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唐歡雙腳離地，宛如神明，此時他原本的雙目已經閉上，只有一顆額頭上的大眼圓睜。
唐歡的聲音依舊低沉，但語氣中多了一絲警惕。
黑影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唐歡。
他的手中握著一柄漆黑的長劍，劍身上刻滿了復雜的符文，散發著幽幽的寒光。
身影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擋在孔杰的面前，仿佛在宣告著，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無法傷害孔杰分毫！
唐歡的花形瞳孔微微顫動，眼中的殺意愈發濃烈。
他緩緩抬手，指尖泛起暗紫色的光芒，仿佛在醞釀著下一輪攻擊。
然而，黑影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仿佛連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四周的光線變得昏暗而壓抑，仿佛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不愧是…回生天尊上的供奉者，別來無恙啊，唐少…”
黑袍人聲音傳來。
唐歡若有所思，劉躍卻是一愣，而孔杰則是震驚。
因為這個人的聲音，他太過于熟悉！
當來人將黑色連衣帽緩緩卸下，露出來的那張臉，赫然是張龍升。
劉躍神情極度復雜。
“你…突破聖子了？”
張龍升輕輕一笑。
“僥幸突破。”
唐歡似笑非笑道。
“怎麼，張局長要來分一杯羹嗎？”
很顯然，兩人都把張龍升認為是來分功德的，張龍升並沒回應，而是緩緩走到已經趴倒在地的孔杰面前。
孔杰此時渾身是血，胸口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疼痛。
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水浸濕的墨畫，漸漸暈染開來。
張龍升臉上掛著冷漠的笑意，目光掃過倒在地上的孔杰，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欣賞一幅畫。
“劉局，唐少。”
張龍升的聲音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輕蔑。
“這小子之前讓我不痛快過，不如讓我來當這個行刑人，正所謂見者有份…功德嘛，我只要十分之一。”
劉躍和唐歡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流是否該同意張龍升的要求。
唐歡道“要是別人敢在我面前提這個要求，現在已經死透了，不過看在你是我妹妹認定的妹夫份上，功德給你分一些，倒也不是不行。”
“那張小子，這個異端…就交給你了，讓我們也來好好見識一下張瘋子的手段！我可是听說，你殺死異端的手法之“高明”連一起行動的同事都不敢看，今天讓我和唐少一飽眼福。”
劉躍說罷，唐歡眯起眼楮，盯著張龍升的背影，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並未多言。
張龍升慢慢蹲下身，低頭看著孔杰那張蒼白如紙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孔杰的呼吸微弱，幾乎听不見，但他的手指卻微微顫動，似乎想要抓住什麼。
“孔杰啊，你也有今天！當初在市局殺死我假身的時候，不是很果斷麼？當時你說…思考是劉局的事，行動是你的事，他下令，你行動…真是鏗鏘有力啊！”
說罷，張龍升嘖了一聲。
“不過現在，反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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