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哥後來和我在南鼓巷里見過一次。”
孔杰朝錢逸平看了一眼,後者聞言頓時有些尷尬。
孔杰接著分析道“我想,大概是以此為契機去探查紅樓內的情況吧?嗯…但是我不明白,我听到如初月說,艷姐是被她殺死的。”
林瑜沒了耐心,豎起手道“答題結束,很可惜,全錯。”
“全錯?”
孔杰聞言瞪大雙眼。
林瑜撩了撩鬢角的青絲,轉頭對王艷道“艷姐,不如你來說吧?”
“也好。”
王艷點點頭,展開了講述。
“孔杰你沒有說錯,法身的確是小瑜毀的,但你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前,我已經加入了紅樓,並且擁有了在其內部較高的地位。”
聞言孔杰不由一怔,听對方的講述大概是本來計劃是想讓王艷打入紅樓的內部,再來一出里應外合。
而對方口中較高的地位…
是指綠衣級別嗎?
可是在那里面“上班”的女人都需要…
孔杰下意識的看了對方一眼,忽然覺察到這樣不禮貌,立刻低下頭,頗顯得欲蓋彌彰。
王艷卻不以為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指的地位較高,自然不需要那樣。”
孔杰聞言輕咳兩聲,顯然是有些尷尬,林瑜不動聲色的白了他一眼。
王艷繼續說“但好景不長,我被如初月發現了真實身份,于是我只能將計就計,假死脫身。”
說到這,王艷滿含愛意的看了錢逸平一眼。
“拋尸的人不是錢逸平,因為那具尸體根本不是我。”
說罷她嘆了口氣道“阿平一開始以為我真的死了,你見到他的那次,他正準備去紅樓復仇,真傻啊!”
錢逸平深吸一口氣,回以眼神。
“你沒事就好。”
孔杰皺著眉頭,語氣驚訝到極點。
“所以我和錢哥見面的時候,他以為你真的死了?”
王艷點了點頭。
“對,就在你在南鼓巷內遇到他,和他分開的時候,我找機會見了他。”
孔杰這才明白,為什麼當時只是下個樓梯的功夫,錢逸平人就不見了。
可對方的話里還是有諸多疑點,根本難以自圓其說,比如說,紅樓為什麼處理尸體會扔在巷子口?這不是在挑釁神衛局嗎?
如初月不像這麼傻的人!
另外,既然王艷是遺神者,如初月殺死她以後必定會想著吸收對方的功德,除非王艷找了另一個遺神者來頂替自己去死。
包括為什麼錢逸平可以在瀕臨死亡的情況下重新“煥發活力”。
這些都是疑點。
越想越不對,但孔杰沒有直接問出疑惑,話題一轉道“艷姐,你說和我第三次見面是什麼意思?”
“哦…你說那個啊。”
王艷也愣了一下,隨即道“第一次見面,你沒有發現我,當時我躲在暗處,時間就是你第一次去紅樓那天晚上,嚴格來說,我們只見了兩次。”
看著對方面帶微笑,孔杰總覺得這個說法有些牽強。
但這其中牽扯到了很多個人的隱私,比如說假死的方法,可能會涉及到神通之類的,對于遺神者而言,這都是秘而不言的東西。
他也不好追問。
林瑜開口了,嗓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之巔融化的雪水,干淨之余透著微冷。
“閑話就聊到這吧,接下來,互相了解一下對方的神通,方便後續行動上的配合。”
幾個人圍的近了一些,面容也變得嚴肅,王老則是躺在他的專屬小竹椅上,像半截樹根,帶著厚重的喘息,似乎已經打起了瞌睡。
錢逸平先開了口。
“我的神通來自于夜游神,可以讓我們在夜晚隱匿身形。”
孔杰注意到對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夜游神…
他在做系統選擇的時候,記得“夜行一街”的效果只針對施法者本身,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對方的神通等級比較高,所以效果也提升了。
緊接著是王艷。
“我的是土地神,神通是縮地成寸,但只對我一個人有用。”
“縮地成寸…”
孔杰沉吟片刻道“第二神通?”
對方並未回答,只是眨了眨眼,表示孔杰說對了。
那就是說對方除了縮地成寸外還有目量一地,而對方之所以沒說出來,恐怕還是對自己不放心。
主探測的神通,不用和自己提前說明,到時候即便施展神通,自己也只會當是她本身的洞察力。
想了想,孔杰便道“我是雙神通,來自于門神和一位陰神,一個是防御類的,可以給門體施加防御力,另一個是攻擊類的,類似于御劍術。”
孔杰並沒有提“失魂落魄”,畢竟這是一個出其不意的招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打定主意,如果不是在對戰中被人發現,他盡量都不會提。
至于天遁劍法他安到了陸判的頭上。
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不想讓自己那麼惹眼,甚至他都沒有說判官,只說了是一位陰神。
可饒是如此,除了林瑜外的兩人也震驚了,錢逸平羨慕道“雙法相!這真的很少見…”
王艷也是瞳孔一縮道“的確少見。”
雙神通不算什麼,可是雙法相就少了,這代表著擁有兩個神格,如果都能修煉到極致,甚至可以同時擁有三個甚至四個神通。
這時正在瞌睡中的王老,似乎眯開了眼,老眸如鷹隼,快速的看了孔杰一下,又睡了過去。
孔杰有點心虛,咽了咽口水。
孔杰又朝林瑜看過去,現在四個人中間就只剩下她沒有說自己的神通了。
“看我干嘛?”
林瑜與他對視,目淡如水。
“不是…”
孔杰想問林瑜的神通是什麼?他也的確很好奇。
對方微微揚頭,雙眼冷冽如冰,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神通,因為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法身,你的戰斗我不會參與,我的戰斗你也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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