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陸明，已經開始認真思考生命的意義了。
不是什麼哲學意義。
而是那種……
“我是誰？”
“我公司到底干的是啥？”
“我今天是不是進錯發布會現場了？”
他緩緩低下頭，眼神有些空洞地看向姚聞清。
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
所謂“行業型人才”的含金量，放在對的場合，能炸出多麼毀天滅地的效果。
陸明打定主意，突然做出一個決定︰
“這個人……太會了。”
“以後系統推薦的每一個人，我都要按ssr對待！”
這貨不是打工人，是一整個發動機啊！
發布會弄得有聲有色，功能展示絲滑順暢，控場能力堪比脫口秀。
陸明腦子嗡嗡的。
身旁的趙重山看了一眼，輕聲提醒︰
“陸總？您還好吧？”
“您是不是……太激動了？”
“我理解，我第一次看星鰭發布這種發布會，也很震撼。”
“這真的是先進科技走向民用化的轉折點啊！”
“咱們……也算親歷者了。”
陸明緩緩看他一眼，眼神里寫著︰
“別說話了兄弟，你再多說一句，我可能會在發布會現場投河。”
台上，姚聞清還在展示星鰭的更多功能。
“我們設立了獨立開發接口。”
“未來將有更多創作者，接入星鰭內容生態。”
“我們將開放社區共享模塊，鼓勵用戶自創作品參與評分與分發。”
“我們將同步推出親子互動版、教育輔助版、視听康復輔助版等模塊。”
“我們會努力讓星舟、星鰭成為每一個家庭的沉浸開端。”
“最後一點……”
台上的姚聞清，輕咳一聲，語氣變得輕快︰
“我知道大家最關心的，其實不是功能。”
“而是價格。”
話音剛落，場下頓時安靜下來。
無數觀眾下意識地坐直身子，連直播彈幕都頓了一秒︰
“來了！”
“價格又來了！！”
“賭一個，8888打底！”
“別做夢了，功能都那樣了，沒個都對不起這配置！”
“多少都行，只求給我留一個！我媽已經開始打掃客廳騰地方了！”
“我只是長大了不是發財了！希望鯨躍給一個合理的定價！”
台上的姚聞清，環顧四周，嘴角帶著一絲控制不住的激動︰
“星鰭定價……”
“7999元。”
嘩——！！！
那一刻，全場的氣氛，徹底炸裂了！
媒體區的攝影記者差點沒把快門按爆！
“我不信！！！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只要8千？！”
“什麼叫只要8000，8千也很貴了好嘛！
“兄弟們，誰懂？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搶不到！”
“還以為起步價得1萬起，結果8千？瘋了啊！”
“誰懂啊，我本來準備貸款買的，現在不用貸了！”
“說實話，從科技的角度上來說，確實不貴！”
“很有性價比了啊，現在很多東西都動不動就上萬了！”
而陸明，
坐在後台，已經徹底懵了。
他僵坐原地，整個人像是一塊剛剛從冷庫里被抬出來的凍魚，
死死盯著屏幕，眼神發直。
大腦一片空白。
不到一萬？！
這玩意不到一萬？！
你在哪找的供應商？
陸明看著台上的姚聞清，情緒復雜到難以言表。
他沒想到。
真的沒想到。
老姚不只是能講、能穩、能推。
居然還是個供應鏈的人才！
這價格策略也能直接整出降維打擊的效果！
即使是過來人，陸明也清楚這太有殺傷力了！
而台上的姚聞清，沒有多說一句廢話。
他只是穩穩落下最後幾句︰
“發布會到此結束。”
“感謝每一位見證鯨躍與星鰭的朋友。”
“從今天起。”
“沉浸，將不再是特權。”
“鯨躍的產品，將服務于每一個家庭。”
“鯨躍的體驗，也會成為新的生活方式。”
“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們鯨躍，支持我們觀鯨實驗室！”
話音落地的瞬間。
全場起立鼓掌！
幕布緩緩落下，背景音樂響起，燈光漸暗。
而全場觀眾，依舊沉浸在剛才那種電流穿腦的感覺中，久久未能回神。
與此同時，網絡也被徹底引爆！
鯨躍發布會•爆
星鰭發布•爆
科技走入家庭
浮聲繪夢
浮岸體驗館同步開放
姚聞清
熱搜。
直接爆了！
前十位，鯨躍佔了七條！
熱門問答平台上，
“星鰭值得買嗎”
“鯨躍的的發布會你覺得怎麼樣”這樣的問題也迅速出現，
討論區中，
“剛看完發布會，實話說，姚總那氣場直接蓋住我老板了。”
“這才是真正的國產科技崛起！”
“鯨躍總是能給我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從今天起，沉浸，不再是特權。”
“我家孩子看完星鰭發布會，已經主動把他爸藏的私房錢找出來了。”
“……”
而此時，
後台，陸明終于看到了結束後走下舞台的姚聞清。
姚聞清看到陸明露出一絲疲憊的笑︰
“陸總，幸不辱命！”
“發布會終于結束了。”
陸明沉默了三秒，嘴角抽了一下，語氣好像有些咬牙切齒，
“老姚啊，你直接給我把天給掀了。”
“你這也太能干了！你這設備做的好啊！”
姚聞清也是終于有些許的放松，直接笑道︰
“那當然啊，陸總。”
“我這可是帶著技術來服務人民的。”
“這個定價我也研究了很久，我們拿掉一部分利潤，換的是流量和規模。”
“只要這波流量能推動生態體系活躍，那星鰭不是虧，是贏。”
“科技想要走入生活，第一步，就是先走進購物車。”
“真是是太感謝陸總你的信任了……”
陸明听著，整個人腦殼發麻。
你別說了兄弟，我真的說不過你。
……
翌日，在發布會和熱搜的流量加持下，
兩款設備的首日銷量出爐了，
星鰭投影設備，7999元）
首日付款訂單數︰184，232單
鯨海星舟沉浸級設備119.8萬）
首日鎖單︰146套
陸明盯著那串數字，眼神一點點渙散。
嘴巴張著，腦子嗡嗡的。
“……我靠。”
“……失禮了啊。”
“一百多萬一台，竟然也能沖到快一百多套？”
“你們是認真的嗎？”
“8千的能接受我勉強理解，一百多萬的你們也搶著要？”
星鰭首日銷量都十幾萬了！
這還只是一天的數據啊！
現在有錢人這麼多的嗎？
僅僅這兩設備的總銷售額就十幾個億了，
陸明有些恍惚，
整個人像是在高速上被貨車撞了兩次。
第一次是價格。
第二次是銷量。
“……怎麼就，真賣出去這麼多了啊？”
這樣下去，觀鯨不會成為鯨躍最賺錢的部門吧！
畢竟東西現在都發布了，也有這麼高的銷量，
起碼說明，用戶初步是認可的，
陸明也不是要非得抱缺守殘，
但是他仔細想了想，
覺得還是游戲更賺錢，
畢竟設備這邊生產都是需要成本的，
而游戲那塊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里，陸明看了看論壇上的各種帖子，
“星鰭這個價真香，我直接下單！”
“我說句實話，不吹不黑，這玩意真能改變游戲體驗方式。”
“這才是國產科技該有的樣子！”
<機構來說太合適了，有了這玩意，我們的團播絕對能更火！”
“實名舉報我爸，明明不玩游戲的人，看完發布會就搶了一個星鰭！”
“我媽一听有幼教互動模塊就直接買了，說是給她孫子準備的！”
陸明越看越麻。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
“你們不是都很挑的嗎？”
“我在游戲里多努力去制造差評才能上熱搜，你們現在看個發布會就感動成這樣？”
“我原來以為，這玩意可能是個試水產品……”
“現在想想……”
“試水？這特麼是開閘放水。”
“是我沒文化，不配認知科技降維。”
“這玩意真火了。”
“關鍵是我沒準備好b計劃啊！”
陸明甚至一度有種錯覺︰
這玩意真是我們做的？
什麼時候我們公司已經能做到這種規模、這種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