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院里還是跟往常一樣舉辦團拜會。
易中海早早的準備了花生瓜子，用來籠絡人心。
在易中海的暗示下，不少得了他好處的人都開始跟趙陽劃清界限了。
也就只有後院的許大茂，還有前院的牛嬸跟他們家關系好。
趙陽也懶得去計較，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況且，大災年已經開始了，要是關系太好，到時候反而不好劃清界限。
趙陽簡單朝著眾人拜了年，然後就去了陳芸家里。
雖說現在已經不在軋鋼廠上班了，陳芸依舊是自己的師父，還有吳有志，幫了自己不少忙。
這點禮數還是要有的。
接著，他又抽空回了趟鄉下，去看望老叔還有劉寡婦。
值得一提的是，劉寡婦還是沒找到拉幫套的。
她今年都二十七了，再過幾年就三十了，女人過了三十基本很難再找了。
劉寡婦也沒想著再找，反正有趙陽給她留下的陷阱，再加上村里的幫助，她們家的日子也還能過的下去。
等趙陽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剛一進門，趙秀芝就嗔怪道︰“陽子，你咋才回來啊，下午去哪了？”
趙陽笑了笑說︰“哦，我今天回了趟趙家村，看老叔去了。”
聞言，趙秀芝臉色緩和了一些，繼續道︰“鐵鐵懷孕都快三個月了，你趕緊帶著她開葉酸去。”
“要是過了三個月，後面吃就沒什麼效果了。”
主要今天太忙，趙陽一時間沒想起來，而且相差一兩天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眼見天色還早，一來一回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趙陽當即騎上自行車︰“行，那我現在去吧。”說完就帶著宋鐵出門了。
兩人來到協和醫院，出示了結婚證明還有懷孕證明，很快就領到了免費的葉酸。
這年頭，所有物品都在計劃經濟之內，葉酸更是如此。
如果不是兩個人一起，或者不是夫妻，根本領不到這東西。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趙陽突然瞥見，一旁長廊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大茂？”
趙陽嘀咕一聲，有些好奇。
這大年初一的，他來醫院干嘛？
“鐵鐵，你先去旁邊等我會，我待會過來找你。”
交代一聲，趙陽轉身朝著許大茂走去。
到了身前，他還沒發現趙陽過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大茂，你干嘛呢。”
許大茂木然抬起頭，眼神有些發澀，像是哭過一般。
“趙陽啊，你怎麼來了。”許大茂有氣無力的說著。
趙陽說︰“我帶我媳婦來領葉酸，你怎麼了這是？”
許大茂埋頭苦笑，沒幾下又發出哽咽的抽泣。
趙陽實在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樣了，當即便厲喝道。
“許大茂，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怎麼哭哭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
許大茂再次發出苦笑，隨即大吼︰“對，你說的沒錯，我不是男人，你滿意了。”
什麼！
趙陽一驚，這才看到一旁被吹落的檢查單。
撿起單子看了看，他這才明白，原來許大茂是來醫院進行復查了。
幾個月之前，許大茂知道了自己哪方面有些問題。
原本以為，吃幾個月的藥就好了，可是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僅如此，醫生還跟他說了，這個病很難治好。
也就是說，許大茂只有男人的特征，基本沒辦法當一個父親了。
所以他才深受打擊，坐在這里又哭又笑。
趙陽安慰說︰“大茂，你別著急，這個病現在治不好，不代表以後治不好。”
“說不定等醫療發達了，以後能治呢？”
呵呵。
許大茂冷笑兩聲，他又不是趙陽，怎麼知道後世的科技如何呢。
這一刻，他只有一個想法。
“我要傻柱死！”低吼一聲，許大茂起身就準備去找傻柱拼命。
趙陽連忙攔住︰“大茂，你干嘛去。”
許大茂怒道︰“我要弄死傻柱，都是他，我才變成這樣，我一定要弄死他。”
趙陽接著勸道︰“你又打不過他，別去找打了。”
許大茂再次冷笑︰“呵呵，打不過他，我還不能找人嘛，總之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趙陽再次低吼︰“大茂，你冷靜點，雇凶殺人是犯法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傻柱死！”說完就掙扎起來。
‘啪’的一聲，趙陽給了他一巴掌，許大茂這才冷靜下來。
趙陽又說︰“你死沒關系，但你想過你的父母嗎。”
“你爹媽就你一個兒子，你要是死了，誰給他們養老送終，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嗎。”
“況且，你都沒試過，怎麼就確定，這病以後治不好呢。”
這話算是給許大茂帶來了一絲希望，他不確定的問道︰“趙陽，你說真的，我這病還有的治嗎？”
趙陽沉思一下，隨即點頭︰“大茂，別的我不敢，但只要活著，肯定就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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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重重的點頭︰“好，我听你的。”
接著又咬牙道︰“我要報警，傻柱把我傷成這樣，我一定要讓他坐牢。”
趙陽搖搖頭︰“這怕是不行！”
許大茂一愣，問道︰“怎麼不行了。”
趙陽拉著他坐下，慢慢道︰“大茂你想啊，傻柱打傷你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你就算現在去告他，他能承認嗎，就算承認，派出所能立案嗎。”
正常情況，只有當時抓到，並且傷害致殘才能算是犯罪。
像許大茂這種，報警了也沒用。
許大茂不甘心︰“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
接著又道︰“不行，我干脆就跟上次一樣，花點錢找人把他打的跟我一樣，這樣才解氣。”
趙陽笑了笑︰“大茂，你別犯傻了，傻柱又不是真傻子，他能站在哪不動讓人打嗎。”
“你想想上次，還不是讓傻柱跑了。”
這話倒是提醒許大茂了，上次雖然讓傻柱很狼狽，但也花了二十塊錢的代價。
這次就算再找人，按照傻柱的身手，也不一定能把他怎麼樣。
想到這里，許大茂急了︰“趙陽，你幫幫我，給我想個辦法，只要能教訓傻柱，怎麼都行。”
想了想，趙陽說︰“教訓傻柱的辦法倒是挺多的，就是看你豁不豁得出去。”
許大茂點頭︰“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你趕緊跟我說說。”
接著，趙陽便在他耳邊低語起來。
等听完這些話，許大茂猛地一拍大腿︰“對啊，還是你有辦法。”
“趙陽...不，趙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哥，等我教訓完傻柱，我一定好好謝你。”
趙陽揮揮手︰“謝就不用了，傻柱這小子我也看不慣，你能教訓他，也算是幫我出去了。”
“至于做完之後，後面怎麼選擇，就看你自己了。”
許大茂陰笑說︰“哼，肯定是讓他坐牢咯。”
見他已經有了主意，趙陽也不多說。
“行，你想好就行，那我先走了。”
許大茂心情大好，轉身跟上︰“趙哥，咱一起，晚上咱們再好好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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