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參事驚聲道︰“那是火銃!”
兩個侍衛趕緊催馬越過了鄭森,率先進了城,鄭森穿過城門時問守城的兵卒道︰“哪里傳來的銃聲?你們可听的真切?”
一個小旗官回答︰“就應該在前面,兩三條街的樣子。”
鄭森叫道︰“那還在這里等什麼,快帶人去看看!”
那小旗答道︰“這... ...少將軍,已經有小隊趕過去了,我這里是要守住這城門的,可不敢擅離!”
“噢,好,好,已經有人去了,那就好。”說著鄭森就要催馬往前去。
身邊的何參事卻一把拉住了他的馬頭繩轡,道︰“公子切莫前去,自有人會去探查,這火銃可是太過犀利,公子安危重要!還請公子速速下馬,這城中番鬼眾多,免得被誤傷。”
鄭森只得收了韁繩,跳下馬來。見此,那何參事讓那兩個侍衛前去探查情況,自己也下了馬,和另外兩名侍衛守在鄭森身邊。那守門的小旗卻帶人關起了城門,頓時城門口處喧鬧了起來,此時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時段,等待進出城的百姓都擁擠在了一起,場面開始混亂了起來。
鄭森四人躲開了混亂的人群,見不斷有守城的兵卒從城牆上下來,通過長長的馬道,跑向城門處維持秩序,鄭森不覺皺眉道︰“這城里的大人物們還都沒有回城呢,現在關什麼城門?”
何參事回道︰“這應該是他們日常處置的慣例,也是為了防止有盜賊海匪里應外合,給府城造成什麼損失。”
“你如此說來倒是有些道理,這些兵卒看上去也算是訓練有素,不知是誰人的手下。”
“自然是您父親的手下,您父親可是福建總兵。”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這座城門的守將是誰?”
何參事抬眼四處張望了一下,見有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正在城牆之上的馬道處坐鎮指揮,仔細看了一會兒,抬手指著道︰“公子,你看,那人我認識,叫洪旭,是軍中世襲的千戶。”
鄭森順其手指處看去,果然見一中年人正在那里坐鎮指揮,神色很是淡定,絲毫不亂。很快城門處的混亂被趕來的軍士所彈壓,百姓們看到明晃晃的刀槍就在眼前,自然都嚇得不敢出聲,只能按照兵卒的吩咐老老實實排成隊伍,開始一個個接受著檢查,隨後被集中成一小撥,一小撥的給放出了城去。
又等了一刻鐘的樣子,那兩個前去打探情況𧭈侍衛趕了回來,跳下馬後急急地回稟道︰“公子,是那前面胡子巷的賭場里起了爭斗,場子里的護院打手見是外鄉人,覺得好欺負,上去亮了刀子。沒想到對面的人也不是善茬,隨身帶著自發火銃,該是放了幾銃,也不知有沒有打死什麼人。衙門的捕快早就到了,我們回來時見巡城的軍卒也到了,現場圍了好多人,里三層外三層的,我們也看不見什麼,就趕緊回來稟報了!”
鄭森點頭道︰“看來是沒什麼事了,我們走吧,晚上還有事呢。”
幾人答應著翻身上了馬,催馬向著提督府而去。那何參事和鄭森並肩而行,突然大聲道︰“這自發火銃可不是什麼尋常之物,那些番人進城之時肯定是要仔細搜查的,怎麼會被他們隨意帶進城來,看來這守城之人也多有失職之過,必定是要好好追查一番!”
鄭森剛想點頭稱是,那前面的侍衛回頭說道︰“何大人,先前說那放銃之人是外鄉人,並不是番人。”
鄭森“吁”的一聲帶住了馬,問道︰“不是番人?你肯定嗎?”
“是的,屬下听里面出來的人說,那是些外鄉人,因為今日的龍舟賽押中了,前來兌現。那賭坊的檔頭見要賠這麼一大筆錢,自是有所不甘心,欺他們是外鄉人,想要賴賬,所以才起的爭斗。本想著嚇一嚇他們的,沒想到這幾個外鄉人手黑的很,不但打了人,還拔出了短銃連著打了幾銃,才引得這場熱鬧!”
鄭森皺眉道︰“會不會是朱家公子他們?我听之前朱公子就說他贏了一大筆錢,急著去兌現了,為此晚上請我赴宴,你們沒有看見那些外鄉人是誰嗎?”
“沒有,那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在路口就給堵了,我們騎在馬上也看不見里面的情況,只是找了幾個人問的。”
何參事插話道︰“那朱公子坐的馬車,還是很好認的,你們有看到嗎?”
“是呀,好像那街上是有幾輛馬車,我遠遠的有看到。”
“幾輛?”
“沒看清,不過那里面肯定是停了馬車!”
又是“�
