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都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阿鳩的眼楮瞪的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甦均。
“嗯？這只是推理最接近歷史的情況，畢竟真正的歷史誰知道呢？”
甦均搖搖頭，對于若陀龍王的來龍去脈他還打算去找鐘離問問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
“你覺得呢？”
“我？”
“嗯，看得出來你對歷史似乎很有體會，一般人估計早就把‘岩王爺創龍點楮’的故事當成歷史了。”
“我……”
阿鳩低著頭，頗有些不情願，可片刻之後甦均還是听到了她的聲音，很小聲。
“點楮是對的……”
“看來你應該閱讀過關于這段歷史的書籍？”
從阿鳩口中出來的話沒有讓甦均意外，一個孩子除了讀過相關的史書不然是不會有這種思考的。
只能說阿鳩應該看過若陀龍王的故事？還是相對正確的版本？
而且從這孩子張口閉口就是龍王大人可以看出她對若陀龍王相當推崇，或許是若陀龍王的信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若陀龍王說到底曾為璃月做出重大貢獻，他有信徒也在正常不過了。
阿鳩又是岩王爺的小黑子，在璃月歷史中若陀龍王可是與岩王爺爆發過一場大戰啊，這也是為什麼對方仇視岩王爺的原因？若陀龍王的信徒？
甦均撐著下巴看著眼前的阿鳩，眼神中頗有興趣。
“看什麼？”
阿鳩狠狠的瞪了回去，甦均的眼神讓她相當不爽，尤其是這種被人扒老底的感覺。
“你很敬仰若陀龍王？”
“是龍王大人！！！”
“好，你是龍王大人的信徒？”
“當然！龍王大人是整個提瓦特最最最偉大的存在！！！”
阿鳩眼中的崇拜顯而易見，還用手比劃著好大一個圈。
見對方承認，甦均臉上的笑意再也擋不住。
或許從若陀龍王信徒的視角來研究岩王爺、乃至整個璃月的歷史應該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方向吧？
“那你覺得岩王爺和若陀龍王是什麼關系？”
甦均隨口問了一句，手中翻動著書籍。
“沒有關系！沒有……任何……關系！！！”
阿鳩盯著甦均一字一句的開口。
嗯？歷史虛無主義？
甦均看了一眼阿鳩又再次轉移到手中的書籍。
因為岩王爺與若陀龍王當初的一場大戰，戰敗的若陀龍王徹底消失在璃月人的視野中，阿鳩應該是在“若陀龍王崇拜”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導致了她對岩王爺的絕對敵意……
“怎麼？你是不是也要說龍王大人是摩拉克斯那個混蛋的眷屬？”
阿鳩叉著腰翹起鼻子，似乎等著甦均落進她的圈套。
“嗯……根據考證，似乎若陀龍王與岩王爺之間並不存在直接的眷屬關系，二者倒更像是知交和戰友……”
可甦均的回答讓阿鳩再次瞪大了眼楮。
“你……你……”
“難道我說錯了？”
甦均笑著看向小丫頭，可阿鳩卻再次別過頭，用斜眼看甦均。
“就算事實是這樣，你也會跟那些人說龍王大人是摩拉克斯創造的，而且龍王大人是摩拉克斯的眷屬吧？”
“歷史就是歷史，為什麼要故意說錯呢？”
甦均搖搖頭，“既然要修史，那麼至少要做到‘不虛美，不隱惡’吧？”
“不虛美……不隱惡……”
阿鳩看著甦均。
“那麼如果摩拉克斯做了錯事你也會紀錄上去？”
面對阿鳩的注視，甦均看著她的眼楮輕輕點了點頭。
“我會的。”
阿鳩的嘴角勾了勾，甦均同樣如此。
“所以，你覺得岩王爺也做錯了？”
“沒錯！他也做錯了！他不該把龍王大人給封印！”
“嗯？”
“當初是人類！是那群可惡的人類破壞了龍王大人賴以生存的地脈！龍王大人沒有錯！！！”
阿鳩說的很快，但甦均听得有些驚訝。
封印？破壞地脈？當年的大戰……
嗯……一切重要歷史事件的終極原因和動力是社會的經濟發展，人類因為發展破壞了龍王生存的地脈？唯物史觀誠不欺我啊！
一口氣說完的阿鳩挑釁的看了甦均一眼。
“這些……你敢寫上去嗎？”
“我當然敢，只是你說的就是對的嗎？”
“你……哼，你果然不敢！”
“呵呵，並不是，只是你連岩王爺和若陀龍王的關系都不願意承認我又有什麼理由相信你現在說的一切呢？”
甦均臉上帶著笑看著阿鳩，阿鳩的表情卻是一滯。
“不管你怎麼否認，若陀龍王都和岩王爺曾同行在璃月的篐岩之上，因為這就是歷史。”
重新打開一本書，書中記載的正是古璃月那段征戰的歷史。
甦均把它放在了阿鳩面前，阿鳩卻不想看它。
“你在回避這段歷史？還是說你以前看到的也只是一段被隱去的歷史？”
“就像‘岩王爺創龍點楮’一樣？把岩王爺也從你們的龍王大人的歷史中‘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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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里藏刀，這是現在的阿鳩對甦均最直觀的感受。
可就算如此，面對眼前書上文字的記載，阿鳩卻有些迷茫，為什麼……感覺自己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你又如何證明這就是正確的呢？”
阿鳩重新看向甦均，她變得倔強起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它的正確與否，但這也是我的使命，還原真正的歷史，這樣的歷史是獨立于任何一個人或神的。”
“就像一些事情、一些人不該被忘記，我就是要忠實的記錄下來，不管它是對是錯。無論是若陀龍王的誕生，還是人類對于地脈的破壞，還包括他們曾經為璃月撐起的山巒……”
甦均揉了揉阿鳩的腦袋，這一次她倒是沒有躲避。
“你……”
“哈哈，你的身上確實有一種奇怪的天賦，我覺得你應該會成為一個很好的史學家。”
“很好的……史學家？”
“對，歷史是充滿魅力的，但遺忘是它最大的敵人，而史學家的使命就是戰勝遺忘。”
“遺忘……遺忘……”
阿鳩的臉上有著些許復雜。
“嗯……要不這樣吧，你留在我的身邊學習史學？雖然我並不是專業的，但還是有一些心得。”
“你將會是璃月最特殊的史學家！也有可能是最好的。”
這是他第二次听到這句話，上一次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他還依稀記得那個人的聲音
“你待在我的身邊，我教你成長……”
興許是過了一段時間。
“甦均！看《摩拉克斯在輕策莊將螭大卸八塊》！怎麼樣？這個題目怎麼樣？”
“當然不行！”
“哪里不行了！你說的簡短、一件完整的事情都有啊！摩拉克斯、螭、輕策莊、大卸八塊……哪里不對嘛！”
“應該這樣寫，岩神……誅……螭……于輕策！！！”
“呃……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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