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你們應該商討結束了？”
凝光撐著下巴，甦均果然是大家的小心肝啊，不過這麼看來陳情能力還是有的，至少證明甦均和她的眼光沒有錯。
“嗯。”
陳情點點頭，其實對于這場關于璃月國立大學的各大學院的討論最主要還是甦均的歸屬問題，顯然甦均的選擇讓陳情臉上的笑再次多了不少。
“那麼好，接下來還有一個重要問題……”
凝光掃視一圈，不過大部分目光還是在甦均的臉上。
甦均也看著她。
“關于大學選拔的程序問題……”
凝光把手中的文件放下，“看來大家的意見都是考試啊，甦均也這麼覺得嗎？”
“嗯。”
點點頭，對于考試選拔這種方式甦均是沒有什麼異議的，畢竟不管怎麼說考試這種方式才是現在最能保證公平性的人才選拔方法。
如果真的變成察舉制和九品中正制那種可就麻煩了，這是甦均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只不過，甦均唯一在乎的點就是對于考試的內容。
就考試內容而言，八股文是萬萬不可的，那簡直就是在扼殺璃月的未來，最後只會培養出大部分的“孔乙己”。
對此，甦均對于大學人才選拔考試只有幾點要求，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思考與思想。
思考是為了學習，思想是為了突破。
“所以，我們完全不用出那種偏門的東西，問題一定要有創新性，最重要的是能直接反映孩子們的思考與思想能力！”
甦均敲著桌子，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討論時的散漫和漫不經心，眉宇間都透露出些許嚴肅。
“這次出題……我希望我能來……”
他看了一眼眾人，把目光停在凝光的臉上，眼神中滿是誠懇。
“如果你要出手的話那當然可以，”凝光有些驚訝甦均的態度，不過這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甦均只是一個學者而已，那現在就要拿出學者的專業來。
“會不會工作量太大了？畢竟有這麼多的學院？”
陳情有些擔心，他最清楚這種事情。
“不用，這一次就統一一次吧，所有人都用同一張考卷。”
甦均笑了笑，他腦海中已經有一些想法了。
“那就好……那就好……”
……
之後的關于大學各種細節的討論甦均就沒有過度參與進去，他也不打算參與，說實話這場討論會下來最值得甦均重視的就是出題的事情了，而甦均最主要也是思考這件事情。
所以，這場討論會最終在甦均的沉思中結束。
而會議結束後的甦均並沒有立馬回去，畢竟富婆凝光的午飯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蹭上的。
……
《自然》，編輯部。
甦明衡有些惆悵，在辦公室里面的他時而在椅子上面發呆又時而站起身來回踱步，目光轉到書桌上面的稿件，張張嘴只是嘆了口氣。
“這孩子……是受了什麼委屈嗎？也不用怎麼折磨人啊！”
最後甦明衡還是躺在椅子上面，心口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
他口中的孩子並不是甦均筆下的凡卡•茹科夫，而是甦均，沒錯就是甦均。
尤其是寫出《凡卡》這篇文章的甦均，實在是讓甦明衡摸不著頭腦，自己家這孩子也挺陽光的啊，怎麼……怎麼突然筆下的文字讀來讓人心里發堵。
不過想想這也不是甦均第一次這麼做了，像之前的《蒙德教堂》《巴黎聖母院》）、《斷頭貴族》等等作品都是一種讓人流淚的悲劇。
但《凡卡》不一樣，讀完《凡卡》並不會讓人哭，而只會讓人心中有一陣“莫名其妙”的難受，這種難受或許是出于凡卡•茹科夫的悲慘經歷……又或許是因為凡卡•茹科夫僅僅……是個孩子……
現在的甦明衡就是這種感覺，畢竟他有著三個孩子，做為父母最見不得這種故事，更何況甦均筆下的文字給人代入感太強了。
甦明衡看著書桌上的手稿發呆，在他的心里是很希望凡卡•茹科夫的信能送到他的爺爺手中，但文中的各種細節告訴他這只是凡卡•茹科夫的一場夢而已……
這就更讓人心頭郁悶，一種吐不出又咽不下的感覺。
“唉，可憐的孩子啊……”
甦明衡嘆了口氣，想了想決定把這篇文章放在《自然》的開頭，最好讓更多人能看見、能知道凡卡。
換而言之，我看完之後心頭堵，那就要更多人跟著我一起堵。
“呼，心里突然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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