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鐘焉走出了房門,背著一個皮革包裹著的玩意兒。
愛爾莎截在門口︰“怎麼了焉,為什麼拿劍?”
鐘焉冷著臉︰“我不想耽誤練劍。”
“是不是在學校里和同學發生矛盾了?”愛爾莎問。
鐘焉繞過她,噌噌噌下樓梯︰“沒有,稀里糊涂當了個班長,我趕時間,得早點回去。”
咻。
“那是好事情啊。”愛爾莎將一顆珠子打過來,鐘焉順手接住了。
愛爾莎驕傲地說︰“【鷹王的命魂石】,我把它提煉一下,現在它的大小比較合適了,你要不要試著吞下它?”
鐘焉搖搖頭︰“我說埃爾莎姐,我上次差點被它噎死,還是算了吧。”
“別還給我了,我還有另外一個東西要給你。”愛爾莎丟過來一個黃銅腕甲。
“這是?”
“【聚靈腕甲】,我自己做的,上面刻印了魔法烙印,能方便你聚靈,這是我給你的入學禮物噢,希爾薇婭和小胖都沒有,獨此一份。”
鐘焉繃著的臉綻開了笑容︰“謝了,愛爾莎姐。”
說完,扭頭就要出去。
愛爾莎的聲音追著他︰“你要不在家吃了飯再走吧。”
鐘焉擺擺手,急匆匆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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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黑得早,特別是這北境苦寒之地,漫長的寒冬伴隨著漫長的黑夜,為街道增加了些許神秘感。
等了一個鐘了,卻沒見到一輛願意搭載他的馬車,鐘焉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為了不耽誤時間,他背著劍先朝著學院的方向步行疾馳。
越走天越黑,這座城市的另一副面貌就要爬出來了,他還沒見過晚上的奧斯陸,只是隱隱覺得不安。
一個穿著裸露的女人從他身邊走過,低聲拋出一句話︰“少爺,玩嗎?”
鐘焉紅著臉急匆匆遠離,不用想他也知道這女人是做什麼的。
路過三四個街巷,他隱約能看到胡同里有人盯著他,或許是大耗子,也可能是等待著任務的殺手,這讓他緊張不已。街道上的乞丐倒是習以為常,趴在地上或者倚在牆根等待著好心人的施舍。
繼續往前走,燈火更加暗了,幾個粉紅的招牌倒是格外顯眼,男人粗著嗓子推攘吵架的聲音也格外的大。
這才不到六點,市里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難以想象深夜的奧斯陸是什麼樣子。
白天的奧斯陸繁華安逸,晚上的奧斯陸則打破了這一切,像一個罪惡之都。其實世上的事本就如此矛盾,他們就像是手掌的正反面,一面粗糙,一面細膩,只是很多人只需要用到其中一面,所以另一面對他們來說就像不是自己的手一樣,看得見卻不關心。
不同人的生活也是如此,如果有人生活在燈火通明的大廈里每日都品著名貴的冰葡萄酒,享受著絕大部分人都不能享受到的優渥條件,那麼就一定有一大部分人與他們恰恰相反,他們每日守著葡萄架,在寒冷的冬夜里祈求暴風雪不要來得太快。
大部分物種都無法決定自己的出身,與極少數的富貴相比,佔多數的平庸、貧窮才是每個世界的常態。只不過其中有人選擇加入到大廈里成為品酒的人,有的人則要拆了那座大廈將它的材料用去給更多人蓋屋子。古往今來,這兩條路有無數人走過,但哪一條都不好走。
當過奴隸的鐘焉並不糊涂,這些東西他比大多數人都看得清楚,他只希望和大多數人一樣安分守己,過好日子就好了。畢竟,如今的生活已經是曾經的他可望而不可求的了,剩下的“小小貪念”交給勤奮來實現就好了。
“誰?”
鐘焉猛然回頭,將手伸向背後的皮革袋子。他感知到有人正在強烈的注視著他。
背後空無一人,或許是自己有點神經敏感了。
鐘焉掃視四周,在黑夜里他的視力不是很好,只看到一個寫著78號街的街牌,這點遠遠比不上西風族的人。
回過頭,一個帶著武器的精壯漢子瞥了他一眼,走入了旁邊的酒館。
“呼……這街道與白天相差太多了。”
鐘焉自說自話地想要繼續向前,可是突然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紅色長發帶著面具的女人,那女人從酒館里出來的,她手中拿著一個鼓鼓的錢袋子。
“怎麼像古蒂娜?”鐘焉對那個紅色長發的同學印象深刻。
太可疑了,這麼晚還敢出來去酒館,她不怕危險嗎?抱著這樣的想法,鐘焉決定跟在她身後看看情況,確認一下是不是古蒂娜。
那個紅發面具女人收起錢袋子,悠哉游哉地離開了78號街。
鐘焉緊隨其後,保持著謹慎的距離,他戴著兜帽盡量保持著低調。
剛走過路口,人就立刻消失不見了。
鐘焉連忙跟上去,左右察看情況︰“奇怪,怎麼一下就沒了?”
突然間,一柄匕首抵在了他的後頸。
握著匕首的紅發女孩冷冷地問︰“閣下,為什麼跟著我?”
鐘焉想要回頭,卻被匕首在後頸上劃了個血痕︰“別……別激動,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我的朋友。”
“呵呵,老套的回答會讓你丟失性命。”
“古蒂娜嗎?我是鐘焉,你還記得吧。”鐘焉連忙報上姓名。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收起了匕首︰“你認錯人了,回去睡覺吧小鬼,78號街不是你這種菜鳥該來的地方。”
鐘焉回過頭︰“身高一樣,發色一樣,聲音一樣。”
“你……這是巧合罷了。”對方拋下一句話想要離開。
鐘焉連忙擋在她身前,對方猛然用匕首刺來,鐘焉低身躲避攻擊,隨後伸手抓向面具。那女子攔住鐘焉的手,一腳向他腹部踢去。
鐘焉轉身落手,擋住踢擊,隨後並步按掌使出一招雲手,化解了對方接二連三的攻擊,又收腳抱住對方的大腿使出野馬分鬃,讓那女孩失去重心。眼瞧著女孩就要摔倒,她用靈力一震地面,又使身體恢復了平衡。
但是沒用了,她的力氣比不過鐘焉,鐘焉弓步踏前,一招“海底針”自下而上,順勢揭開了對方的面具。
“長相也一樣,你說巧不巧,我朋友和你完全一樣,所以你叫什麼名字?”鐘焉笑吟吟地看著古蒂娜。
古蒂娜氣鼓鼓地奪回面具︰“我記得自己做過了自我介紹,鐘焉班長,你可以說下你那些奇怪的連招是什麼嗎?”
鐘焉抱臂而立,忍著不笑︰“太極拳,我族秘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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