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到地方後又帶楊永明和甦逸塵開車去火車站接人,他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房子,所以眾人被他安置到了自己家和附近另一套別墅里。
對于蕭長風的兩套別墅,朵顏來這些人既驚訝又有些覺得理所當然。
驚訝是因為許多人跟黃歷衡他們一樣的納悶蕭長風為什麼在朵顏沒有房子,有些人覺得蕭長風可能只是表面富裕其實並沒有多少錢,
離得近些的比如老魏他們倒是知道蕭長風非常有錢,但他們普遍覺得蕭長風也對自己非常的摳門,平時不抽煙不喝酒,最大的花銷就是買衣服和吃飯,結果那麼大老板連個房子和對象也沒有,不舍的花錢當然沒房子,當然,估計也很難找到對象。
現在見到別墅後他們又覺得理所應當,誰都知道京城寸土寸金,蕭長風竟然在這種地方連買了兩套別墅,大老板的實力可見一斑,萬芳和劉斌更是知道蕭長風在其他地方的另一個小區里還買了好多房子,當年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成排的地下室和租戶可是震驚了他們許久。
“小風,我已經跟好幾家酒吧和夜總會約好了,今晚先去離你家最近的星空酒吧試著登一次台怎麼樣?”
“行啊,行程你來安排。”
回來的當天穆英就安排好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們這行沒有準沒準備好一說,既然蕭長風想要在這行立足,這一步早晚要走出去的。
“小姑,他們給多少錢?”
穆英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開心的不得了。
“這次你上電台還真上對了,我一說他們就同意漲價了。”
蕭長風去準備表演的東西,為了穩妥起見樂器還是用自己的好。
嘈雜的聲浪,糜亂的氣息,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來夜店玩的不一定是多壞的人,可從這里出去的人也必定不會有多麼純潔就是了。
“one night in 京城,我留下許多情,不管你愛與不愛,都是歷史的塵埃。
one night in 京城,我留下許多情,不敢在午夜問路,怕走到了百花深處。”
一首京城一夜徹底引爆了京城的夜場,這個年代的人都相信外國的月亮是圓的,所以能帶幾個外國字的歌就是比普通歌曲更容易引起轟動,蕭長風徹底揚名京城的夜色下,從那天晚上開始他每天都在夜店里趕場子。
蕭長風只是小試牛刀的將流行歌曲和自己的新歌輪著唱,沒想到效果這麼好,最近他們每天晚上趕兩到三個場子,錢可沒少掙,唱唱歌跳跳舞而已,不管在台上還是台下蕭長風都完全沒有緊張感,這也讓穆英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小姑,明天還要去哪?”
“小場子先停一下,後天約了天上人間的午夜場,人家那邊是大老板,你得休息一下拿出最好的狀態出來,可不能演砸了。”
“他們給多少?”
“八萬八,他們也給漲了一大截,不過這種大老板不好伺候,演好了他們不差錢,演不好容易得罪人。”
蕭長風皺眉點頭,當個紅極一時的小歌手小演員可能真的很賺錢,他還只是剛開始,像別的歌手那樣出磁帶唱片和海報,那些東西每年每樣賣個百十萬份估計跟玩似的,賣磁帶賺錢是其次,出了名接商演和廣告才是大頭。
看到蕭長風臉色始終凝重,穆英勸他道︰
“別有壓力,就像之前那樣表現就好,怪不得人家寧願多花錢都樂意請你呢,我們原來表演的時候那氛圍可比你這差太多了,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蕭長風搖頭道︰“我倒不是有壓力,我只是听說這個天上人間不太干淨。”
“什麼不干淨?”
“去那的說是都跟女人有關。”
“扯,夜總會不就是玩紙醉金迷這一套的嗎,沒女人的夜場誰去啊,再說別人干什麼跟你一個唱歌的有什麼關系?別說他們,咱們之前去的哪一個場子能跟這些東西脫得了干系?”
“話是這麼說,但小場子出事也不算大事,就怕這種規模的地方出了事會牽扯到咱們。”
“哈哈,你還怪替他們操心的,管他們這個干啥,咱們只管唱歌,唱完了就拿了錢走人,別跟里面的人牽扯就行了,對了小風,我可听說那里面什麼樣的美女都有,你唱歌可以,但不能招惹里面的女人知道嗎?跟那些女人扯上關系不會有好下場,這些年我見的多了。”
“听你的,我對找對象的事情可挑著呢,對了小姑,你們以前唱歌能掙多少錢啊?”
“以前可就少了,以前沒有什麼夜總會歌廳這些地方,跳舞的時候萬一有人管不住下半身消息暴露出去就是流氓罪,那時候流氓罪是要槍斃的你知道嗎,我們那時候就跟著團去周邊農村去唱戲,那時候掙得少,一個月能掙四五十塊錢就得偷著樂了。”
“那時候很苦吧。”
“能不苦嗎,剛開始跟人打架吵架是常有的事情,最可恨的是那種唱完了戲不給錢的,咱們演員古時候是個下賤行當,吃了虧得自己和著血往肚子里咽。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新中國為咱們平了反,唱歌唱戲的也是自食其力的普通老百姓,這幾年社會越來越好,咱們的錢也越掙越多,以後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為了三瓜兩棗的到處看人臉色了。”
或許是想到了傷心處,穆英的眼中泛起了淚花,車里的氣氛陷入了沉默,蕭長風把她送回家後才又折返回自己家,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他要抓緊時間補覺。
萬芳他們呢?吃飯,睡覺是日常,去進貨砍價是工作,逛名勝古跡拍照片是散心長見識的方法,蕭長風回來後一直沒多少時間能跟他們出去,所以就只能拜托楊永明帶他們到處跑。
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想知道的想見到的也都了解到了,豐秀蓮的心情卻越發的微妙,原來蕭長風確實是真正的大老板了,他還沒有放棄表演,他一個人的表演竟然比他們一個團隊可能掙得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