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很美。”
甦均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而鐘離卻只是笑了笑。
“嗯，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看雲海了，嗯……有多長？就像這座岩神像一樣長，長到在岩王帝君成為七執政之前。”
“那確實很長，你不會懷念這片雲海嗎？”
甦均突然有些好奇。
“懷念？很久遠的名詞，只是我也不清楚，有時候會想著過來看看。”
“可好像你一直沒來。”
“……是啊，我一直沒來，我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來，後來我才明白其實我就應該來了。”
鐘離的雙手撐在身後，一條腿放直，另一條腿弓著，頗有些悠閑看客的味道。
“你覺得呢？”他又突然問向甦均。
“我？我不知道，但雲海一直在這。”
甦均搖搖頭，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眼楮里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鐘離先生……”
說出這句話的甦均連聲音都高亢了不少，他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鐘離。
“您說……岩王爺……他一直在注視著我嗎？”
“……”
鐘離笑了笑，有些調皮的意味，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岩神像。
“他一直在看著你呢，也在看著我，我們都在他的注視之中。”
甦均被他這番動作逗樂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顯得調皮的鐘離先生，是完全想象不出來的神采呢！
也就在這時，甦均的話鋒一轉，臉上的笑收斂進去，表情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另外……您說……岩王爺對我做的一切……會滿意嗎？”
甦均的臉色有些迷茫，他又跟著搖頭，“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的好不好，只是……只是……我其實……什麼做不到。”
“鐘離先生……還有岩王爺，您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甦均的神情有些掙扎，他發現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的過客，連帶著一些變化他不知道對不對。
如果他是一個院士該多好，璃月的科研將像坐上火車一樣快速；如果他是一個優秀管理者該多好，他能成為一個頂尖的政客甚至于七星；如果他是一個真正的天才、思想者該多少……
但很可惜，甦均只是一個普通人，就是“圖書館”帶給了他這一身的榮譽，像是躲在盔甲後面膽小的騎士。
現在，甦均是真的有些迷茫了，他身上的局限性影響了他。
鐘離看著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這麼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岩石在經歷過歲月的洗禮之後也會被磨損？”
“磨損……”
甦均眼中的大大的疑惑。
“是啊，磨損加諸于世間萬物，誰……都逃不過磨損。”
鐘離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甦均，這讓甦均感覺自己好像赤裸裸的站在對方面前。
“我這……也是磨損嗎？”
甦均用手感受著微風，他從來沒有心安理得的當一個“偷竊者”。
“或許是吧。”
鐘離笑了笑，“但是對你而言、對你的知識思想而言，磨損並不可怕。”
“知識、思想……”
甦均苦笑一聲，或許自己真的應該把這些帶到棺材里面贖罪的。<的把這些東西都t的帶到棺材里面贖罪，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甦均罪惡的一生”。
“我現在還真是個。”
甦均突然吐槽道，“就像是在戰場前夕的逃兵，有些傻里傻氣的。”
听到這話的鐘離並沒有回應，只是嘴角笑了笑。
“岩王帝君是魔神……七星是人……各位真君是仙家……璃月的大家又都是普通人……你認為這些人是簡單的對錯嗎？”
“我不知道，但您覺得璃月幾千年來的文化是對的還是錯的？”
“呵呵，什麼東西能只簡單的分成對錯嗎？你做的對又做錯了，你做錯了又可能對。”
甦均注視著雲海不知道說些什麼，在實驗基地的這段生活是真真正正的給他帶來了壓力，他像個孩子捧著大人的玩具。
“看來你似乎想通了一些，又產生了希望是不？從璃月的每一個人身上。”
鐘離的語氣听上去輕松不少。
“我對未來從來沒有失望過，璃月港的大家更堅定了我的信念。”
甦均也跟著笑，只是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翻滾的雲海之中，不管現在他所做的一切是對是錯，把文化帶來……孩子穿上了大人的衣服……
“是嗎？那不挺好的嘛。”
這個回答讓鐘離的笑容更甚，就和甦均一樣，他對于未來也從來沒有失去信心。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眼前翻滾的雲海，甦均想要扯開嗓子吼上一兩句可是他剛剛站起身來，一道類似鐵塊落地的聲音響起。
鐘離和他的目光一並看過去，等看清那個物件之後鐘離臉上的笑更加明顯，把撐在地上的手放到膝蓋上，幫甦均撿起了那件東西。
是一塊琥珀色的、四四方方的……神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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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我不知道會在這個時候，就像小說里面的那樣……鳳凰浴火重生……”
甦均看著鐘離手中的神之眼久久沒有反應，片刻他才從接過來，緊緊握在手里，目光從手心的神之眼轉到雲海、轉到實驗基地、轉到璃月港、轉到提瓦特的所有，之後又轉回實驗基地，徹底停在手心的神之眼上面。
“如果我做錯了什麼，對不起……”
……
等到甦均離開岩神像時已經到了深夜，夜色更加暗了下來，月色更加明朗起來。
“呼……這算是什麼？念頭通達嗎？”
回到房間的甦均有些好笑，他重新坐回到書桌面前，可令他感到些許意外的是，原本只有手稿的桌面上多了一杯牛奶。
下面還壓著紙條
“回來的話，記得睡前把牛奶喝了。”
甦均怔了怔，隨後笑著把牛奶移到一邊。
夜蘭姐不愧是璃月的頭號情報頭子，總能在一些不經意的地方給自己很多的驚喜，睡前喝牛奶這個習慣自己可不是小孩子了啊。
眼眸注視著牛奶，甦均不由得又緊了緊他拿在手中的神之眼，嘴里在不斷呢喃著同一句話
“如果我做錯了什麼，對不起……”
ps這幾天確實被麻煩的事情給纏住了，關于工作方面的事，東奔西跑的，抽不出來時間碼字，這要和大家先道個歉。另外大家的留言我也有在看，還是很感謝有這麼多人喜歡我的書，畢竟這也是我的第一本書，雖然很多地方不太讓大家滿意，不過停更和太監是不會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會寫完，通俗點來說這本書就好像我的好大兒一樣。最後還是要跟大家說句抱歉，也斷更了這麼久，實在是不好意思，也很感謝大家能堅持等更新，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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