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的聲音緩緩落下，掌聲如潮。
她輕輕轉身，將手中的星舵重新交還。
隨後，她朝台下略一鞠躬，在光影交錯中緩緩退場。
舞台中央，燈光再度切換，光束定格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舞台中央，燈光流動，一束聚光如月刃般落下，定格在那道修長而沉穩的身影上。
姚聞清，重新回到了正中央。
他站在星舟設備前，眼神沉穩，語氣平靜︰
“各位。”
“感謝大家今天的耐心。”
“以上，就是我們鯨海星舟系統目前同步適配的內容。”
“共計四款游戲。”
“包括你們已經熟悉的《洪荒不設防》、音游《失控伴奏︰桔梗序曲》”
“沉浸式舞台體驗模擬器《浮聲繪夢》、策略狩獵模擬器《息野》……”
“四種截然不同的體驗，四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它們，構成了‘星舟系統’最初的起點。”
“未來，我們還將繼續進行游戲的適配和開發！”
“我們鯨躍這邊游戲的研發速度大家應該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些游戲……全部將作為星舟系統購買後的配套內容，永久開放。”
“除此之外，一些影視作品，我們的星舟也是可以提供接口觀看的，包括呼聲很高的iax技術，效果絕對不輸影院！”
“如果你已經感受到它在互動、反饋、空間識別、光效響應、數據融合和生態體驗上的表現……”
“那現在，我想和大家談一談——”
他停頓了一下，笑了笑。
“價格。”
現場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種詭異的沉默，就像所有人都準備好了要被重錘一頓。
姚聞清話音一頓，隨即抬手，指向身後的巨幅投影。
“鯨海星舟沉浸系統，首發價——”
“為︰元。”
嗡……。
全場安靜了足足一秒。
接著，一股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靠靠靠？？？”
“剛剛那個是三個零？這不是十九萬吧？？？”
“確實不是，這特麼是一百一十九萬！！”
“你是不是標錯了零啊兄弟！”
“我一個婚房的首付剛好這個數啊喂！”
“我草！我耳朵沒問題吧！”
“將近一百二十萬？！！”
“剛才誰在說我要買來著？站出來！”
“完了，我媽出道夢碎了，這不是唱歌出道，這是破產出道！”
“鯨躍瘋了吧……怎麼敢這麼定價？”
“不是吧！這不是要咱命嗎！”
“……這比我全家的車子房子加起來還貴！”
“終于點題了！非適用于所有人！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這下我是無力支持了！”
“早就猜到了會很貴，但是我真沒想到能這麼貴啊！”
“果然，先進的科技都是留給富人的！”
“貴不是它的問題，是我太窮了！”
“這年頭唱個k都要年薪百萬？”
“科技含量是真高，就是讓人消費不起。”
“為啥有錢人的快樂我們都體驗不到？”
就連媒體區也炸開了鍋，快門聲、吸氣聲、震驚低語此起彼伏。
而觀眾席上的陸明默默松了口氣。
他靠在椅背上，听著周圍人的議論，終于露出一點久違的放松表情。
“還好，還好。”
“你價格沒有背刺我。”
“就算你設備再牛，一上百萬能買的起的人……不多。”
“這樣的話好評肯定就少了。”
“體驗強歸體驗強，消費門檻一豎，好評就自動止步于想象。”
陸明太清楚了。
無論你設備多牛逼、體驗多科幻、游戲多炸裂，只要價格沖上天，
那肯定就少了很多好評，
甚至還有可能招罵！
他幾乎能預見，這種定價方式一公布，網上討論區、
肯定都在抱怨，
肯定又要吵一輪什麼“用愛發電”“裝不起就別玩”“這是在賣游戲，還是在賣房”“吃相太難看了”……
畢竟這價格都能買套房了！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但台上的姚聞清，還沒說完。
他補充道，聲音溫和，
“星舟系統的結構復雜，模塊眾多，成本其實非常透明。”
“而為了保障使用體驗，我們這次並不希望購買‘星舟’系統的人，承擔除設備外的任何額外負擔。”
“所以我們做了一些配套福利。”
“第一，之前說過的星舟上的所有游戲都是免費的！”
“第二，星舵體感手柄，每台星舟標配兩套，可替換，可同步綁定玩家。”
“第三，我們為所有星舟用戶提供一次性的免費上門安裝服務，確保設備與環境完全適配。”
“……”
姚聞清一條條說著，但是台下上的觀眾依舊是議論紛紛！
原因無他，這價格太貴了！
你這麼貴的價格，哪怕你送的再多，那也白搭！
體驗不到啊，玩不起啊！
“送是送了……但太貴了啊哥。”
“這福利……跟價格比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啊！”
但姚聞清，依然沒有結束。
他顯然也早就有了這個的準備，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一點點的聲量，
“如果大家覺得這套系統價格過高，或者不確定是否適合自己……”
“也不用擔心。”
“我們目前在全國首批的二十座浮岸沉浸體驗館，已經提前部署了完整的星舟投影系統。”
“今天起正式開放體驗預約，大家可以隨時預約前往。”
這下，全場一靜。
下一秒陸明瞳孔地震，差點沒坐直！
浮岸體驗館啥時候和觀鯨合作了，
林芷那邊也沒說啊！
陸明有些郁悶，
完犢子，這下放權好像放大了！
這都到合作哪一步了？
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有商業頭腦呢？
雖然從整個商業流程、市場反饋上來說，這樣做肯定是沒問題的，
不僅能帶動浮岸的流量，還能更好的宣傳星舟設備！
但是，這不是陸明想要的啊！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又憋了回去。
台上的大屏幕上，已經浮現出首批體驗館的城市的名字。
“啊啊啊啊有我家附近的城市！好近！我這周就去！”
“我靠，這系統真的能用上？我還以為發布完要等半年才上市呢！”
“啊啊啊啊有我家那邊！我看到了｜州！”
“誰來陪我一起排隊啊啊啊啊啊！”
“我已經開始預約了！”
“我原以為買不起就徹底無緣了，現在能體驗我就沖了！”
“我就說嘛！鯨躍不可能不這麼平易近人！買不起我還體驗不起嘛！沖了！”
而此時的舞台上，姚聞清微笑著，
整個會場還有部分人依舊沉浸在那種既激動又絕望的情緒里。
激動于科技之夢觸手可及。
絕望于銀行賬戶觸手不可及。
就在這時，姚聞清忽然抬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他依舊帶著那副永遠沉靜如水的表情，聲音卻分外清晰︰
“請大家稍微安靜一下。”
“因為……”
“鯨躍不會讓每一個科技的夢，止步于預算。”
觀眾席的歡騰剎那凝固。
“啊這……還有後招？”
“好家伙，不會還有東西吧？”
“什麼？還有？”
“你別嚇我……你不會說你還有星舟pus、pro、utra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