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兩日後各國使團入城,全城戒備,務必確保城內安全!”騎士長站在騎士面前訓話。
眾騎士︰“是!”
另一邊,治安總署。
那身治安官的衣服穿在老霍里斯身上顯得怪異無比,卻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合適。
老霍里斯面對各區治安官負責人交代道︰“啊接下來這幾天一定得嚴肅對待,啊不能出半點岔子,啊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能讓外國人看咱的笑話,要有禮貌,不能讓人覺得咱北境人素質低,啊都記住沒?”
眾人答︰“是!”
老霍里斯特別交代︰“這奧斯陸的治安什麼時候都可以出問題,唯獨這幾天不行,跟那些幫派都交代清楚,要找事兒的讓他們現在就動手,我現在就帶人把敢出頭的滅了,他們要是沒這個膽兒就給我安分點兒,否則送多少錢都不好使!”
“是!”
老霍里斯看看地圖嘖嘖道︰“嘖嘖,這幾個棚戶區都給我圍上,一幫子刁民、賤民!哪怕是現修一面牆把街道堵上,也不能讓這群下水道里的耗子冒出來,省得讓人看笑話,去吧,現在就去辦。”
“是!”
治安官們大步流星邁入貧民區,驚起一陣雞飛狗跳,敢有不听話的,上來就是一頓毒打,打舒服了再跟他們講講法律。若有人問起“不能出來我們怎麼謀生?”,如果不吃頓鞭子,就是關牢房。最慈悲的是回你一個︰“滾!”
這個節骨眼兒上,幫派們也不敢惹事,反倒幫著治安官們維持秩序,維持的方式也很簡單,把那些哭窮喊難的扔河里或者現場埋了,扔上幾個,埋上幾個,其他人就不敢喊了。
抱怨的人也不止是貧民,那些做生意的、開小店、跑商的也抱怨,治安官對他們還算客氣些,會提前講一句︰“一切以大局為重。”
若再不配合,那就是對付貧民的那一套了。
敲敲打打,叮叮咚咚。各個街道該封的封上,不該封的就刷上點新漆,顯得“體面”。城中心的主干道上,從城南門到城北門,從城東門到城西門,瓖著金邊的大紅地毯鋪了一地,水晶路燈五米一個,漂亮呀。
各個商會、大商人也有事做,他們分攤包下了主干道兩側的商鋪,把鋪子門面弄得富麗堂皇,街道上擺滿鮮花,並且每24小時更換一次鮮花的品種,花兒錢議會來出。這樣一來,沒有比賽的時候,那些個外國選手、使者也能買到東西,讓他們享受到“高品質”的服務。
也有議員覺得︰“太過了,沒必要這樣,搞個跟來了一群爹似的。”
這個時候就會跳出一群人反對︰“世界上所有國家都是這樣做的,這是為了彰顯我們諾爾斯公國的實力!搞得越好咱諾爾斯人越自信!一切都是為了諾爾斯人的榮耀,誰反對誰就是在抹黑咱諾爾斯人的榮耀!即便來得是一幫孫子,也得當成咱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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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辦公室內。
秘書︰“院長,那個叫鐘焉的小伙子,要不要給他特別安排一下,或者藏一手,別全都放出來,以免外校眼紅。”
院長︰“不必要,我找他班主任聊過了,這小子身體有缺陷,不能存儲靈力,但是天生能聚靈,體內不能存靈,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入到法師境界,也就是止步于高階聚靈使!嗯……是個怪才,再看看吧,如果接下來的比賽他有更好的表現,就給他弄進學院高級部來,隨便找哪個年級的a班塞進去,重點培養一下,日後說不定會有一番作為,要是接下來的比賽表現平庸,那就算了吧。”
秘書點點頭︰“怪可惜的,希望他能有一番不錯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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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9日,學校的公示欄里張貼了賽程表。學生會給各個選手也發了一份。
鐘焉在校練場看著賽程表,心里別扭不已。
“我們怎麼會跟他們比試?”
鐘焉和薇拉的名字另一端,是邁爾和洛曼。
薇拉笑了︰“怕打不過他們?”
鐘焉搖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樣很可惜,不能把全部力量用來對付外人,反倒讓自己人彼此消磨,怎麼會有這樣的安排,真怪。”
“你覺得邁爾和洛曼是自己人?”薇拉問。
鐘焉理所當然地說︰“都是咱奧斯陸魔法學院的,面對外國的、外校的,那咱們肯定要團結一心,一致對外呀,況且他倆還是咱同班同學,如果都能站到最後,奇瑞老師得多開心呀,咱c班多有面子呀。”
薇拉避開了這個話題,指向別處︰“瞧,那邊的女孩子們在看你呢。”
鐘焉看過去,幾個女孩激動地蹦了起來,遠遠地朝鐘焉招招手,鐘焉也禮貌地朝她們招手。對方興奮地大喊︰“鐘焉!你們要加油嗷!”
鐘焉趕緊鞠了個躬,大聲回復︰“感謝您的支持!”
這場面看得薇拉大笑不止。
不一會兒,有兩個膽大的一年級男生走過來了,從來回的磨蹭著雙手上能看出他們內心的拘泥︰“鐘焉學長,請問,您那招終結技有名字嗎?”
鐘焉摸摸腦袋,憨笑道︰“當時現場起了一個,叫【奏水龍吟】,我還有一招叫【水龍吟】,這個是我家鄉的詞匯,呃……意思就是水中……啊!耶夢加得你肯定知道吧,就是像耶夢加得一樣的生物,在叫,叫起來像唱歌一樣,又好听又威嚴。”
那兩個男生壓著激動地心情說︰“很棒的名字,學長……您!您真是又強大又平易近人。”
鐘焉嘿嘿一笑,臉都紅了︰“哪里哪里。”
“我們有機會成為像學長一樣的人嗎?”他倆的目光中放射出崇拜的光芒。
鐘焉收攏了笑容,仿佛被這話潑了一盆冷水︰“大概吧,你們會比我優秀的。”
“謝謝學長!我們會加倍努力的!也請您繼續加油,榮耀必將屬于您!”這是北境常用的祝福語,規格很高。說完,兩個孩子蹦跳著離開了。
鐘焉看著虎王骨刀沉默不語。
薇拉放下了手中的骨笛︰“支持者太多讓你感到困擾了嗎,憂郁都寫在臉上了,你怎麼了?”
“沒事,我們繼續練習吧。”鐘焉輕聲說。
薇拉挑起鐘焉的下巴輕笑道︰“你這個男孩子呀,偶爾也會讓人摸不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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