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啊，甦先生之所說‘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是指在藝術問題上百花齊放，學術問題上百家爭鳴，我們可以各抒己見，做到學術自由、藝術自由，乃至言論自由……”
那男子講到這也是口渴不已，還好旁邊一個有眼力見的給遞過來了一碗茶水。
“嘖，原來甦先生這個意思啊，怪不得我說怎麼看不懂呢。”
“對啊，高深莫測，要不是老先生一頓分析我還真以為是種花呢。”
“都怪那個三年老粉，我這才想起來甦先生也就這陣子開始出名的啊。”
而那男子聞言也是笑了笑，繼續說道︰“嚴格來說甦先生這篇已經不是簡單的文章和小說了，而是真正的治國方針！《大國崛起》……《大國崛起》……真無愧《大國崛起》之名啊！”
“以前以為甦先生只是故事講的好了、詩詞寫的好，但沒想到他對于學術研究也這麼厲害，是我目光短淺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也。”
那男子也是感慨道，甦均就這一篇文章就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學者窮極一生的研究。
而此時故事的主角正笑著走在大街上，那位學者的分析他也听完了，很中肯，一些關鍵點也都提到了。
但讓甦均真正開心的卻是有人能明白其中的思想內核，這樣就會有更多人能體會到甦均想要表達的意思，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也就不是說說了。
接下來甦均也是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在璃月港閑逛，讓他滿意的就是有好幾處都有一個學者在向民眾科普甦均文章的內核。
甚至還有一人大喊著“我的論文有救了，我有方向了”跑向同文學塾，這倒讓甦均是哭笑不得。
晚上，甦均好好的泡了腳，走了一天路也是相當累人。
“二弟，有你的信。”甦天拿著一個信封走過來。
“哦？謝了大哥。”甦均接了過來打開信封。
“甦先生近日可好？某在和裕茶館設了一雅座，明日下午二點還望甦先生賞臉前來，我等聊聊天，敘敘舊。——鐘離”
鐘離先生？昨天不還見過嘛，怎麼又聊天敘舊？
雖然心中疑惑不已但甦均還是把請帖收好，等著明天前去赴約。
第二天，和裕茶館。
在招待的指引下甦均也是來到了雅間門口，輕輕敲門。
“請進。”
甦均邁步進入，眼前正是鐘離，他正靠在窗戶那看著劉甦說書。
“鐘離先生，別來無恙啊。”甦均拱拱手。
“甦先生請坐，我們今天就隨便聊聊。”鐘離笑著回禮。
“那感情好啊，和裕茶館的雅間我還沒坐過呢。”
甦均也不客氣，兩人早已是好友，互相之間也是情投意合。
“是嗎？還以為甦先生之前經常來呢。”
“哪里，論會享受還得是鐘離先生啊，不過胡堂主那？”
“咳咳，胡堂主自然是同意的。”鐘離咳嗽幾聲。
“要不再點些點心？我買單。”甦均也是笑了笑，正好他也想實驗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今天是我請你來，怎麼能讓你破費。”鐘離搖搖頭。
“嘿，鐘離先生請我喝茶，我也回請先生些點心，這豈不也是美事？”甦均還是點了幾份點心。
鐘離見此也是笑了笑，沒再堅持。
就這樣，兩人就著劉甦說的《射雕英雄傳》品著好茶，吃著梅花酥。
“《射雕英雄傳》無論听幾遍依舊是蕩氣回腸啊。”鐘離感嘆道。
“鐘離先生過獎了。”甦均笑了笑，這梅花酥還挺好吃，可以帶點回去。
“不過這後面的故事可是讓人好等啊。”鐘離笑著看向甦均。
甦均咳嗽幾聲，確實，自己都差點忘了這茬，這能說是鴿了他們嗎？
兩人沉默一陣，鐘離終于是開始了正題。
“甦先生的《大國崛起》鐘離拜讀一番，實在是大作啊。”
甦均眉頭一挑，這是開始正題了。
“鐘離先生說笑了，一點心中所想上不了台面。”
“如果這都上不了台面，那整個璃月也就沒有能上台面的文章了。”
“不過我心里還是有點疑惑希望甦先生解答。”
“鐘離先生但說無妨，談不上解答，我們直接交流交流。”
之後甦均也是同鐘離就自己的《大國崛起》聊了起來，雙方都是有底子在身上的，對于這些自然是信手拈來。
一番討論之後鐘離也是話題一轉，“甦先生對于璃月見解這麼深，不知對于璃月人神共治有什麼看法呢？”
甦均心中一跳，這不是上次的致命問題嗎？
“咳咳，甦某還是那句話‘天行有常，不為神存，不為人亡’。”
听到此話的鐘離也是嘆了口氣，“璃月人神共治已有幾千年，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改過來的吧，甦先生真的沒想法嗎？”
甦均苦笑不已，說沒想法當然是假的，但璃月的情況不是甦均所能撼動的，或者說他根本就撼動不了。
岩神統治璃月上千年了，人們早已習慣了這種模式，大家都信奉著岩神，這早已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思想，甦均之後也只能是順著這個方向去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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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共治只能是璃月最好的政治模式，至少甦均想不到破解之法。
共和嗎？恐怕甦均一喊出“推翻岩神統治，建立共和璃月”就能被璃月人民的口水淹死。
顯然這已經是死局了，但現在璃月人民的生活也很好，甦均沒必要去改變這一切，不僅費時費力還容易失敗，說不定改革完後還沒有岩神在的時候好呢。
“璃月終究是人的璃月，你說要是讓人完全統治璃月，你覺得可行嗎？”
甦均心中一驚，狂跳不止，鐘離先生這可是害苦了我啊，這種話題是能聊的嗎？
“咳咳，鐘離先生說笑了，現在的璃月就不是很好嗎？”甦均喝茶，現在不喝說不定要去總務司喝了。
而鐘離見狀也是笑笑，“是啊，岩神在璃月的地位太高了，沒人敢挑戰他的存在，但就是這樣，一直活在岩神庇護下的璃月就是最好的道路嗎？”
甦均默不作聲。
“如果有人能帶領璃月人民走上新的道路就好了，說不定那就是最適合璃月的道路。”
鐘離不再掩飾，目光直直盯著甦均。
甦均苦笑一聲，喂，鐘離先生，《大國崛起》不是讓他去挑戰岩神啊！
“鐘離先生，甦某無能，找不到破局之法。”甦均看著鐘離，直接擺爛，反正今天的話只能是爛在他們的肚子里。
鐘離聞言也嘆口氣，目光看向窗外。
小家伙好像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但知道了又如何呢？即使有岩神的支持他就能去除岩神在璃月的統治嗎？
鐘離心中那一抹悸動再次浮現，那個他早已有的那個想法，對了，至冬那個丫頭好像開始要收集……
正當兩人沉默之時，門口來人了。
“就是這里嗎？”
“對，甦先生就在里面。”
“嗯，凝光大人讓我們來請甦先生，大家都和善點，這次不是抓罪犯。”
“好的，老大。”
“嗯，你去敲門。”
“好。”
那人走到門口，用力的拍著門。
“開門開門！總務司！快快快！”
屋里听到動靜的兩人也是一臉驚訝，尤其是甦均更是一臉懵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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