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秦淮茹打累了，棒梗也哭的撕心裂肺。
賈張氏站在一旁，看的心里直疼。
而院里不少住戶也都在門外看著，他們下午就知道了棒梗偷雞的事情。
眼下就想著看場熱鬧。
隨後，秦淮茹便來到趙陽身邊︰“陽子，你看，孩子我已經教訓了，以後肯定不會再犯。”
面對這種態度，趙陽還真不好怎麼發難。
原本他都打算好了，要是賈家不承認，那就直接報警，讓棒梗接受法律的制裁。
就算賈家再怎麼求情，也不會選擇原諒。
可秦淮茹這一手，直接堵死了這條路。
要是趙陽再報警，那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畢竟院里這麼多人看著呢。
趙陽無奈道︰“孩子是教訓了，可我家雞不能白吃吧。”
秦淮茹立刻道︰“明白，我們賠錢，我們現在就賠。”說完就從兜里掏出兩塊錢。
按照市場價格，一只雞大概就是兩塊錢。
但趙陽家里的是老母雞，也不說留著下蛋還是干嘛，總之肯定不止兩塊。
可秦淮茹這樣的態度，又讓他不好斤斤計較。
不得不說，秦淮茹是真的會算計人心。
而眼見趙陽不收錢，秦淮茹心中大概明白了趙陽的想法，隨即笑道︰
“嗨，你瞧我，你們家的是老母雞，怎麼能按照公雞價賠錢呢。”
“要不你直接說個數，我們肯定照賠。”
這話算是再次將了趙陽一軍。
說多不行，有敲詐和欺負人家的嫌疑。
畢竟趙陽家的條件擺在這里，說句不好听的，秦淮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
正常有錢人家都會說句，算了算了！
但趙陽也不能讓她太痛快，于是道︰“這樣吧，錢不錢的就算了，你們再買一只老母雞賠我就行。”
“明天把雞送來，這事就算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趙陽也不好繼續發難，只能說完回家。
秦淮茹則是松了口氣，幸好自己聰明，沒讓趙陽發難，要是等警察來了，那可就真的晚了。
等趙陽離開，她便立馬將房門關上，然後轉身來到棒梗身邊。
“棒梗，對不起啊，媽打疼你了。”
說著，她將棒梗的褲子脫下來，屁股上已經紅了一大片。
為了將戲做的真實，秦淮茹可謂是絲毫沒有留情。
一旁的賈張氏沒好氣道︰“你也是，孩子都打了，干嘛還要賠錢呢。”
“趙陽那個挨千刀的家里條件那麼好，他能要咱家的一只雞？”
秦淮茹無奈說︰“媽，咱們不能去賭他的善，咱只能賭他的惡，萬一趙陽真的報警呢？”
聞言，賈張氏無話可說。
秦淮茹接著道︰“行了，你去把紅花油拿來，我給棒梗擦擦。”
賈張氏也不多廢話，轉身將紅花油找來。
給棒梗擦完之後，秦淮茹又道︰“媽，明天我要上班，買雞的事就交給你吧。”
“你記住，千萬別買小了，省的趙陽又來討說法。”
隨後便給了賈張氏三塊錢。
正常公雞兩塊，母雞三塊錢也差不多了。
賈張氏拿著錢，心里默默嘆氣︰‘哎，這可是她買藥的錢啊，現在只能用來買雞了。’
.......
轉眼，時間來到第二天，一切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秦淮茹上班去了，棒梗要讀書，剩下兩個也都出去玩了。
院里幾個孩子都在附近的紅星小學上學，其中包括趙陽家的趙剛、許大茂家的許三多。
至于趙大志和趙小骨，兩人都已經初中了，明天就該考中專了。
這年頭，大部分人中考的時候都會選擇中專，而不是考高中。
因為中專畢業出來就能分配到技術崗位，而高中之後得考大學，大學畢業才能分配到干部崗。
要是考不上大學，高中畢業出來只能分配普通工作，還不如有一門中專的手藝在身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等院里大部分人都出門上班了，賈張氏這才帶著三塊錢出門。
昨天秦淮茹交代了，一定要買只老母雞回來，省的趙陽發難。
她也是沒辦法，為了孩子，只能前往黑市。
至于正常的市場，買雞需要票據，她們家沒有，只能黑市購買。
簡單轉了一圈之後，賈張氏發現，同等大小的老母雞最少都要四塊錢。
而她手里的三塊，只能買到一只偏小的。
原本打算隨便買一只算了，可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吆喝。
“買雞了，鄉下收的，自家養的老母雞，兩塊錢一只。”
賈張氏瞬間被吸引，連忙跑上前查看。
只見一老農面前放著兩籠子，每個籠子里面都關著幾只老母雞。
關鍵是每只母雞的個頭都跟趙陽家的大小一般，只是精神頭不太好。
賈張氏連忙問︰“老同志，你這雞怎麼賣？”
老農笑了笑說︰“大娘，我這雞兩塊錢一只，不要票，您要幾只。”
賈張氏還是覺得貴了，于是道︰“你這雞精神頭這麼差，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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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這話，老農明顯有些心虛。
“怎麼會呢，這可都是我從鄉下收上來的。”
賈張氏又道︰“你這雞不會是發瘟的吧。”
老農臉色一變︰“胡說什麼呢，你到底買不買，不買別亂說。”
賈張氏可不管發不發瘟，她只想花錢少點。
“這樣，你賣一塊錢一只，我買一個。”
老農搖頭︰“不行，我這雞個頭這麼大，最少也是兩塊錢。”
“一塊二。”
“不行，最少一塊八！”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賈張氏花了一塊五，買了一只個頭不錯，精神頭差勁的老母雞。
提著雞，賈張氏心情別說有多好了。
又生了一塊五，這下只用忍半個月不吃止疼藥了。
帶著雞，賈張氏一路回到院子，來到趙陽家雞窩前。
賈張氏朝著里面喊︰“趙秀芝，你們家的雞我給你送來了。”
趙秀芝出門，看了看雞道︰“這雞精神頭咋這麼差 ，不會有問題吧。”
賈張氏連忙喝道︰“怎麼可能，我這可都是正規市場買的。”
“再說了，這雞換了個環境，又被我一路拎回來，精神頭能好嘛。”
被這麼一說，趙秀芝也打消了疑慮。
“行吧，那你把雞放回雞籠，咱們就算兩清了。”
聞言，賈張氏一把將雞扔進籠子里，轉頭就走了。
趙秀芝也趕緊去弄了一些雞食，也就是他們家吃的剩飯剩菜，攪拌攪拌就送進籠子里了。
等老母雞吃過之後，精神頭確實好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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