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聯系學校！”
林曉曉說完，還特地抱著文件夾倒退著退出辦公室，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腦子里回味剛才那一幕。
等走遠之後，才狠狠喘了口氣。
整個人的心情都有點飄。
原本她只是抱著“盡人事听天命”的心態加了一行字，真沒想到……
陸總居然真的選了。
實在是太順了！
她原本還打算厚著臉皮哀求一番的！
她甚至都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從學校轉專業趨勢，到學生興趣趨勢，到國家對游戲產業的引導政策！
結果呢？
還沒等她張口解釋，陸總已經親手翻到最後一頁，然後直接點名就定了！
林曉曉回到自己工位，還沒坐下，就趕緊打開手機，把這個消息同步給了學校。
魔都師範大學那邊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炸了。
副校長親自給她打了電話，語氣激動得幾乎喊出來︰
“曉曉啊！你們公司居然真的願意和我們合作啊！？”
“我們原來都不抱希望了！風華、東川、海大這些年年合作，我們這邊從來沒人願意搭理我們！”
“你們鯨躍這是大公司啊！這可是我們今年對外的最大項目了！”
“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
“原來你在鯨躍的話語權這麼重啊！”
“曉曉！你趕緊把你的資料再給我發一份，我在學校再給你弄個個人的專欄報道！”
另一頭，輔導員也在群里她︰
【曉曉！你是我們學校最驕傲的學生！】
【鯨躍願意支持我們，我們一定會拿出最好的狀態來配合你們！】
【我已經跟院里說了，先申請一筆項目專項基金，先做前期工作室布置！】
【我替學生們感謝你！】
林曉曉連連回復︰“好！我全力配合！”
看著群里炸開了鍋，林曉曉心里滿是驕傲。
她終于可以挺起腰板回去見輔導員了！
她把手機放下，深吸一口氣。
此刻的她，眼里是堅定與感動交織的光芒。
這種完成囑托的事情實在是太舒服了，
她看著鯨躍的ogo，喃喃念出聲︰
“能在這樣一家公司工作，真的太幸運了。”
“我們陸總……真的太好了。”
“明明一句都沒說，但我知道，他是在幫我。”
“陸總……他一定是知道的。”
“我當初入職的時候，簡歷上寫得很清楚啊，學歷一欄第一行就是︰魔都師範大學。”
“他肯定看見了，記住了。”
“所以才在那麼多強校里……挑中了最不起眼的我們。”
很快，
林曉曉再次和學校那邊的負責人溝通了起來，
雖然陸總已經答應了，
但是她們學校那邊要對接的工作還有很多！
……
另一邊，辦公室里，陸明又看了一眼文件上的校名，輕輕吐出一口氣。
“……魔都師大。”
听起來就不是會做游戲的學校。
師範類，教育向，新開的專業！
一整個就是基礎薄弱！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毫不猶豫地選了。
反正他又不怕項目虧損！
現在的鯨躍，有錢。
而他自己的積蓄，也還有一個多的小目標，
這錢不拿來冒險，不拿來出點新東西，那留著干嘛？
終于是有用武之地了！
“這一波項目，剛好還可以讓我開啟新的結算了！”
陸明眼神緩緩掃過系統界面。
道德負債系統目前依舊靜默。
【下個周期︰未設定】
等到時候具體的項目出來了，就可以設定時間了！
師範大學太好了！
他甚至已經開始在腦子里構思游戲上線後的評論了︰
《大學生實訓項目翻車現場？鯨躍是不是太心大了？》
《這要是你孩子交的作業你給幾分？》
《要不？先把畢設弄明白再來做游戲？》
《查重了！99，這游戲就是縫合怪！》
《請別用教育為借口侮辱玩家！》
《游戲工業不能靠學生情懷撐起來！》
……
想到這，陸明眼中笑意漸深。
“穩了！”
“而且穩賺不賠！”
幾天後，林曉曉的效率很快，
合作的事情已經有新消息，
她直接給陸明發來了一條消息，
【陸總，已與魔都師範大學達成初步合作意向。】
【對方表示非常期待鯨躍的到來，計劃安排游戲專業學生約40人參與項目，並由校方籌建聯合項目教研室。】
【他們希望最快下周可以接待我們去校方走訪。】
陸明看完，只回了一句︰
【可以。下周就去！】
【另外讓梁聰抽空騰一下，他剛畢業不久，這次我就帶他去吧！】
……
次周一早。
魔都春寒料峭，乍暖還寒。
陸明一大早穿了件淺灰色大衣，坐上了鯨躍的商務車。
副駕駛上是梁聰，神情有點緊張。
“陸總，我們這次……是走合作交流方向？還是幫帶指導方向？”
“都不是。”
陸明靠在座椅上，語氣很平靜︰
“直接走投喂路線。”
梁聰︰“啊？”
……
車子一路開進了魔都師範大學的校門口。
兩人下車，門口就已經站了幾位校方代表。
“陸總！陸總您來了！”
“歡迎歡迎！早就听說您要來，我們這邊都準備好了！”
“我們非常榮幸，也非常激動能與鯨躍達成合作，真的非常感謝您的信任！”
“……”
一路熱情寒暄。
學校專門騰了一塊行政樓下的接待室，還準備了講解員，
領著陸明和梁聰一路參觀。
“來來來！先帶陸老師和梁老師去我們新成立的‘游戲與數字媒體研究中心’看一看。”
“陸老師，我們這個專業是剛剛設立的，現在有兩屆學生，雖然硬件方面不及其他高校，但我們學生的積極性、主動性非常強……”
“我們還邀請了一些外部講師，希望能幫助學生更多接觸到游戲行業的真實運作……”
“這邊是我們準備騰出來作為項目工作室的場地，面積不大但有光……”
“陸總，這都是我們專業學生布置的！雖然簡陋點，但非常熱情嘛！”
“……”
講解員一口一個老師，叫的陸明非常舒服，
難怪老周那家伙對差評培訓班那麼大的興趣呢，
這也太有情緒價值了！
當然，除了稱呼，對于講述的內容陸明听得也非常滿意。
都是一些薄弱層面的東西，
講講學校的情懷，歷史，學生的熱情，
關于設備、技術、開發之類的是一個字都沒提！
這簡直太棒了！
你要真說你們靠技術、靠經驗、靠大廠幫扶，那他轉身就走。
但你說靠熱情？
那這項目他就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