著自己的甦均。
你干嘛哎呦！不是說要讓我贏嗎？
笨蛋！這麼明顯的漏洞就算我不說芙寧娜也能發現的，找找其它思路。
兩人之間的擠眉弄眼讓台上的那維萊特面色古怪，片刻之後他才咳嗽幾聲。
“按照辯方所言，確實不能構成完整的證據鏈，指控方提出的言論並不成立。”
那維萊特看向熒，他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雖然不知道甦均為什麼站在了芙寧娜那邊，但看兩人的樣子應該沒有問題吧。
“哈哈哈！”
話音落下，芙寧娜驕傲的叉著腰抬抬頭，“我剛才說的話還算數，我是神明這件事情毋庸置疑的。”
“數百年間，楓丹大地上存在著我諸多神跡，這些就是我身為神明的證據！”
“比如你們面前的諭示裁定樞機，又或者楓丹生活中離不開的律償混能。”
芙寧娜的得意讓熒找到了漏洞，她腦海中仔細回憶昨晚和甦均他們回去復盤的各種細節，發現了問題。
“不對！”
熒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手指著芙寧娜。
“諭示裁定樞機的主人可能不是你！”
“什麼？你又在胡說什麼？”芙寧娜穩住。
“大家還記得公子達達利亞莫名其妙被判處有罪的事情吧？就連你都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不能為什麼到現在都拿不出解釋呢？”
熒笑了笑，“所以你並不是諭示裁定樞機的主人，也不是真正的水神。”
“咳咳，關于這個事情，我當時就很明確的說了，凡人無法理解神明的偉大，這根本不需要解釋……”
“不，芙寧娜女士。”那維萊特打斷了芙寧娜的話，“我必須提醒你認清當下的狀況，在審判庭，審判本身高于一切，你作為神明之前，首先是今天的辯方。”
“所以，還請芙寧娜女士按照審判規則如實陳述你所知道的情況，以免形勢對你不利。”
“什……什麼嘛。”芙寧娜有些郁悶，還要開口辯解什麼。
“我方不認同指控方的指控。”
這個時候甦均站了出來，看向那維萊特，“請問諭示裁定樞機在楓丹司法體系中是否以獨立狀態呈現？”
“那又怎麼可以說諭示裁定樞機是以水神的意志為轉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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