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屋敷。
    繞過稻妻城那些看上去無聊且懈怠的幕府軍,即使是甦均這麼一大波人從花見阪離開似乎也沒有被他們給發覺,就這樣他們也算很順利的前往神里屋敷。
    在眾人的商量下還是決定在半夜進行“拿取天領奉行上奏公文”的計劃,畢竟在半夜的時候是早柚潛入天領奉行最好的時機,同時煙花也在夜晚是最顯眼的。
    基于這兩點,把計劃定在夜晚的一行人還有些許時間用來準備,當然,這個時間最主要還是甦均要用來做些事情。
    至于這件事情就是甦均和神里綾人商量好的,去見一見那位一直要求見“甦先生”的被神里綾人控制在神里屋敷的“罪犯”。
    而被稱作“罪犯”的話自然是因為那人曾經在甦均剛來到稻妻城的時候沖撞了甦均,甦均怎麼想不重要,不重要的是在稻妻幕府看來這人就是有罪的。
    在稻妻城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打了幕府一個耳光,更何況這個耳光都讓全提瓦特都知道了。
    所以在很多人看來這個人都應該受到懲罰,幕府也是這樣做的。但通常這類案件都是要交給天領奉行進行審查、研究,不過誰讓當時神里綾人在場,作為社奉行的老大他很“自然”的就把這個人趁著九天老登還沒有反應過來給交給了終末番。
    落到終末番手里那和落到神里綾人手里並沒有什麼區別,就是好過落到天領奉行手中。只是在終末番的這些日子里,神里綾人也沒有從這人嘴里撬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要知道,這對神里綾人來說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作為稻妻三奉行之一的三大巨頭,神里綾人對于這些事情都有著相當高的熟練度。
    可沒想到竟然撬不開一個“普通人”的嘴,或許只是因為這個“普通人”並不普通,至少在神里綾人看來這個人有著非常堅定的信念。
    不過對于其背後支撐他的信念到底是什麼神里綾人也不知道,只知道對方面對自己的詢問時就單單的在念叨著“我要見甦先生”。
    即使現在的神里綾人走進這間關押他的房間時,那個面容憔悴的男子也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我說過了,如果你非要問些什麼,那就請讓甦先生來問,我只要見甦先生……”
    說罷,那人便不再言語,只是默默的閉上眼楮。
    “呵呵,你應該感謝我救了你,要是落在天領奉行的手中你只會更慘,至少現在你可以睡的好、吃的飽。”
    神里綾人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攤攤手。
    “或許我真的應該謝謝你,但是請讓我見到甦先生。”
    而就站在神里綾人身後不遠處的甦均也默默听著兩人的初步談話 听起來那人就真的如同神里綾人告訴自己的一樣“油鹽不進”,似乎一心只想著見自己。
    這一點同樣被神里綾人給捕捉到了,他看了眼身後的甦均,這種時候也就只能讓甦均出面。
    甦均也深知這一點,他輕輕踱步的從神里綾人後面走出來。
    傳來的腳步的聲音也讓那人意識到了這間小屋子里又來了一個人,他的眼楮睜開一條縫,從縫里看人。
    但等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不由得將整個眼楮都睜到了最大,他的整個身體似乎都哆嗦了一陣,嘴唇微動,看來是相當不可置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幕。
    “甦……甦先生……”
    他用微動的嘴唇、沙啞的聲音又略微帶著些許激動的開口。
    听到他的稱呼甦均笑了笑,“听綾人說你總是吵著要見我?我想了想便想著過來看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不!不要這樣說,甦先生,我一直期待見到您……”
    “呵呵,是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我叫道夫……”
    道夫?這個名字讓甦均的嘴角難免抽了抽,他又想起這位道夫朋友曾經在自己面前高喊著的口號︰
    “你知道離島的蒲公英要多少摩拉嗎?整整六萬摩拉!那些摩拉連推車都裝不下!”
    䱇,加上他道夫的名字,倒是某種巧合重合上了,對此這不得不讓甦均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道夫︰
    “你……是個畫家?”
    這個問題讓道夫微愣,他有些不明白甦先生的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對方的問題。
    “不是的,甦先生,我不是一個畫家,如果硬要說的話我勉強算是一個學者。”
    在談及“學者”這兩個字的時候,道夫似乎有些不敢看甦均的眼楮,畢竟能在甦均甦先生面前自稱“學者”的人哪一個不是相當厲害的,更別說這里還是稻妻。
    所以,對于學術方面道夫似乎天然就“低人一等”。只不過甦均並沒有注意到道夫的這種小變化,倒是用驚訝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是學者?對……我想起來了……”
    甦均表情稍怔,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本書。
    那是一本《社會契約論》,破破爛爛的書角可以看出它的主人經常翻看它,而這本書也正是當初甦均撿起來的從道夫身上掉下來的那本書。
    “這本書是你的,對吧?”
    再度看見自己的《社會契約論》道夫表情有些微妙,他激動的點點頭,“是的,甦先生,讓您見笑了……”
    道夫看見甦均還很認真的翻閱著自己那本《社會契約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呵呵,我覺得你的見解也很有特點,你在書上的筆記我也看過一些,很不錯。”
    “……”被甦均這麼一說道夫臉上的表情就更顯尷尬,在他看來自己頗有些班門弄斧的感覺。
    “隨便寫寫的……甦先生,您的思想太過深奧了……我一直無法理解……”
    見談到學術方面的問題道夫一改之前窘迫的模樣,似乎頗有些要和甦均聊起來的意思。
    而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的神里綾人也是挑了挑眉,還真是學者之間有吸引力是吧,自己每天過來都“踫壁”。
    不過還得是甦均啊,只見甦均悄悄給神里綾人使了一個眼色,神里綾人立馬懂得甦均的意思,他撬不出來的話難道甦均還撬不出來嗎?
    想到這里神里綾人默默退出了房間,一時間整個房間只剩下甦均和道夫討論《社會契約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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