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後,鐘焉趁著夜色一路向北而去。冥河里的奇遇使鐘焉對天象有了新的認識,他觀察夜晚的星辰能夠判斷出如今已經將近冬季,可此地草木尚青,相對于奧斯陸必然是更加靠近南方。
走到第二天晌午,鐘焉有些疲乏,為了避免野獸的騷擾,鐘焉找了棵高大的樹木,準備再睡一覺。眼還沒閉上,忽然望見了村子附近在魚白的天空下冒起了黑煙。
鐘焉打了個激靈,聯想起附近有雇佣兵的營地,頓時暗叫一聲不好,隨後呲溜從樹干滑下來,快步奔向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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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子位于厄爾公國的西南邊陲,與如今的北境王國的國境線相接。北部是山,阻擋了寒冷的朔風南下,而繼續往南則是海洋,故而常年氣候溫潤,到了現在的十一月份仍不寒冷。
由于地理位置較為偏僻,所以盡管兩國已經交戰,卻沒有大軍壓境。但流動的佣兵團、盜賊團卻是此處的常客,他們有仗打的時候就過山去打仗,不打的時候,時不時便會來到這里打打秋風。因此,此處雖然條件不錯,卻人口稀少,經濟條件落後。
如今正在此處安營的是一個百十人不到的小型佣兵團,他們在前線遭遇到了北境王國的邊軍,吃了敗仗便在這里落草為寇,魚肉百姓,但他們的好景不長,另一支佣兵團也看上了這里。
新來的佣兵團效忠于北境王國,與他們是敵對勢力,自然話不多,在昨晚,雙方發生了戰斗。這個百十人不到的佣兵團被新來的吃掉了。
新來的抱著趕盡殺絕的想法襲入了這個村子,一場劫難即將到來。
村里的人大半被抓起來了,他們此刻被要求集結在村外,等待佣兵團團長的發落。
“誰是這個村的村長啊?”佣兵團的團長問。
問了一遍沒人回答。
佣兵團長拿起刀走到他們中間,挑了一個人當即砍下了腦袋︰“我立個規矩,我提問的時候必須有人回答,沒人回答,我就殺,听懂了都?我再問一遍,誰是村長?”
一個村子里的男人惶恐地說︰“將軍,村長一家昨天晚上就逃走了。”
佣兵團長拎著刀看向他,那男人不敢對視被嚇得瑟瑟發抖,其余的村民更是低下頭選擇默不作聲。這樣的情況讓佣兵團長改變了屠村的想法。
他走向那人笑了︰“以後你就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了,村長先生,我的戰士們需要吃飯了。”
男人連忙說︰“我馬上為您和您高貴的戰士們準備食物。”
佣兵團長點點頭,在村口扎下營地,清點獲得的財物和各式戰利品。
男人回到村里,人們都不想主動獻上食物,他也一樣。聾啞女孩和弟弟是後來才搬入村子的,一直不合群,且家里沒有主事的男人,村民們便要求宰割那只鐘焉打來的野豬,並且殺了那兩只野雞。
弟弟受了委屈,哭鬧起來,怎麼也不願意他們殺那兩只野雞,那是鐘焉留給他們姐弟倆的希望。
村民們埋怨起來︰“你們姐弟倆要這些干什麼,你姐姐會跟男人睡覺,讓她多跟男人睡幾覺什麼你不又有吃喝了,呵呵,婊子姐姐,雜種弟弟,趕緊讓開。”
他們用下流的話語咒罵著女孩,女孩听不見,也說不出,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可是弟弟不接受這樣的羞辱,他拔出木劍對著那些欺軟怕硬的家伙︰“你們害怕盜賊就來欺負我姐姐!”
姐姐攔住了弟弟,可對方卻來勁兒了,奪過弟弟的木劍一把折斷,然後推開他倆進屋搶東西。這群家伙,早就對他們屋里的一切覬覦已久,其中就有早前被鐘焉嚇走的人。
臨近傍晚,食物烹飪已畢,村民們乖乖地將食物呈上給了佣兵團。
佣兵團長將食物分給手下,剛一分完,頓時勃然大怒︰“怎麼只有這麼點,老子一百多個弟兄吃得飽嗎,把所有村民都給我叫過來!”
新村長乖乖集結好了村民,站在那里低著頭等著訓話。
佣兵團長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隨後用皮鞭不由分說地抽打在他身上,打得他哭爹喊娘叫爺爺。
“爺爺!爺爺!別打了!”
男人的家里人跑過來勸︰“大人,您等等!”
佣兵團長大怒︰“等什麼等,敢這麼怠慢我的弟兄,我宰了你們。”
村民連忙各自求饒。
一個中年婦女說︰“還有糧食,您給我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我們馬上做好給您送來。”
佣兵團長拔出刀子︰“到他媽飯點兒了,老子干等著你們做飯?”
忽然間,佣兵團長看到了那中年婦女身旁的聾啞女孩,頓時眼楮冒綠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女孩抱著弟弟緊低著頭。旁邊的村民看懂了,他們一把將聾啞女孩推了出去。
有人諂媚地說︰“您看,讓這小妮子伺候您一陣,您各位玩開心了,剛好也該吃飯了,這不是美事兒嗎?”
“哦?”佣兵團長用刀尖抬起女孩的下巴︰“站起來。”
女孩沒動靜,只是驚恐地看著他。
旁邊人說︰“她是個聾子,听不見。”
說著幾個人把女孩拉起來,然後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本來就是個婊子,讓她救救大家不好嗎?”
弟弟哭鬧不止,拼命阻止,佣兵團長一腳把他踹開了。看清了女孩模樣,佣兵團長露出淫笑,滿意地收起了刀,揮揮手退下了那群村民。
“喲,這聾子我還真沒玩過,弟兄們,一起玩玩,听听聾子是怎麼叫的,啊?”
“哈哈哈哈……”
這群禽獸不如的東西當著弟弟的面將女孩的衣服扯淨,一雙雙魔手觸摸在女孩白皙的肌膚上。女孩驚恐萬分,拼命想要往外跑,但她的力氣哪比得過這群殺人越貨的家伙呢。天有不公,命運總是欺負弱小而善良的人。
一眾淫賊事已就畢,女孩奄奄一息,弟弟跑過來抱著她大哭不止,村民們則奉上了佳肴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女孩看向村民,瞳孔縮小又放大,她摸了摸弟弟的腦袋,隨後身下流著血拉著弟弟的手走了出去。走到門外,見到了被搬了個一干二淨的家,心中萬念俱灰。看向門板,那如遮羞布一般的門板,曾經庇護著她和弟弟的門板,被他們拉走當了柴火燒掉了。
“啊……”女孩發出了嗚嗚丫丫的一聲淒厲哭喊,好似再說什麼,她推開弟弟,一頭撞死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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