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希爾薇婭蒙著頭趴在梳妝台上低聲哭泣。
弗爾特悄悄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一男一女走了進來。這二人一頭銀發,身著烏袍低調地進了家門。弗爾特帶著他倆走上了樓。打開了希爾薇婭的房間。
希爾薇婭扭過身,用哭腫的雙眼看向來者︰“愛爾莎姐姐,哥哥!”
希爾薇婭猛然沖了過去,抱住了哥哥。
利奧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乖,不哭了,我都知道了。”
愛爾莎抱著兄妹倆安撫片刻,隨後問道︰“索菲婭呢?”
希爾薇婭細細想來,索菲婭沒有迎接他二人,實在太奇怪了。
愛爾莎皺起眉頭︰“這丫頭可別做傻事!”
說完,沖上了樓梯,剛好看到索菲婭背著一個長木匣子,穿著一身黑色的女僕裝準備下樓。
愛爾莎︰“索菲婭,你這是……”
“索菲婭要救主人,愛爾莎小姐要一起嗎?”索菲婭面無表情地問。
愛爾莎搖搖頭︰“傻丫頭,這事需要從長計議。”
索菲婭點點頭︰“哦。”
繞開了愛爾莎,索菲婭走下了樓梯。
利奧看向索菲婭︰“你一個人,能做的了什麼?”
索菲婭輕聲說︰“能做什麼便做什麼。”
利奧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連走出這個門的能力都沒有。”
“靈技•耀光。”索菲婭的身體猛然爆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利奧眼楮一陣刺痛,連忙閉上眼楮撲了過去。
索菲婭揮動木匣子,釋放靈力,打出一陣靈力波動,竟將利奧震退了。利奧大吃一驚,希爾薇婭用風靈力控住了索菲婭。
索菲婭說︰“希爾薇婭小姐,索菲婭不想跟你動手。”
希爾薇婭收起了靈力︰“你以為只有你想救他嗎?”
索菲婭說︰“你是最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人,可你卻把時間花費在哭泣上,你以為只有你想要為他哭泣嗎?”
希爾薇婭俊眉微皺︰“你竟然反駁我?”
索菲婭轉身正色道︰“希爾薇婭小姐,索菲婭的主人只有一個。”
淡淡地靈壓從希爾薇婭體內無聲地釋放而出,光元素靈力也緩緩向索菲婭聚集而來,二人眼瞧著是沒有緩和余地一般。利奧抓住了希爾薇婭的手腕,微微搖頭。
愛爾莎嘆了口氣︰“看來家里又多了一個聚靈使,這是好事,無論是劫獄還是劫法場,我們的勝算都多了一分。”
希爾薇婭低下頭︰“如果真要動手,不需要你們。”
愛爾莎走過來,一只手拉住索菲婭,另一只手拉住希爾薇婭︰“我們是家人,家人就要學會相互依賴。”
弗爾特從角落里竄出來︰“說得沒錯,我們是一家人,索菲婭姐姐,鐘焉哥哥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們需要先想出最有勝算的辦法。”
利奧︰“我們這次帶了一百人,已經化妝成了平民混入了城內,這幾天考慮了很多種辦法,暴力劫獄的勝算幾乎為0。”
希爾薇婭︰“如果我解開封印……”
利奧皺起眉頭瞪著妹妹︰“住口。”
愛爾莎眯起眼楮︰“我們需要他們內部的支持。”
正當此時,希爾薇婭的一名侍衛匆匆趕來了,他拿出一張紙條交給了希爾薇婭。希爾薇婭打開來一看內容,眼楮一亮。
內容是︰“希爾薇婭,我父親想要見你——蓋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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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端坐在桌案旁,少有地親自打開情報。
“就這些了嗎?”
艾什麗點點頭︰“全部都在。”
夫人扶著額頭,眼神中露出了疲憊︰“看來彭同已經決定了,跟厄爾公國這一仗是避免不了了,諾娃呢,叫進來。”
夫人親自寫了幾封書信,諾娃腳步輕巧地走了進來,隨後單膝跪地等候命令。
“第一封信給二公子,告訴他我的病還沒好,第二封信寄給內閣大臣,里面是我對于這一仗的一些建議,其余的是給那幾位將軍的,告訴他們留意歐羅帝國方向的動靜,去吧。”
“是。”諾娃領了信便出去了。
艾什麗又拿出了“貴族學員特大凶殺案”的庭審記錄。
“夫人,這些……您要看看嗎?”
夫人接過手︰“掃了一眼,呵,這群蠢蛋,居然真就認為會是鐘焉殺的人。”
艾什麗捂嘴偷笑,握住了自己的佩劍︰“拿劍的人那麼多,他們偏偏就認為是鐘焉,還不追蹤凶器,怎麼就不能想想呢,邁爾•霍里斯能帶著治安官進入那個鬼地方,其他人就不能嗎?”
夫人微笑道︰“穆茨呀穆茨,他這樣會把自己的學生給害了的,玩魔法的人終究還是敵不過玩人心的人吶。”
艾什麗笑道︰“看來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現在時機剛好,我們是不是該把那個小鬼保出來?這樣一張一弛,能讓他死心塌地為您效命。”
夫人搖搖頭︰“不,幫人是會幫出事的,呵……已經幫出事了,還有五天是嗎?”
艾什麗掰著手指算了算︰“是。”
“五天,足夠某些人做出點反應了,先看看吧,大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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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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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之中。
鐘焉被懸掛在十字架上,眼里已經沒了任何神采。
老霍里斯將煙頭從鐘焉的肚臍眼上拿了下來,看著鐘焉的眼楮。
“孩子,說說話吧。”
鐘焉看向老霍里斯︰“你……”
老霍里斯抽出火鉗子猛然抽打在鐘焉身上、頭上、臉上︰“沒禮貌,叫叔叔呀。”
鐘焉嘗試過召喚千元劍,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從他再被關入此地,老霍里斯就讓賈高斯出去了,他用了被賈高斯殘忍百十倍的方法摧殘著鐘焉的神經。
“古蒂娜,是不是你殺的?”鐘焉從嘴里吐出一顆牙來,氣若游絲。
老霍里斯桀桀笑道︰“想知道啊?”
鐘焉抬起頭看向他,眼神中閃爍著淚光。
“呵呵哈哈哈……是。”
淚滴從鐘焉的眼眶中滑落︰“為什麼?”
老霍里斯走向刑具台︰“因為我料到了她能逃脫法律制裁,嘖嘖,很抱歉,在這個城內,她逃脫不了我的制裁,哦對,還有那個叫阿爾法的,他會死的,你放心。”
鐘焉喃喃道︰“你和法官是串通好的。”
“對,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阿爾法呀,你倆誰更有種呢?”老霍里斯拿起一個帶著尖刺的鐵錘︰“反正你也要死,要膝蓋沒用了。”
咚!
“啊——啊——”鐘焉的聲音已經沙啞,可嘶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右邊。”
咚!
膝蓋骨粉碎,關節反曲,鐘焉的雙腿廢掉了。
“至少現在我還沒听到過你幾次求饒,賈高斯說你失禁了好幾次,真的假的?難道是我老了麼。”
“求……求你……”
咚!
這一錘砸碎了鐘焉的手骨。
“骨頭挺硬。”
這句話太熟悉了,小時候,主人打他的時,也這樣說過。只要鐘焉不求饒,主人就不會停下,那時的鐘焉很倔強,寧可粉身碎骨是血也不願求饒。沒過過好日子的人,骨頭不會軟。
如今,鐘焉的眼神中只剩下了膽怯︰“求你了!求你!別……別!”
咚!
“你殺我兒子的時候,他求饒了嗎?”
咚!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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