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均不懂得怎麼安慰小姑娘，就算是用在自己家妹妹身上的那一套也不知道會不會管用，至少安慰巧兒的時候只要些許甜食糕點就可以了。
或許芙寧娜也會吃這一套，畢竟神明也是一個愛好甜食的小姑娘？
芙寧娜默不作聲，甦均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至少這個時候他可不想轉到正面去看芙寧娜是否流淚。
一位合格的神明應該做什麼？其實沒有人知道，統治一個國家只不過作為神明諸多身份中的一種罷了。
“其實吧……”
甦均看著遠處的晚霞，試探性的開口，“在七神之中你算是優秀的那一批了。”
“鎭？”
听到甦均的話芙寧娜貌似有些不可思議，她轉過頭看向甦均。
“真的呀，你像蒙德那個酒鬼風神，現在不知道在哪里閑逛呢，比起他你算是盡責了吧？”
“……”芙寧娜沉默不語。
遠在天邊的某個酒鬼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嘀嘀咕咕都又不知道在蛐蛐誰。
“還有稻妻的雷神，將軍的威光籠罩了整個稻妻，誠然作為神明的武力已經到達了巔峰，但在治理國家方面你比她強吧？五百年的時間，楓丹和稻妻簡直完全不一樣。”
甦均又開始掰著手指頭細數。
天守閣里的將軍突然一頓讓八重神子好奇，“怎麼了？”
“無礙，心有所感。”
芙寧娜開始思考起甦均話中的真假。
“還有還有，須彌的情況你也知道，在過去五百年里你可是作為深受楓丹子民愛戴的神明，又怎麼能不算是一個優點呢？”
教令院里處理政務的納西妲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總感覺有一個親近的人在說自己壞話，不管了，還是去騷擾甦均吧。
甦均感覺自己在語言上面的天賦還是很強的，只不過他看著芙寧娜此刻竟有些呆萌呆萌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這算不算是騙小孩啊？
“咳咳，所以啊，你看，比風神盡責此乃一勝；比雷神更善治理國家此乃二勝；比草神更權威此乃三勝，水神有此三勝，怎麼能說你是一位不合格的神明呢？”
甦均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且認真， 也不知道忽悠神明和在背後說神明壞話什麼的會不會被雷劈啊？
“……”
反觀芙寧娜眼神認真的看著甦均，良久才突然笑了笑。
“要是在你寫的小說里，你肯定就是那種大奸臣！”
對此甦均摸了摸鼻子，並不在意芙寧娜的話，振作起來就好，現在的楓丹在生死關頭，作為領導者的水神可不能一下子垮下去啊。
“呵呵，我闡述事實而已。”甦均面不改色。
芙寧娜只是笑著看著他，但真正的情況並不像甦均所說的那樣，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今天晚上只能說算是五百年來情感的一次小宣泄而已。
“還有你和那維萊特，預言一定可以解決的，至于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我就告訴你吧！”
芙寧娜再度驕傲的抬起頭，那位“傲慢的水之神”又回來了。
“神之心確實不在我這里。 ”
她不忘補充一句強調自己的身份，“作為偉大的神明，就算是沒有神之心我依舊偉大！”
甦均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意外，點頭道︰“是在歐庇克萊歌劇院的諭示裁定樞機里對吧？”
“咳咳……”芙寧娜傲嬌的抬抬頭，“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但真正的情況是就連芙寧娜自己也不過是剛剛知道。
“只是一次意外知道了而已。”
甦均搖搖頭，他還記得當初在歌劇院底下和那個“諭示裁定樞機器靈”的對話。
“是嘛？那算你運氣好，不過解決預言我有我自己的辦法，更多的事情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我明白，阿蕾奇諾的眼光確實不咋地，她看錯了你。”甦均笑了笑。
要不然說僕人倒霉呢，三番兩次都押錯籌碼，神之心不在梅洛彼得堡，芙寧娜也並非她所想的那樣。
“那你怎麼就不知道你也看錯我了呢？”
芙寧娜直視甦均的眼楮，一高一矮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
“看不看錯已經不重要，我知道你和那維萊特他們一樣熱愛楓丹就足夠了，听他說五百年來你一直在私底下調查關于預言的事情？”
“咳咳，那維萊特那個家伙都是瞎說的！我不過是作為神明的無趣而已！”
“呵呵。”
甦均沒有反駁，今天晚上已經足夠讓這位水神大人丟面子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給她留一些的。
“走吧，天要黑了，估計待會兒娜維婭著急找我們了。”
“我才是水神！干嘛听你的？”
“好好好，那水神大人來決定吧？”
“咳咳，先回去。”
“還不是一樣的……”甦均小聲嘀咕。
听到嘀咕聲的芙寧娜臉色一紅，但還是昂首挺胸朝著白淞鎮人們駐扎地而去。
甦均對此笑了笑，今天的收獲還算是不錯的，至少從芙寧娜這里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神之心並不在她身上，而是被她在繼位之初做成了“諭示裁定樞機” 。
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至于厄歌莉婭、天理、造人什麼的這些往事對于甦均、對于如今的楓丹而言都已經不重要。
現如今能夠真正拯救楓丹的恐怕也只有傳說中的“龍王”，作為元素生物的究極存在，是最有可能完成厄歌莉婭所未曾完成的那一步。
甦均心緒如麻，他不知道自己的設想是否可以成功，成功之後的那維萊特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的芙寧娜依舊會和現在一樣嗎？
望著走在自己前面，邁著優雅步伐，驕傲前行的芙寧娜背影。
甦均笑了笑，其實芙寧娜這家伙還是很有意思的，如果到時候真的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就把她拉到璃月去吧，現在的璃月對于優秀人才可謂是來者不拒，更別說這樣一位“神明”了。
話說，能不能讓芙寧娜一起去陪洛蒂亞？也不知道洛蒂亞會不會寂寞啥的。
當然，也沒人告訴甦均，他想的確實有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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