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地上的鐘焉都看傻了,這招太帥了!這還是那個被兩頭野豬王夾著揍的泰格利嗎?
泰格利用巨劍撐著地,大口地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剛剛這招太費氣力了,體內靈力也宣泄一空。這樣的威力,他短時間內只能打出一次。
鐘焉趕緊站起身喝彩︰“好!好好好!這招叫什麼名字?我想學啊!”
見西風狼王不再起身,泰格利深呼吸,穩定住身形,扭頭說︰“額……他丫的!真球累……這招是我臨時創,想學就練好你的橫斬。”
鐘焉腦海里突然冒出個詞兒,他不知為何覺得用來給這招起名字很貼切︰“要不就叫它【西風烈】吧?”
“你愛叫啥叫啥,反正以後老子再也不這麼用了!”泰格利走過去一劍結果了西風狼王,斬下了它的頭顱,將它收進了預先準備好的口袋。
“可惜了,皮都打爛了,不然還能剝下來賣個好價錢。”泰格利心疼不已︰“去,把那些狼的爪子剁下來,牙拔掉,能賣點小錢。”
“啊……”鐘焉倒不是不樂意干這種髒活,只是覺得有些殘忍了,他不敢下手。
泰格利瞥了一眼︰“愣著干啥啊,這點事兒都不敢干,你還當雞毛劍士啊?”
鐘焉猶豫了一下︰“我……我覺得太殘忍了。”
泰格利冷哼一聲︰“殘忍?你知道這群畜生吃了多少人了嗎?獸,大多靠吞噬人類的靈魂才能進階獸王、妖獸乃至凶獸、魔獸,一只高階的狼王,從一個小狼崽子長到現在不知道殺害了多少人,你說殘忍,它們吃人的時候你知道有多殘忍嗎?”
鐘焉不再多說,雖然他仍然于心不忍,但是泰格利的話不無道理。他撿起虎王骨刀找了就近的一只死狼,閉上眼剁了下去。就這樣,一只一只的來,對于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已經是不容易的事了。
“泰格利。”鐘焉想找個話題分分心。
“咋啦?”
“看你這麼厲害,為啥之前打野豬王那麼費勁啊?”
“你還好意思提,當時我們剛剛狩獵完一條大毒蚺,費了老鼻子勁兒還沒把它皮扒掉呢,看到那麼濃的烽火煙就先趕過來了,白忙活了,老子靈力不滿就過來了,而且狂化後的野豬王皮糙肉厚打不死,森林里又到處是樹,我巨劍揮舞起來很不順暢……”
兩人邊聊邊干倒也沒那麼乏味了。說起來也怪,听到他們狩獵了毒蚺的時候,鐘焉的心里莫名地感到舒服,像是打開了一個心結。
咻——
“啊!泰格利!”
一發冷鏢突然射中了鐘焉的臂膀,三個人影不知從哪里竄出來,在泰格利毫無防備之時將鐘焉拿住了。
泰格利警覺晚了。
他握緊巨劍盯著這三個黑衣人,從打扮看,這三人倒是與常人無異,但他們擺出的架勢和拿人方式一看就是昨晚上在旅館里提到的治安官。
“幾位朋友,找錯人了吧。”泰格利冷冷地說。
為首者冷笑道︰“錯不了,西風神仄費羅斯的眷族,對吧?”
泰格利眼神眯起,自家神明的名字豈容他人隨意呼出?但眼下對方來意不明,不可輕舉妄動。
“既然知道,不知那您幾位……便衣治安官,有何貴干?”泰格利特意強調了語氣,點明了對方的身份。
“就是想找你幫個小忙。”
“什麼忙?”
“指個路。”
“往何處?”
“你們的家。”
“我可沒有帶男士回家的癖好。”
“不方便嗎?”
“是不歡迎。”
“那我硬要去呢?”
“那你問問它。”泰格利橫起巨劍,陽光打在巨劍上,又返到了三人眼上。
一陣晃眼,三人慌忙遮目,鐘焉趁機掙脫卻被其中一人絆倒在地,又被一腳踢中頭部,瞬間昏迷。
泰格利大步流星,趁亂而來,十米的距離,瞬息之間消失。
三人亮出武器與泰格利打成一團。
電光火石之間,便交手了三個回合。泰格利心中暗道不好,這三個家伙實力不俗,以寡敵眾,他自顧不暇,難以抽出時間用西風魔法,而且用了也白用,靈力剛剛消耗太多了。
為首者突然後退︰“別跟他近身,身為拉扯,他消耗巨大,用靈技耗死他。”
他感覺到了,這個壯漢不是一般人,他手里的劍太沉了,剛剛用劍接了他兩招,震得虎口發疼、手臂發麻。
另外兩人想退,泰格利步步緊逼不給他們機會。
“閉眼!”為首者丟出一枚球形水晶。
泰格利誤以為是暗器,一劍將其斬開,卻不料水晶破裂放射出一陣眩目的明光。這東西叫【眩光彈】,和閃光彈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構造不同。魔法師通過特殊的奧義將光存貯進球形水晶,當它破裂或者發動時,里面的光就會瞬間溢出。【眩光彈】算是治安官的標配裝備之一,用它攻擊泰格利,是治安官對泰格利剛剛行為的回敬。
兩個治安官趕緊拉開身位。泰格利中招了,強烈的刺激讓他暫時失明,還出現了惡心和頭暈的感覺。但畢竟是有社會經驗的老手,他快速調整自己的慌亂,換了種呼吸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用巨劍橫在身前作為防護。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